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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是太子,不可能成為真正的霸楚之主;父王若臨朝,其威信和地位也遠在自己之上。雖然今日父王沒有拆他的臺,可太子凰胤還是感覺到岌岌可危。
太子不過是想納羅茈公主為側妃,難道還要聽這些文武大臣在早朝上吵作一團嗎?凰胤將凰王送回了宮,凰王身體不好,長期服藥,身著皇袍的他走路久了已顯得十分吃力。
“靜和那孩子不錯,若凰斐不回來,你納了她為側妃朕不反對,但是,一定要安撫住太子妃。霸楚的朝綱不能因為你要納妃就發生內亂,樊家的勢力不小,不但有太子妃,還有左相,還有鎮守邊疆的撫遠將軍,樊錦閣太子妃之位若不保,他們必將心懷不滿,對霸楚則是一樁隱患哪!”凰王語重心長地對太子說完這些,獨自一人回了宮。
凰王深知太子的行事作風,武斷專行,雖有治國的手腕和心力,奈何過於強硬,不講情面,在朝野上下仁德甚少,文武百官對他表面服從者多,真正擁護者少。所以,當左相樊明遠親自找到凰王要求皇上確保太子妃之位,凰王就知道太子一定會在朝上以權威壓制百官,為了緩解百官和太子之間的矛盾,凰王才拖著病體上了朝。
這位霸楚的英明君主在朝堂上化身為一架橋樑,以自己為紐帶在為太子和文武群臣搭建順暢溝通的渠道。
只可惜,太子凰胤並未讀懂父王的苦心,以致他從此更加變本加厲地武斷專橫,話說得更狠,事也做得更絕,而最後他竟不惜在凰王的藥膳中做了手腳,讓凰王早早地殯天歸西了。
就像凰王所預料的一樣,太子還是強行下旨納靜和公主為側妃,並在朝上當眾宣讀了親自擬就的致羅茈國的國書。
不僅如此,太子還派樊明遠為霸楚使節,命其親自到羅茨去呈遞國書。
左相一走,太子妃樊錦閣就失去了出謀劃策、無風起浪的最大幫手,凰胤也就不必擔心樊家再鬧出什麼亂子了。
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奏效,樊錦閣在父親奉命出使之後就安靜了許多,連甘霖殿也很少再去了,此後也徹底放鬆了對太子的行蹤監查。
欽天監選定的黃道吉日共有三天:七月二十七、八月初八和八月二十二,前兩個日子都離得太近,和親大典的準備會顯得倉促,而又因要等羅茈使節到霸楚之後再舉行典禮,所以只有八月二十二這一天最為合適。
婚期定了下來,日子就過得飛快了。
八月十四,離著中秋節還有一天,霸楚王宮中的團圓家宴按例在這一天舉辦。
這是宮中的一件大事。
因為念兒還沒有成婚,所以不能參加王宮的家宴。
今年的家宴由太子妃樊錦閣一手操辦,地點設在了王宮的水榭臺。
水榭臺建在鑾儀宮的東面,因所有建築都浮在水面上,周圍又臨著一片清靈的池水故而得名。水榭臺上亭榭歌臺錯落有致,中間搭有一座大殿,可容納百人歡聚。人們在此,近可觀臺上歌舞,遠可登遊船臨淵賞月,可見佈置和選址都花費了一番心思。
參加宮中家宴的人有凰王和王后,有幾位凰氏宗親的王爺及其家眷,還有太子和太子妃,還有一位凰嫣公主。
往年太子妃的母家也會被邀請參加,可是今年因為樊明遠去了羅茈,樊錦閣的母親推脫說感染了風寒不便出來,所以,樊家的人沒有來。
除了宮中這些主子和王爺王妃及其家眷們,參加家宴的還有一部分人——宮內各處的四品以上的主管太監和管事姑姑們。每年的家宴上都會另闢出一塊地方,恩准她們與主子們同樂。
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稀疏的幾顆星辰掛在天際,中秋的家宴正式開始了。
凰王和王后率先入座後,太子才招呼其他人就坐。
在王后的身後設有一道白色的垂幔擋簾,擋簾內坐著的人正是霸楚國鮮為人知的公主凰嫣。凰嫣公主由王后親自撫養長大,很少在宮中露面。自從十二歲舉行及笄禮後更是很難看到她,她幾乎整日待在鑾儀宮內足不出戶。家宴之上,從來都是面紗裹臉並以垂幔遮身,從不說話,也不以真容示人,提起這位公主,知道的人會覺得她十分神秘。
所有人都已經就緒了,卻沒有看見太子妃出來主持家宴。此刻該是她出場安排各種節目的時候。太子左顧右盼也沒找到樊錦閣,心道:家宴茲事體大,她不會與自己嘔氣便不管了吧?
心中焦急萬分,見父王正看著自己,一心等待他和樊錦閣出來圓場,太子又匆忙在人群中巡視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人。
眾人都不知所以地東瞧西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