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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當然,也許,並不太久。
只是等待答案的時間,一秒便如一個世紀,司馬恪幾乎以為自己就要石化。變成這原野上的一塊望妻石。
朱可可躊躇著,心跳卻莫名地紊亂起來:司馬恪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問過她這個問題,所以,即便上官雲遊告訴了她,她也沒有太真切的感覺。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僥倖心理。總以為,司馬恪若是永遠不明說,她也可以永遠不逼自己去琢磨這個問題。
可是,他終究問出口了,她也無法再回避了。
喜歡他嗎?
自然是喜歡的。這世間,誰不喜歡司馬恪呢?
可是,愛嗎?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愛不愛這回事,有時候,當事人也是迷糊的。
“可可……”司馬恪嘆息般喚著她的名字,催促著那個讓他又期待又害怕的答案。
“厄……”朱可可撓撓頭,終於認命地答了一句,“大概,那什麼,有一點吧。”說完,她很快別開臉,臉頰卻已緋紅——好在夜暮深層,極好地遮住了她的尷尬。
司馬恪卻不屈不饒,靠近一點,臉幾乎貼到了她的耳朵,溫雅的呼吸,一陣陣拂著她的耳垂,癢癢的,酥酥的。
“一點,是多少?”他執拗地問。
正文 (一百五十八)劫匪(1)
“一點,是多少?”他執拗地問。'。;
朱可可弱弱地對著小手指,腦瓜子轉個飛快:她該怎麼形容這個一點是多少呢?
好像,也是蠻大的。
正不知怎麼回答呢,哪知旁邊突然響起一個第三者的聲音,漫不經心地說,“一點就是一點,何必問得那麼清楚。”
司馬恪斂眸,有點惱怒地望過去,卻是剛才見過的那個男人。
也就是將朱可可抱住的人。
(55555555,貌似很多人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默默地走開。)
朱可可見到他,卻很開心:上次他救她,她還有點不領情,此刻卻是大大地領情,覺得天下間再也沒有比這個死人臉更可愛的人了。
“喂,下午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你叫什麼名字?”朱可可立刻從司馬恪的桎梏中蹦躂出來,哪知剛一蹦,屁股地撕拉地痛,她倒吸了一口氣,又跌了回去。
司馬恪慌忙張開手臂,接住她,又是無奈又是無語。
——看來這一頓是白打了。
她仍然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外如是。
算了,以後多操心點吧。
“姑娘想知道我的名字,卻也不難。'。;等下我們可以再慢慢聊這個話題。”那漢子微微一笑,別有用意地回答道。
朱可可有點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不明白他的‘等下’是什麼意思。
司馬恪卻再次警覺起來。
那種危險的氣息,比之下午,更加濃烈。
他一手扶著朱可可的腰,一面緩緩地站起來,警惕地望向周圍,心裡也暗暗地後悔:之前被朱可可氣糊塗了,竟然忘記了帶守衛。
畢竟,是非常時期。
果不其然,他的危險感並不是空穴來風。
四面八方,果然湧出了幾批拿著簡單刀槍的壯實漢子,看他們的穿著,大多是粗獷襤褸的,武器裝備也談不上先進,但人人臉上都帶著一股子殺氣,看起來就非良善之輩。
司馬恪自忖還能應付這些人,但帶著朱可可,就有點捉襟見肘了。
“你們是求財還是求人?”他怔忪片刻後,很快穩住心神,一把將朱可可護在身後,沉著地問。
朱可可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一呆:她最多隻是腹誹那個人長得不帥而已,沒想,竟還是壞人。
可即便到了此刻,她還是不覺得那個人有什麼惡意,那雙看向她的眼睛,分明是友善含笑的。
“財要,人也要。”回答的,還是那個一臉蠟黃的漢子,他的聲音清越爽朗,倒不像一個匪徒頭領,“不過,只要女人。”
司馬恪想也不想地回駁道,“錢財你們想要多少,便給多少。人,卻是絕對不能相讓的。”
開玩笑,如果他此刻將朱可可交出去了,他以後還好意思承認自己是男人?
不過,目前的情況確實不妙……
司馬恪倒沒有慌亂,目光忽而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