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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裡便多一分絕望:如此架勢,想偷偷出門,似乎真的是太不可能的事情。
她恐怕真的不能逃脫壓寨夫人的命運了。
“夫人,你很冷嗎?”寒明知她的心思,卻裝作很不解地問她,“為什麼手那麼冷?”
“是有點,有點冷。”朱可可抹汗,笑得比哭還難看,“風大。”
“風是有點大。”寒自語了一句,很自然地解開自己的外衫,然後又很自然地披在了朱可可身上。
動作流暢而溫柔,讓朱可可有那麼一刻的錯覺:也許他們已經認識很久,就像同行散步的老朋友一般。
厚厚的,嵌著毛裘的外袍,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在披上的那一刻,便極好地抵禦住外面的風寒,好像置身一間溫暖的火爐屋裡。
朱可可的恐懼也略略滯了滯,她此刻在斜眼看著那個蠟黃的死人臉,突然覺得那個人不那麼可怕了。
至少,對女士還是挺紳士的。
“我說,你真的有幾個紅顏知己啊?”身體暖了,膽子也大了一些,朱可可將衣服裹了裹,放著膽子道,“那什麼,就算你真的娶了我,和她們斷了就斷了,可千萬……千萬別讓她們消失啊。”
如果有人因為她而死,她一定會很內疚很內疚的。
“你不吃醋?”寒側臉,微笑著問。
其實,微笑不微笑,只是朱可可自己猜測的。他那張死人臉,真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好像前世那些打了羊胎素的人一樣——不過,那雙眼睛卻極有神采,看著它時,會讓人忍不住想讀出裡面的喜怒哀樂。當然,如果他不想讓你讀出,那雙眼便如深潭,什麼也看不清了。
朱可可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一流,也時刻觀察著他的態度,此刻見他目光含笑,略略放寬了心,繼續嬌嗲地說道,“人家當然吃醋啦,但萬事總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如果後來者居上,人家可不就是小三了嗎?我平生最恨小三……”
基本上,朱可可不做為難女人的事情,才不會當這個壞人呢。
“小三?”寒愣了愣,顯然不太明白這個概念。
朱可可忽而意識到:在古代沒有小三之說,這裡的小三是名正言順的妾,還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呢……充其量,嬌媚一點的,被成為狐狸精罷了。
難怪他不懂。
知道自個兒失言,朱可可趕緊咳嗽了一聲,糾正道,“我是說,我不會搶姐妹們寵愛的。”
“你真那麼大方?”寒問,既不驚喜,也不懷疑。
朱可可使勁地點了點頭,“豈止大方,簡直是賢良淑德啊。你挑上我,絕對是挑對了!”
“嗯,我想也是。”她不過是隨口自誇,哪知對方竟然很認可地接了一句。
朱可可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下來。不過,簡單的交談後,讓朱可可剛才緊繃的心略略鬆弛了。她還是被寒拽著,寬厚溫暖的手心,與司馬恪的細膩決然不同。司馬恪的手只拿過劍拿過筆,雖然虎口處也有薄薄的繭,但即便是繭,也像是小心封存的古玉,觸手生滑,異常精緻。
而這位寒大王的手,卻屬於一個身經百戰的將士。修長又粗獷,每一個指節,都蓬勃著力量,繭很厚,有點粗糲,卻有種極其實在的感覺,哪怕單單一握,霸道也從簡單的動作裡逸出來,讓人無法抗拒,不敢違逆。
正文 (一百六十二)壓寨夫人(2)
他們走了許久,終於走到了山頂的大寨裡。
門口站了兩行衣飾相同的衛士,見到大王,他們趕緊舉起手中的長槍,行了一個最尊敬的軍禮,而後退到了兩側。
那英武的姿勢與凜然的神情,又讓朱可可犯嘀咕了:這哪裡是什麼山賊?
簡直比皇家衛隊還皇家衛隊。
“朱姑娘今晚可以住在這裡。”寒大王面對如此高的禮遇,只是很淡定地點了點頭,非常之習以為常。他將朱可可領到了一間相對乾淨整潔的寨落裡,推開門,指著屋裡的用具,淡淡道,“這些都是新採購的,很乾淨,你可以放心使用。”
朱可可唯唯諾諾地應著,扭頭朝屋裡瞧了一眼後,卻又呆了:這間房子,分明是經過精心佈置過的,裡面的傢俱裝飾雖然簡單,但貴在雅緻,不僅床上鋪有乾淨的藍色被單和絨毛褥子,床前還有鑲著銅鏡的梳妝檯,還有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還有……放在床上的一套厚厚的紅色短襖,偏偏,那襖子的尺寸看上去還蠻大的,在這個時代,這種尺碼的女子似乎不多,就像專門為她打造的一般,牆壁只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