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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了。你母后本是周祗人,她的表姐就是獻王府的王妃,而你就是獻王鐵度的兒子。”
“什麼?我是獻王的兒子?那——那念兒她——”堯雋突然明白,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他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向著父王問道:“這麼說,獻王鐵度家的那位郡主就是羅茈國的公主?是父王的親生女兒對嗎?”
堯王點頭,“你母后經常為此事覺得愧對了她,也不知那孩子如今怎樣了?對了,你在周祗定然是見過她的,嬰王室倒塌,獻王有沒有受牽累?”
堯雋腦中回想起念兒說過的話,她說她是獻王府的郡主,說獻王府上下百口被殺光,自己則被嬰弓擄進宮為奴。
念兒有一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玉玦,那定是父母親在送走自己之時特意給他打造的,而後來母后投桃報李,把自己的女兒送給獻王妃。獻王夫婦疼愛念兒,就打造了一塊同樣的玉佩給她。
那麼,自己回到周祗TF嬰弓實則也是為生身父母報了這血海深仇!而父王多年養育,又設法將自己送回周祗真是用心良苦。
若不是命運陰差陽錯,作為獻王的獨子,他或者早就成為被砍殺的冤魂之一,而如今,竟是念兒以公主之尊代他受了這份罪!
想到這個,堯雋不顧及已為國君之尊,納身跪在父王和母后面前,“雋兒在此叩頭三個,以報父王母后天高地厚之恩。”
王后紅了眼圈,伸手拉起堯雋:“傻孩子,快起來吧。”
當即,堯雋把獻王夫婦早已被嬰弓殺害,而自己的妹妹,鐵念兒郡主如今也在周祗王宮的訊息告訴了堯王。
聽聞女兒安好,王后又是一陣心酸難過,“都是我害了她,若當日不把她送走,怎會有如此的橫禍加身,可憐她小小年紀就遭遇家中鉅變,父母雙亡,又被嬰王奴役,我那苦命的女兒——”說了幾句,不由得又掉下了眼淚。
堯王也是一番唏噓感慨,想不到今日聽到堯雋說念兒在周祗安好,而自己的堯嬌公主也醒過來了。
這是蒼天垂幸!
本來,堯雋頂替了三個女兒為堯王保住了儲君之位,所以,即便堯王真的有女兒,堯嬌的身份也不能公開。
而那日,堯王記得清清楚楚,法淨抱走了堯嬌,把她放進了登禪寺中,同時又把另外一個女兒送給了一個雲遊的道人。他對堯王說:你既送走了那一個,這兩個也不能留下。你本來有三個女兒,但是——從現在起,你一個也沒有了!
這麼多年,堯王都把對三個女兒的虧欠加倍償還到了堯雋身上,可今天,他一下子就有了兩個女兒。他很開心!
登禪寺,堯王和王后帶著堯雋去找公主堯嬌,在三個人的心中,這是多麼令人期待的事情啊!
正文 第四章 寺中認親
堯嬌居住的院子雖然不算大,可在羅茈國都城水域環繞、寸土寸金的環境中,她這裡算是非常寬敞、舒適的住處了。
鏡中的念兒看著自己的面龐,仍然是嬌媚如昔的模樣,在光潔飽滿的額頭襯托下,一對彎眉如弦月,完美地懸在整張臉的上方,兩泓深泉一般的水眸中撲朔出夢幻、迷離的淼淼之態,兩片朱唇不點自紅,半開半合,粉嫩嬌豔如春花沁水。
坐在梳妝鏡前的念兒沉靜地為自己上好了妝,這樣安靜、祥和、溫暖的日子總給人一種錯覺,彷彿自己還在周祗,還在獻王府,還在父王的身邊一般。
阿蝶和阿沛兩個人伺候了堯嬌好幾年,始終沒得機會親自照顧,如今公主醒來,又是這般的好性情,說話溫柔輕語,吩咐她們做事有時還會道謝,真讓兩個女孩子不知該怎麼表現才好。阿蝶抱著首飾盒站在堯嬌身後,一件件地把金釵、珠翠望念兒頭上比劃,一會嫌這個不夠精美,一會嫌那個太過繁瑣;阿沛則把衣櫥裡一些新做的衣衫羅裙拿了出來,非要讓念兒船上新的。
忙活了大半天,終於把個念兒從頭至尾地打扮了起來,阿蝶和阿沛看著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公主都快看傻了。想著先時看著公主每天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時候知道她是長得美的,可也並沒覺得美到這樣讓人眩暈的程度。
她只要一抬眼、一說話、一走路、一皺眉,她們兩個就覺得眼前繁花似錦、春意盎然,根本不知道該把眼光放到哪裡去。
“怎麼?這樣不好看嗎?”念兒看著阿蝶和阿沛呆呆傻傻地樣子盯著自己看有些納悶起來,低頭朝身上和腳下看了看,沒發現什麼不妥呀。
“公主就是太好看了,我都快不會呼吸了!”阿蝶誇張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故作姿態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