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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霄天瞧了她一眼,突然問道:“你方才去做什麼了?”
“嗯?”沐九思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個,我去找長風說了會兒話。”
“說話還要換衣裳麼?”
“呃……不小心濺了墨汁。”沐九思摸了摸眉毛,“長風在抄那個什麼《戰策》,我幫他研了一會兒墨。”
“研個墨也能弄到身上,真笨。”南宮霄天哂笑,“長風的書抄得怎麼樣了?”
“他說還有兩遍。殿下,你為什麼總罰他抄書?”又是《心經》,又是《戰策》,這樣下去,都快要練成書法大師了。
“還記得在青巖寺做的那場法事麼?”南宮霄天問道。
沐九思點了點頭,那次是為段長風的兄長求往生牌位,她還記得那牌位上寫的名字是左思源,當時還疑惑為什麼不是姓段。
“左思源是長風的表兄,當年索離國戰敗,索離國君將他的妹妹和幼兒子送到大夏為質,就是左思源姑侄二人。他們被安置在皇宮附近的質子府,後來那位長公主不知與何人私通,生下了長風,自己卻血崩而死。那時候思源不過十幾歲,帶著個嬰孩實在艱難,父皇便允他兄弟進宮居住。”
沐九思趁他端起茶盞喝茶,問道:“你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他們的?”
南宮霄天搖了搖頭:“他們兄弟住的地方有些偏,本王是在兩年後才偶然在御花園中碰到思源和長風的。思源為人謙和,我們也算談得來,之後就慢慢熟悉了。可惜沒過兩年本王就離開京城到了燕奉路,再回去時,思源已經病了,常常胸口疼。”
深吸了一口氣,他又繼續說道:“那年叛賊闖入宮中,思源為本王而身負重傷,最終不治身亡,臨終前將長風託付給了本王。那時候長風不過十歲,長得瘦瘦小小的,即便犯了錯,也不可能象責罰暗衛那般,就只好罰他抄書,後來也就一直這樣了。”
沐九思遲疑了片刻,問:“長風為什麼姓段?”他母親是左思源的姑姑,既然不知道他父親是誰,那他就該隨母親姓左呀。
“長風的母親臨終前將一塊玉佩交給了思源,說是長風父親留下的,其他的還沒來得及說,就嚥了氣。玉佩上有個段字,思源便以段為姓,為他取名長風,意在一切隨風。”
“那他算不算是索離人呢?”
“不算。索離早已捨棄了他的母親,更何況是他。長風自己也不願意與索離有瓜葛,他有大夏的籍書,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大夏人。”
沐九思嘆了口氣:“想不到長風的身世也挺可憐的。”好歹她前世還享受過十年的父母之愛,段長風從一出生就無父無母,跟表兄一起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
“所幸還有思源這個表兄,否則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南宮霄天神色有些黯然。左思源是他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最知心的一個。
“還有殿下,你對他多好,所以說長風也算是幸運的呀!”沐九思笑眯眯地說道。
南宮霄天哂笑:“小東西,越來越會說話了。走,跟本王去後花園轉轉。”
……
瑞王南宮弘義離京,太子南宮灝攜文武百官前來相送,還有皇室宗親也來了不少。
一番依依惜別之後,瑞王行駕踏上了南去之路。
沐九思隨南宮霄天站在官路上,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環顧四周,一道銳利的目光與她短暫相視之後,轉向了別處。
目光的主人三十來歲,身材消瘦,跟在一位身著緋色綴孔雀補子官服的老者身邊。
南宮霄天也注意到那邊的人,低聲說道:“那個就是江懷遠,他身邊的是老六江平。不必理會他們。”
沐九思低低地“嗯”了一聲,轉回頭來不再東張西望。
送走了瑞王,眾人紛紛散去,南宮灝湊了過來,道:“九皇叔,咱們走吧。”
“你不回宮向聖上覆命麼?”南宮霄天邊往馬車那邊走邊問。
南宮灝笑嘻嘻地說:“不用,昨兒個我就跟父皇說過了。”
自打江志那件事之後,他除了去刑部衙門,基本上都不出東宮,早就憋壞了。
從城外十里長亭到桃花塢大概二十里路,馬車一路疾馳到了那裡已近午時,下了官道不遠便能看到一座山,山腳下有一條小河,溪流自山上蜿蜒而下匯聚到河中,河水又沿著平原流向遠方。
從河邊一直到山坡上,到處都是盛開的桃花,百樹千花與青山綠水交相輝映,宛如一幅濃妝重彩的山水畫。
此時正是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