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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巨大的山脈,起伏之勢如巨龍伏地。到處林立著奇峰怪石,河流溪水蜿蜒流淌,參天大樹入目皆是,樹下花草相間,偶有幾束陽光灑下,那短暫的炫麗讓人欣喜之餘還有些寧靜,那種讓人念頭通達直透心靈深處的寧靜。
可是,當你仔細觀察之後,你就會發現一個讓人苦惱,煩躁甚至恐慌到足以致命的問題,這裡沒有路。任何腳印都沒有,難道這裡是一個人類還沒有涉足的原始森林?可是,就算是原始森林,也不能連個動物都沒有吧!
這裡沒有,哪怕一個兔子的腳印也沒有!
咦!有聲音?細如髮絲的聲音!
“我是誰?誰能告訴我,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回答我,快回答我!人呢?這裡有沒有人?我是誰?告訴我,我是不是人,我到底是什麼?”
尋聲望去,見一老翁拄杖蹣跚而來。這老翁枯瘦如柴,臉頰深陷,好似就一張皮緊貼在頭骨上一樣,也許是太瘦的原因,眼睛顯的很大,白sè的眼球比平常人要露出的多出兩倍。如瀑的長髮被籠在腦後,仔細看去,好傢伙,都能拖到地上了。沒有你想象的那種仙風道骨的樣子,灰白的顏sè讓人看去就知道這人就是一個將死之人。
再往下看,全身的骨骼幾乎是裸露在外,他沒有穿衣,就那樣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著。真不知道,都已經瘦成那般模樣了,哪來的力氣支撐那一頭拖地的長髮,還有和他腿骨一樣粗的拄杖。
“我是誰?我到底從哪來?我又要到哪去?這裡又是哪?我累了,可為什麼我不願停下來?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老翁還在拄杖蹣跚而行,如骷髏一般的手掌,緊握拄杖,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這手掌多久沒和這拄杖分開過了,仔細看去,手掌和拄杖好像長在一起一樣,讓人看了心酸,但更多的是恐怖。
“我到底走了多少年了?十年?不對。五十年?不對。一百年?還不對。五百年?不對啊,好像要久的很多呢!哎!走不了了,真的走不了了,到此結束吧!”
老翁用了一個月,向前走了一百米。這一百米,好像用光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一般,他不想走了,他太累了,想就此坐下,然後安然離去,可是,不知多少年的挪步前行,讓他膝關節和大腿骨小腿骨已經緊緊的長在了一起,根本不能彎曲。
向前的信念沒有了,身上也再沒有一絲的力氣,老翁隨著拄杖一起向前轟然倒了下去,他太瘦了,以至於到下的時候被地上厚厚的落葉彈了幾下,這樣反倒讓他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老翁就這樣直挺挺地趴在那裡,手裡還緊緊地粘著那隻拄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該放下的也就放下了,再也不去想自己是誰,再也不去想自己來這裡多長時間,再也不去想自己要到哪裡去,再也不去想…太多了,不知道多少年,積攢下的疑問太多太多,這些疑問不知道折磨了他多少歲月,臨死之際,才發現,這麼多年被這些疑問困擾的連身邊這麼美的景sè都忽略了,自己還真是個蠢貨啊!
這時,有片樹葉從一棵大樹上盤旋的落了下來,速度很慢,老翁的視線隨著它飄落的軌跡忘下看,心裡在想,自己死後,這些樹葉會把自己掩埋,倒不至於曝屍荒野,也是一件美事。
樹葉終於落了下來,不遠,就落在那隻拄杖的手腕上,老翁的視線也落在那裡,可就在他準備閉眼的時候,看到握著拄杖的反面磕著五個字…
“你是程雲峰!”
“程雲峰?程雲峰…”當看見那幾個字的時候,老翁灰sè的眼神在短暫的幾個呼吸後竟然慢慢地明亮了起來,還有他的呼吸,剛才幾乎是只有出的沒有進的,可現在,竟然慢慢的有了較為勻稱的節奏,難道是迴光返照?可是,接下來的情形又怎麼解釋,返老還童?
“程雲峰,程雲峰,我想起來了,我是程雲峰,在登珠峰碰見那團灰sè的東西時被吸進一個神秘的空間裡,那裡有部傳說中修仙的功法,那功法可以拓展人的jīng神世界,鍛鍊自己的神魂,而且可以在夢裡練功,在最厲害的時候可以一夢千年,可外界才用一天,好像是宇宙初成天地間自己誕生的功法,不知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不管了,反正到我手上就是我的的,而且自己還透過了考驗,看來老天對我還是不薄啊!”老翁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挺拔起來,雖然還是很瘦,但沒有那種一陣清風就能吹到的樣子。
“神衍?不是功法,可以說了一部煉器的法門,虧了自己在準備接受考驗的時候先把這東西給記住了,要不現在真不知如何是好,就是不知道這算不算作弊?這隻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