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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八卦了，嗚嗚嗚，人生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此。
司馬恪心口一跳，小心翼翼地問，“可可，你不是留國人嗎？”
“什麼留國？”朱可可不客氣地撇了他一眼，隨口道，“留國是什麼？我是中國人！中國人！五星紅旗迎風飄蕩，勝利歌聲多麼響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
她索性唱了起來。
司馬恪則靜靜地看著她，腦中千頭萬緒，但怎麼理，也理不出一個‘中國’來。
這片大陸，除了陳國，留國外，還有離國，柔國，雪國和燕國，卻獨獨，沒有這個中國。
難道是一個不知名的海島？
可是她，又如何搖身一變，變成了太傅家的朱可可？
那原來的朱可可呢？
司馬恪本想繼續追問原來朱可可的下落，哪知這位朱可可唱了一會，突然轉過身，面向著司馬恪，無比深情，無比認真地看著司馬恪，輕聲道，“我已經再也回不去了，在這個世上孤家寡人，你不要再離開我。”
司馬恪被她的神情驚得一震，硬是說不出話來。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只要你在的地方，總不會讓我孤獨的，是不是？”朱可可索性站了起來，淚眼婆娑地瞧著他，目光一閃一閃的，分外動人。
司馬恪動容了，他輕輕地‘嗯’了一聲，伸出雙臂，將朱可可抱在懷裡，“放心，我不會讓你孤獨的。”
無論她是誰，此刻的朱可可，實在讓他提不起絲毫審問的情緒。
朱可可滿意地笑笑，也伸出手來環抱了他的腰，無尾熊一樣纏住。
司馬恪只覺得一種空前的幸福襲擊而來，他暈眩得飄飄然，不知所以，以至於，等他回神的時候，朱可可已經呼呼大睡了。
可她依舊抱著他，就好像抱著這個異世裡最後一個浮木，最後的一絲溫暖。
她抱得那麼緊，以至於後來司馬恪將她抱到了床上，要抽身離去，卻也不能夠。
他想了想，隨即合身躺在她的身側，將她擁入懷裡睡了一晚上。
也就是朱可可早晨起來時見到的情景了。
其實，朱可可並不知道自己抱的是誰，她這樣的行為，無非是因為醉酒，而且，也實在是寂寞得很，對這個陌生的時代，有種很自然的畏懼。
反正，她醒來後，根本就記不得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司馬恪算是白歡喜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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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朱可可的表情，讓司馬恪又想起昨晚沒有問完的話。
中國是哪裡？
小哇是誰？
她又如何成為朱可可的？
“哇，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了，今天還約了婉兒談事呢。”朱可可卻不等司馬恪開口，已經咋咋呼呼地喊出聲，隨即從床上一蹦而起，用堪比劉易斯百米賽跑的速度，床上鞋子，衝到門檻，然後學著劉翔跨欄而出——
“碰！”
就在朱可可就要衝出房門時，冷不丁與正託著盤子走進來的惠姐撞了一個滿懷，惠姐手中本來端著兩碗熱騰騰的粥，被撞之下，也飛了出去，眼見著就要砸在惠姐身上。
朱可可也是一個負責人的人，見狀，非但沒有讓開，反而撲身將惠姐一護，那兩隻飛上天的碗翻了個蓋，朝朱可可當頭淋下。
她嚇得當即閉上了眼睛，可是預料中的灼熱，卻久久沒有來臨。
朱可可驚魂未定，眯著一隻眼睛，朝上面看了看。
一管袍袖剛好從她頭上抽離。
司馬恪臉色蒼白地站在她身後。
正文 （九十二）舞會（1）
三人都呆了呆，緊接著，惠姐一反之前的溫婉，伸手用力地將朱可可一推，衝到司馬恪面前，一言不發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