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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上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南宮霄天只是片刻的凝神,便收回了目光。他雖不近女色,卻也不喜男風,剛才一閃而過的念頭被他歸結為對某種事物的喜愛,就象當年的老十讓他愛不釋手一樣。
沐九思腿上的傷並不算太重,那藥膏又很管用,抹了幾次,淤血便消除了大半,只是走路時還有點疼。
不過,她這一傷,倒是得了清閒。
她沒到燕王府之前,沏茶研墨這些在書房裡侍候的活計都是清澤和段長風負責,收拾房間是鍾叔的活,現在一併還了回去。就連南宮霄天每天佈置給她的課業也在她的央求下免了。
從林城縣回來這一路上匆匆忙忙,白天與沈修齊在一起,晚上倒頭就睡,基本上沒有空閒的時間。現在無事可做,沐九思開始在腦海中重新梳理整個連環殺人案的脈絡。
從林城縣回來這一路上匆匆忙忙,白天與沈修齊在一起,晚上倒頭就睡,基本上沒有空閒的時間。現在無事可做,沐九思開始在腦海中重新梳理整個連環殺人案的脈絡。
這個時代審案與她前世的刑事偵查、訴訟有著很大的不同。斷案時多以糾問式,重視被告口供、招認,人證、物主、書證、勘驗等證據固然重要,但最後定罪還是要以口供為準。因此,各種酷刑便成了讓口供與證據一致的重要工具。
而前世國家制定了嚴格的法律明確規定禁止刑訊逼供,刑事訴訟本著重證據、輕口供的原則,甚至在司法判決中,完全不需要涉案當事人的口供,僅僅依靠涉案當事人供述以外的證據進行定罪的情形。
另外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即沒有完整的刑偵理論,也沒有科學的刑偵手段。如果罪犯對於證據矢口否認,就只能大刑侍候。可沈修言並不是普通的罪犯,就算只是個庶子,畢竟也是沈家的人,就算是動刑,也不能用那些陰私的手段。
以他的身手,一般的刑具恐怕對他也沒什麼大用。想要撬開他的嘴,只能——攻心。
沐九思看過所有的卷宗,瞭解所有目前已掌握的證據,她將自己帶入到案件當中,反覆琢磨,以便從中找出突破口。
段長風在書案邊研著墨,眼睛卻不時瞟向坐在窗邊榻上的人,從剛開始他就一直抱定沐九思是故意接近殿下。
尤其讓他不滿的是,以前殿下處理公務的時候,都是他在旁邊侍候。自從沐九思來了之後,他連這一點與殿下相處的機會都沒有了。
甚至,晚間從不讓人服侍的殿下,居然讓一個小奴搬到了臥房的隔間去住。雖說知希閣內日夜都有暗衛守護,可萬一她真是誰派來想要加害殿下的呢?那豈不是防不勝防?
可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她有什麼行動,反而越來越得殿下歡心。不僅是殿下,就連鍾叔,還有其他人也都喜歡她。
前幾日殿下派他去府衙送公文,府尹許大人對她也是極為讚賞。
段長風不禁在想,難道沐九思真的只是個孤兒,為了討生活才留在燕王府?
南宮霄天批閱完一本公文,視線在書房裡另外兩個人上一掃而過。這兩人今天都有夠奇怪,一個懷裡抱著個引枕,對著窗外出神。而另一個時不時的去看那人,神色也是幾多變化。兩個人的這種狀態已經維持了有一個多時辰,就連他看向他們的目光都絲毫沒有察覺。
一聲輕咳,將段長風的思緒拉了回來,這才發現端硯裡的墨汁已經濃得拉不開筆了。
“殿下恕罪。”
南宮霄天並沒有責備於他,而是說:“過些日子便是他的生忌,本王欲去青巖寺拜祭,你也一起去吧。”
“長風替兄長多謝殿下!”段長風微怔,隨即放下手中的墨錠,深施了一禮,聲音裡帶著幾分哽咽。
沐九思聽到二人的對話,疑惑地瞧了瞧段長風,南宮霄天只不過是要去拜祭他的兄長,不用這麼激動吧?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不得不說,段長風的顏值真是高到爆表,就是這眼淚汪汪的樣子也如此賞心悅目。
她正興致勃勃地欣賞美人垂淚,一道低醇的聲音響起:“閒得無聊不如多讀讀書。”
“啊?!殿下是在說我嗎?”
“這屋內難道還有別的閒人嗎?”
沐九思表示自己很無辜,大眼睛眨巴了幾下:“我一直在動腦思考,哪有閒著。”
“說來聽聽。”
南宮霄天放下手中的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樣子就好像在說,如果說不出個子醜寅卯,看我怎麼收拾你。
沐九思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在想沈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