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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申時,拓跋詰汾帶著大軍行軍時遇到了一片野牛群,圍起來宰殺讓大軍飽餐了一頓,拓跋詰汾吃著生牛肉,他眼中不停的閃爍著光芒。
“樂林!”拓跋詰汾叫了兒子的名字。
拓跋樂林走過來撫胸道:“阿爸!”
拓跋詰汾問道:“你說我們能把漢軍拖垮嗎?說實話,說出你的想法!”
拓跋樂林想了想說道:“阿爸,我覺得如果是從前,我們可以拖垮他們,但是現在很困難!”
“為什麼這麼說?”
拓跋樂林道:“因為我們自身實力不足,我們不能及時得到補給,沒有足夠的時間休息,不論是馬匹還是勇士們,想要拖垮漢軍,我們自身必須要有足夠的保障,能隨時得到兵員補充和食物補充,有隱蔽之所讓戰馬和勇士們休息,像現在這樣一直被漢軍追在身後,很可能還沒有拖垮他們就把我們自己給拖垮了,您看我們現在人馬越來越少,勇士們越來越疲憊,士氣越來越低落······”
拓跋詰汾沉默了,其實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拓跋鮮卑人的精銳其實早就被他抽調一空消耗在戰場上,各地散落的部落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和婦孺,已經給他提供不了多少幫助,這主要還是因為鮮卑人發展的時間太短,戰爭潛力還不足的原因。
良久,拓跋詰分問道:“你有什麼想法可以改變我們現在的不利局面?”
拓跋樂林思索半響說道:“阿爸,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想盡辦法暫時擺脫漢軍的追擊,我們需要時間休整和補充,這就必須要有一處安全之所,讓漢軍找不到的安全之所,如果我們按照現在的路線往北,漢人都是聰明人,跟他們拼智慧我們拼不過,他們肯定會推測出我們的目的地,我們的行軍路線必須要飄忽不定,才能讓他們無跡可尋,如果能下一場大雨就好了,大雨可以沖刷掉我們行軍時留下的痕跡,就能擺脫他們的追蹤!”
這時,一個小帥打馬飛奔而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十個鮮卑騎兵,他勒馬跳下來向拓跋詰汾稟報:“大帥,這附近原先有一個部落,不過他們在此之前已經向北遷走,但還有一個薩滿留了下來,我把他帶來了!”
拓跋詰汾起身問道:“在哪兒?”
“把人帶過來!”小帥向身後揮了揮手。
一個披頭散髮的薩滿拄著木杖走了過來,身上穿著黑花紋色的綢緞,但已經很舊,衣裳上掛著一些叮叮噹噹的銅質和銀質的飾品,手中的木杖上頂端是一個狼頭的顱骨,看上去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見過大汗!”薩滿拄著木杖低下頭行禮。
拓跋詰汾此時內心正是最彷徨無助的時候,他看見這薩滿就像是看見了希望和支柱一般,連忙道:“薩滿免禮,聽說你的族人們都走了,你為何不走?”
薩滿幽幽道:“大劫將至,逃得再遠也逃脫不了劫數,這是命運,反抗不了,只能順從,留下還有活的可能,越逃死的越快!”
拓跋樂林皺眉道:“薩滿,您說的話我們怎麼聽不明白?”
薩滿道:“狼始終是草原上所有生靈的威脅,獵人們疲憊或打盹的時候它們可以肆意捕獵其他生靈,但獵人們不會一直疲憊,一旦他們恢復精神和力量,狼的悲慘命運就來了,狼搶了他們的食物,威脅到了他們的統治地位,一旦他們決心要把所有的狼都清除掉,狼能逃到哪裡去呢?以為逃到北方就沒事了嗎?不要太想當然了,狼若是能夠屈服和順從獵人,願意給他們做獵犬,也許獵人們會樂意接受!”
拓跋詰汾大怒道:“不可能!讓我給他們當獵犬、做奴隸?不可能,我拓跋詰汾是草原之王,王不可能向敵人低頭,不會屈服和順從於敵人!薩滿,我只想請你占卜一番,此行北去是否有危險?”
“快占卜!若是占卜得不準,小心我砍了你的頭顱當夜壺!”小帥在旁邊拔刀威脅。
薩滿只能嘆息一聲,拿出一塊有些年頭的羊腿骨丟在火堆裡,他拄著木杖嘴裡開始唸唸有詞,身體也開始搖晃,圍著火堆跳舞。
隨著他開始舞蹈,被丟在火堆裡的羊骨燒起來,冒出淡藍色的火焰,羊骨燒得噼啪作響,火苗搖擺不定,但很快就偏向東方,但淡藍色的火焰卻變成了火紅色。
羊骨燒成灰燼之後,薩滿停了下來,他對拓跋詰汾道:“大汗,此去北方有覆滅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