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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可眼睛卻一直看著梳妝鏡中的那條略顯模糊的人影。
這麼晚了,凰斐為何還不去休息?
若是在往常,遣走了身邊的奴才後他就回到外間的偏堂去了。難道,他還有什麼事情交代?
自己連發髻都散了,落簪垂髮,就是告訴他該休息了,他有話怎的還不快說?
念兒心裡發急,手臂一直舉著放在頭頂上,直到胳膊都發酸了才放下來。正欲回頭去問身後的凰斐,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難道要對人家說:為什麼他到現在還不離開?這話要是問出來似乎是太不識抬舉。這是人家的府上,自己是人家名義上的王妃,怎麼能這麼講話?
還未等她說話,身後一直靜默無語的凰斐卻先說話了:“新婚那日,你說話快捷、言語犀利,怎的今日卻變得如此謹慎,不敢張口了?”
看出念兒欲言又止,面上現出為難之色,凰斐的心裡逐漸有了一絲愉悅的感覺,他一直站在幾步遠的位置凝神看著她卸簪、梳頭,心中竟生出了平靜和安逸。
念兒終於從梳妝鏡前扭過臉來,望著凰斐眼中泛出的略帶侃笑的意味,思索片刻後才回道:“非是靜和不敢說話,而是我剛才一直在揣摩睿王爺的心思,因為一時猜不透所以不能信口開言!”
凰斐見念兒輕巧一帶就化解了他言語上帶給她的壓迫感,笑了笑言道:“你猜不透我的心思,可我卻猜的透你的心思!”
“是嗎?王爺不妨說出來聽聽!”
“我猜,你一定是在想,睿王爺今日怎麼還不離開這個寢室?”
念兒聽了此話,臉上突然被窘得發紅,她不知道凰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朝自己暗示什麼,還是因為無聊而戲弄她。
念兒迅速低下頭,一時不知道怎麼回話了。
凰斐說完,瞥了念兒一眼,嘴角上掛上了一絲略帶嘲弄的輕笑。他不再看念兒,直朝裡面的寢室走去。到了床邊,側身一靠便仰在了床頭的被褥上,隨後,才懶洋洋地道:“如今已是寒冬,外面的偏寢實在不如內寢裡暖和。王妃,我今日便不到偏寢去了,如何?”
念兒聽了此話,只覺得心裡“咚”地一聲,像是被鐘鼎敲擊的鐘罩,體內久久地迴盪著被敲擊的轟鳴。
她抬眼看著歪坐在床頭的凰斐,雖是面容上帶著些調笑的感覺,可卻像是真的要留在寢室的樣子。
“王妃聽到這個訊息。似乎不太高興啊!”
凰斐說著,彎下腰用手拔掉了腳上的靴子,然後雙腿向上一蜷,整個人便盤坐在了床上。
念兒斜著眼神向外瞟了瞟,隔著漏紗窗,外面的燈光不明,想是偏寢室內的燭火點得少。“既然王爺疲累了要休息,靜和就不打攪了,我去偏寢安息就是!”
說著,念兒拿起自己的寢袍轉身要出去。
“站住!”凰斐發出一聲短促的命令,他盤坐在床上,穩如磐石一般,“你若想讓周祗軍隊被大雪所阻、兵士全數凍死凍傷而敗,就盡請到偏寢去!”
念兒拿著寢袍的手臂輕微一抖,她轉過臉來對著凰斐,“王爺到底想做什麼?靜和不過一介女流,值得王爺拿幾萬軍隊來恐嚇嗎?”
凰斐依然動也不動,他雙膝盤坐在床頭,將雙手放於膝蓋,回道:“你是一介女流不假,可是,周祗王堯雋卻是因為你的死才恨毒了霸楚,發誓定要滅霸楚國為你報仇。而且,據我所知,羅茈國的靜和公主十七年來從未出現,只在周祗王堯雋秘密到羅茈與堯王商量軍情之後,公主才突然現身,這不能不說是很奇怪的事。”
“那又如何?難道王爺想證明靜和是假公主嗎?若靜和是假公主,王爺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凰斐突然對自己發難,念兒也不再相讓。
“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凰斐低低地一句自語,然後雙眼如電一般射到念兒臉上:“我得到的好處就是娶到了一個和嫣妹容貌酷似的女子!”
說完此話,凰斐身上緊繃著的一根弦彷彿終於鬆軟了些,他朝念兒招了招手,半垂下頭:“你不必如此戒備,我得到訊息,說睿親王府中安插了幾名太子的眼線。太子懷疑我暗中插手前線軍事,同時也懷疑你不是凰嫣,所以,我們不能不謹慎行事!你我便同睡此床,我也不會如何!”
說著,他將坐著的身子向旁邊挪了半尺,隨後又加重語氣道:“除了嫣妹,我不會碰任何女子!”
聽凰斐說的認真,臉上全無了剛才對自己的戲弄神色,念兒終於走近床頭。她發現,凰斐是個極難琢磨也極難對付的人,而他致命的軟肋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