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瀰漫著濃郁血腥氣味的大街上,幾匹孤零零的戰馬不停的擺動著腦袋,悲傷的嗚咽著,它們的腳下鋪滿了屍體和殘肢斷臂。
屍體上『插』著箭矢、長矛、長劍和環首刀,一杆杆破爛而又沾染了鮮血的旌旗歪歪的『插』在屍體上,有的倒在地上已經被踩踏得不成樣子。
劉成甩了甩鮮血直滴的披風,雙腿夾了夾馬腹,赤兔馬上前走去,途徑一杆『插』在屍體上的旌旗,他身手拔出來,身體後仰,呈反弓形,胯下突然發力,巨大的力量從胯部傳到腰部,再從腰部透過軀幹傳達手臂,手中的旌旗旗杆便嗖的一聲投擲出去。
駐防在防區前線的董卓軍將士們把三千西涼鐵騎被殲滅的整個過程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他們一個個心底發寒,此時哪裡還有戰鬥意志?
“噗嗤”一聲,從天而降的長矛閃電般的洞穿了最前面騎在馬背上的西園軍左校尉夏牟的胸膛,穿透他胸膛的長矛『插』在了戰馬的『臀』部,戰馬兩條後腿一軟,整個身體坐在了地上,嘴裡也發出一聲悲慘的長嘶。
“啊——”董卓軍兵士們大驚失『色』,駭得集體一起後退三步。
“夏大人、夏大人?”張濟翻身下馬走到夏牟身邊搖了搖他的身體。
夏牟已經死透了,沒有任何反應,胯下的戰馬此時也是身受重傷,眼見是活不成了,張濟拔出佩劍一劍刺死了戰馬,回頭高聲喝道:“張繡!”
張繡策馬跑過來抱拳道:“叔父,侄兒在!”
“你在此守著,叔父去向司空大人稟報戰況!”
“是,叔父!”
張濟騎著戰馬很快趕到了城衛軍校尉部大堂,走到大堂中間向董卓下拜道:“大人,鐵騎突襲衝鋒失敗了,三千西涼兒郎全軍覆沒,張濟作戰不利,致使將士們損失慘重,請大人治罪!”
“什麼?三千兒郎全部折了?張濟,你是幹什麼吃的?咱家給你的是鐵甲騎兵,在如此狹長的街道上,什麼能夠擋住你三千鐵騎的衝鋒?你竟然讓他們全部折在手裡了,本官要你有何用?來人,把張濟推出去斬了!”董卓大怒著下令道。
門外兩個壯碩的甲士按劍走進來就要把張濟拖走,“且慢!”這時李儒大喝一聲,站出來對董卓拱手道:“大人,下官認為此戰失利並非是張將軍之過!”
董卓怒道:“他把咱家的三千鐵騎給弄沒了,還不是他的過錯?”
李儒笑道:“大人,打仗其實跟賭錢沒什麼兩樣,賭錢有輸有贏,打仗自然也是一樣。古往今來,能常勝不敗的將軍又有幾人?戰場之上,勝負乃兵家常事,大人不必太過計較。而且三千鐵騎全軍覆沒,肯定不是張將軍指揮失利,只怕是劉成早就做出了部署,防備我軍使用鐵騎衝陣呢,大人下令用鐵騎衝陣豈不是剛好中了他的埋伏?這個劉成不簡單啊,竟然提前想到了我軍可能會使用鐵騎衝陣,於是提前做好了準備,我軍就正好撞到了他佈置的網兜裡!”
董卓聽了這話頓時額頭上直冒冷汗,心中寒意大盛,顫聲問道:“文優,難不成這個劉成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李儒想了想搖頭道:“一個人怎麼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想他只不過是把我軍可能使用的戰法事先都考慮到了,並且做出了相應的部署!大人,咱們想要短時間之內打敗劉成只怕不可能了,下令各軍將士們緊守防線吧,等待明日朝廷方面的回覆,倘若朝廷明日沒有回覆,大人就派出使者去見皇帝,給皇帝和朝廷施壓!”
董旻這時問道:“文優,倘若皇帝和朝廷不予理會,或者拖延時間呢?”
李儒早就心有成竹,他『摸』著鬍鬚笑道:“這好辦,我軍兵力現在佔據絕對優勢,倘若朝廷不理會我們提出的條件或者故意拖延時間,我們可以從南門或東門發起攻擊。我們在朝中有人做內應,只要謀劃得當,也不是不能從其他幾個城門攻入,到時候北軍四面受敵,看他們如何抵擋!我想要只要我們稍稍在南門或者東門做出攻城在姿態,皇帝和朝廷方面肯定就坐不住了!”
董旻立馬又問:“既然我們可以從其他幾門進攻,為什麼要等朝廷和皇帝的表態?現在我們就可以動手啊!”
李儒看向董卓,董卓會意,對董旻道:“老三啊,我們這次來京的目的不是要跟朝廷兵馬火拼到底,而是要奪權掌控朝政,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跟朝廷兵馬火拼到底!”
“這樣啊?那就一切聽二哥的!”
劉成把打掃戰場和部署防禦之事交給徐榮等人之後帶著親兵部曲們回到了臨時指揮部,他從赤兔馬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