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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給自己贖身以定終身的客人不要這樣做,不僅僅是說客人心裡想得不正常、不切實際,同時更多的是對自己淪落風塵的悲涼處境感到黯然。女子以柳樹自喻,其實是想告訴對方他們是不可能的,相遇只是為了分離而已。
歌聲婉轉悠揚,非常美妙。
但是此刻,在蘇亥看來,是魔鬼的叫聲,他怕紫嫣真的淪落成為妓女,如果是那樣的話,罪魁禍首,就是他蘇亥。
飛身下馬,連醉紅樓那些鶯鶯燕燕捱上身來招徠顧客,蘇亥都一手撥開。
他徑直進入大廳,一眼就看到醉紅樓的老鴇趙媽媽在招呼客人:
“哎喲,蘇大人,稀客啊,稀客啊!小紅,快來服侍蘇大人!”
這趙媽媽認識蘇亥,是石虎義子石閔身邊的紅人。她從沒見過蘇亥來幫襯的,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以為是自己的醉紅樓美女如雲,連蘇亥這樣的君子,也吸引過來了。
她沒有審視蘇亥鐵青的臉色,因為印象中,蘇亥一直都是這樣冷漠的,所以,她不以為意,上前巴結蘇亥。
“少羅嗦!”蘇亥快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刀橫在趙媽媽的脖子上。
“什——什麼事?蘇大人,老身——老身什麼時候得——得罪你啊?有話好——好說。把——把刀放下,蘇——蘇大人!”
“你今天買了兩個女子是把?其中一個叫紫嫣。”
跟著感覺走(5)
“蘇大人訊息好靈通啊,是想給那個紫嫣開苞嗎?這事好辦啊。”
“放屁,把紫嫣放了,否則,一刀結果你性命!”
蘇亥此時眼神如電光般射著老鴇,臉色冷峻而鐵青,嘴唇抿緊。
“什麼?紫嫣姑娘跟——跟你有——有什麼關係?她——她可是我花——花大價錢——從李癩子那裡買——買來的。”
老鴇死到臨頭還想著她那一百八十兩。
“我再問你一句,放,還是不放?”
刀已經陷進脖子的皮裡,鮮血直流。
“老身——老身,當然放啦。**!”
“有——有。”
顫抖的聲音回答,那打手**也是個欺善怕惡之輩,見到蘇亥那拼命的陣勢,早就嚇得抱頭竄鼠躲在人群背後。
“快,快點去西廂房把——把紫嫣姑娘——請下來。”
**又抱頭竄鼠走上二樓,去放紫嫣。
蘇亥拉著趙媽媽,刀還是架在她的脖子上,徑直上樓。
**開啟那西廂的房門,蘇亥首先衝進去,見到紫嫣被五花大綁,倒在床上,因為連續兩頓飯沒吃,怕喝那絕子茶,紫嫣已經餓的臉色有點蒼白。
“紫嫣!”
紫嫣微微張開雙眼,見到一張熟悉的俊臉,那俊臉寫滿關懷。
眼裡慢慢湧上淚霧,那淚霧越來越厚,變成一滴滴晶瑩的淚珠,滑落於蒼白的俏臉上。
那我見猶憐的摸樣,令蘇亥鼻子發酸。
解開勒得人喘不過氣的繩索,紫嫣忍不住一下撲進蘇亥的懷裡,可是,沒有抽泣聲,有的只是默默地落淚。
“紫嫣,沒事了,有我在,你不用怕。”
溫柔的聲線,溫暖的懷抱,手輕輕撫摸紫嫣的秀髮,想使她的驚嚇減到最低。
紫嫣只是把頭埋在蘇亥的懷裡,兩手抱著蘇亥的脖子,讓自己嬌小的身軀縮排他的懷裡,想尋求庇護,以得到安全。
蘇亥抱起紫嫣,走下樓。
那老鴇在後面跟著,但又不敢阻攔,可又死心不息。
“小寶,問問趙媽媽,她買紫嫣花了多少銀子,明天派人到參將府取回來。”
“謝謝大人,大人真是好人,沒有讓老身虧本!”
“閉上你的臭嘴。”小寶在一旁罵道:
“我們大人沒要你的小命已經是開恩了,還在這裡吱吱歪歪。”
“小寶哥說的是,小寶哥說的是!”
“不是還有個靈兒嗎?怎麼?不打算放啦?”
“哪裡哪裡,**,去柴房把靈兒姑娘請出來。”
“是。”
**又一骨碌爬出去,到柴房放人。
蘇亥抱著紫嫣走出醉紅樓後,那老鴇恨得牙齒咯咯想:
“**!”
“有!”
“給我仔細查一查,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查出是誰,給我狠狠地整治。”
“是,我這就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