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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又換個題目。
“小白為什麼像他哥哥?”
“……”
“因為(像)大白啊!”
“……”
“一隻小狗在沙漠中旅行,結果死了,為什麼?”
“……”
“憋死的!因為沙漠沒有樹!哈哈!”
“……”
哇嘎哇嘎哇嘎哇嘎,烏鴉飛得筋疲力盡。
“什麼動物跳得比樹高?”朱可可見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終於決定換一個簡單點的問題。
“這個我知道。”上官雲遊趕緊插話道,“會武功的人。”
“是任何生物啊。”朱可可笑秘密地否定道,“樹又不會跳!”
三人面面相覷。
不知道為什麼,身上覺得那麼冷。
他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千年前的古代,大家還不知道何謂冷笑話。
眼見著大家就要冷場,劉溫剛準備將話題重新引回詩詞上去,突然起了一陣風,平靜的月湖驀得泛起了波瀾。
日已西斜,將近黃昏。
橘色的夕陽遍灑波光,映得景緻如詩如畫,天上人間。
朱可可本是笑呵呵的,被冷風一吹,目光游到遠方,突覺寂寥。
天上人間,天地一孤影,她便是生活在陌生世界的唯一孤魂。
瘋長,在心裡,那個熱鬧繁華不能抵達的地方。
司馬恪本一直在觀察她,此刻見她神色有異,微一斂眸,湖面突然響起一簇極大的水聲。
三個黑衣人破水而出!
森冷的劍,映著寒徹骨髓的殺氣,筆直,刺向司馬恪空門大露的脊背!
正文 (五十二)遇刺(4)
(五十二)遇刺(4)
變故發生得太快,朱可可慌忙地將目光移回,卻堪堪見到司馬恪那一瞬的反應。()()
他似要躲開,可眸光一動後,又裝作全然不知的樣子,端坐在原處。
他明明已經發覺,卻還是要用身體去生生地受那一劍。
電光石火間,朱可可還想不通其中的關節,手卻已經下意識地伸了過去,拽住司馬恪的胳膊,身體往下一倒,自己也往他身上撲了過去。
天可憐見,她絕對不是捨己為人的英雄,只是,任誰在此刻,都不會讓一個自己認識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
長劍堪堪擦過她後背,只聽到‘撕拉’一聲,背後一涼,也不知受傷沒有。|…
被她護在身下的司馬恪眸光微閃,有點驚奇地看著自己上方、正呲牙咧嘴的朱可可。
上官雲遊與劉溫已經應聲而起,劉溫似乎沒什麼武功,只會將桌上的水壺啊,杯子啊,或者拎起椅子,朝刺客扔過去。
上官雲遊的身手卻是不錯,他從腰間抽出一把泥金做柄的檀木扇,手腕翻卷,瞬間已出了十幾招,將三個刺客逼地連退了好幾步。
“你沒事吧?”等時局稍緩,上官雲遊一面警惕地與此刻對峙,一面騰出手來,將倒在地上的朱可可拉起來。語中的關切和熟稔讓朱可可沒來由得一陣感動,也讓司馬恪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這個上官雲遊,也許並沒有那麼討厭。
“你和王爺先走,救兵很快就會到,這裡交給我吧。”他粗略地看了看朱可可,又見司馬恪面色如常,鬆了口氣,急道。
司馬恪欲說點什麼,朱可可卻已經一把拉住了司馬恪的手,丟下一句,“勞煩上官公子了。”然後拽著他,連拖帶拉地朝樓下跑去。
她倒不是貪生怕死——當然,誰不貪生怕死呢!她又不是革命英雄!——不過,之所以這麼著急著離開,是因為:她看出來,司馬恪似乎有求死之心。
不然,剛才那一劍,他為什麼不避開?
司馬恪被她扯著,有點身不由己,腳步踉蹌地跑到了月湖邊。
他意欲甩開她,手剛一動,朱可可便轉過頭,瞪著他惡聲惡氣道,“小屁孩!我最討厭找死的人!你給我安靜點!”
在朱可可心目中,此刻司馬恪的行為,便像前世那些衣食無憂、一面吃喝父母的,一面傷春感秋尋死覓活的小屁孩一樣。
大概是活得窮極無聊了。
司馬恪被朱可可的話弄得一愣:這樣認真嚴肅的朱可可,有點陌生,也……讓他心底一動。
吼完話,朱可可還是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往城內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