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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留下來的,不如留給我做個紀念吧。”他說著,已將碧玉長蕭收進了懷裡。
司馬鈺幾次欲言又止,終於在司馬逍的手抽離時,忍不住和聲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的皇帝,很是反常。
他雖然會常常來和自己說話,卻從未這樣沮喪過。
好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般。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地問司馬逍的近狀,司馬逍很是欣喜,可是笑容裡,卻又止不住地落寞。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天下第一人,當得挺沒意思。”司馬逍自語般說道,“朕雖然不愛她,卻也寵了她這麼多年,沒想到到頭來,第一個要致朕於死地的,卻也是她。你說,朕是不是很失敗?”
司馬鈺沒有接話,半天才幽幽地說,“這難道不是三哥自己的選擇嗎?”
至於他口中的她是誰,司馬鈺既不問,也不猜。
他只是累了,卻絕對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和同情。
“是啊,是朕的選擇,朕自會承擔。”司馬逍突然意氣風發,負手望著茫茫蒼穹,朗聲說。
司馬鈺默然。
他知道,此刻的明智之舉,是什麼都不要再說。
可是心中卻是一動,一個很奇怪的念頭浮了上來,讓他古井無波的心頓時起了波瀾,“她……是不是陛下上次帶來的……可可?”
聽司馬逍的語氣,那個女子是他平日最寵的,而且,他此刻對那個女子已經寒心,只怕,會痛下殺手。
如果真是這樣——司馬鈺想起那日隔著門,可可清凌凌的聲音,說‘我會常常來看你的’,還有自己之後心中一直未歇的小小期待。莫名地,竟覺得難過。
“可可,她是十一弟的心愛之人。”司馬逍沒料到司馬鈺會問這麼一個不相干的人,不免覺得奇怪,臉上的表情立刻高深莫測起來,“八弟似乎對她有興趣?”
“隨口一問而已。”司馬鈺沒有露出絲毫蛛絲馬跡,那種淡然,彷彿真的是隨口一問罷了。
司馬逍笑,自語道,“若不是她,陳妃又怎麼會逼得十一弟方寸大亂,自露空門呢?陳妃也暴露了。朕這一招引蛇出洞,卻也是不錯的吧。”
司馬鈺心中微微一驚,隨即,幻化成更深的嘆息。
剛才那個脆弱的三哥,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
面前的男子,仍然是可以把身邊任何一個人當成棋子的無情之人。
他這次肯放自己走,焉知,不是為了下一個權謀?
三哥啊三哥,不是八弟不肯再信你,而是——
君王,本是不可信的!
正文 (一百三十一)宮變(3)
正在司馬逍和司馬鈺在蜂園打啞謎的時候,朱府來了一個絕對想不到的客人。
為了即將到來的北疆之行,朱太傅張羅著眾人準備行禮啊衣服啊物件啊盤纏啊,青兒也是拉著朱可可,纏著要一起去。
滿府的人都是焦頭爛額。
正在這時,翠兒來了。就是朱可可在劉府借住時,那個伺候她的丫鬟翠兒。
而她這麼急匆匆來找可可的原因,竟然是,要曲奇的配方。
朱可可抓耳撓腮地寫了個大概,在交給翠兒的時候,笑嘻嘻地問了一句,“是不是你這個丫頭嘴讒了?”
證明她做的曲奇餅還是蠻好吃的嘛。
朱可可有點得意。
翠兒則面露難色,幾番欲言又止後,方輕聲道,“劉大人病了。他好像沒什麼胃口吃東西,奴婢見上次他吃了很多曲奇餅,琢磨著,或許他可以吃點這個……”
朱可可吃了一驚,“劉溫病了?!什麼病?”
即便是一個不相干的人病了,也令人擔心,何況劉溫不是什麼不相干的人。
做不成情人,總是可以做朋友的吧。
“不知道什麼病,發高燒,全身燙熱,還說胡話。”翠兒皺眉回道。
“大夫怎麼說?要不要請御醫過去瞧一瞧?”朱可可忙說。
“大人不準叫大夫。'”翠兒鬱悶道。
朱可可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病都病了,還鬧什麼彆扭?人總不能諱疾忌醫啊。
想了想,朱可可將手裡的事物往青兒懷裡一塞,匆忙地丟下一句,“我去瞧瞧劉大人”,便隨翠兒出門了。
朱府門外,兩個黑衣人也尾隨了上去,在街道兩側的屋簷上緩緩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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