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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見她來者不善,也不敢魯索什麼,立刻把屋裡的蠟燭都給點上,又為朱可可鋪上書桌。
她果然找到了賬本:她離開後的帳似乎都是同一個人記的,清俊挺拔的字型,條理清晰,沒有其它賬房先生的囉嗦,一筆一筆,明瞭而直接。可偏偏又全面又有前瞻性。放在前世,倒是一個理財好手。
“這些都是誰寫的?”朱可可一面翻閱,一面信口問。
“都是王爺親自過手的。”青兒很狗腿的回答。
朱可可默了,什麼也沒說。
正文 (一百五十三)抓姦(3)
青兒也不知道小姐工作了多久,反正到了後半夜,她實在撐不住了,所以先睡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朱可可自己已經收拾妥當,頂著兩個熊貓眼,蹲在床邊看著她。
青兒乍一睜眼就看到這幅詭異的畫面,不禁嚇了一跳,揉揉眼睛,看清楚是朱可可,不由得冒汗道,“小姐,你又怎麼了?”
從前可是很能睡覺的,朱可可的信條一直是:人生在世須盡歡,睡覺一定得自然醒。
極少起得這麼早的。
“沒事,就是想問問爺爺給了我們多少盤纏,夠不夠我們兩個走到北疆?”她是守信的,北疆是一定要去,但卻不想與司馬恪同行了。
青兒警惕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兩個人,一路吃穿用行,也應該用不了多少吧,我這裡還有一些私房錢……”朱可可也不管她怎麼回答,她想做的事情,一向是當機立斷的,“青兒,起來,今天起和司馬恪分道揚鑣,我們自己去北疆。”
“不行。”青兒正為難呢,門口終於響起司馬恪淡淡然的聲音。
他們回頭望去,只見司馬恪抱著雙臂,斜倚著門楣,歪著頭,沒事人一樣瞧著她們。
還是又俊美又無賴的痞樣。
“你說不行就不行啊,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朱可可白了他一眼,撇嘴道。
“我是你夫君。”司馬恪的語氣還是淡淡然,但非常只篤定,不容人質疑。
“切!”朱可可不客氣地表示自己的藐視,“我們早沒有關係了,少在這裡戴高帽子了。”
當她朱可可的夫君,他司馬恪,還不夠格!
她的夫君,可以沒權沒勢、沒才沒貌,但一定要忠貞!
“可可。”司馬恪喚的這一聲,已明顯地收斂了許多,有點懇求似的無奈,“別鬧,乖乖地和我去北疆。”
“誰和你鬧,讓開讓開,好狗不擋道!”朱可可將他信手一推,拿起桌上的包袱,便往外衝。
青兒這才注意道:敢情小姐把包袱都已經收拾好了。
司馬恪當然不會乖乖地讓開,他一把拽住朱可可的胳膊,慢條斯理道,“就算你要走,難道不先檢查檢查包裹裡的行李嗎?”
朱可可聞言一怔,重新返回桌邊,將包裹開啟:之前包的衣服裡的首飾啊,銀票啊,竟然全部不翼而飛了。
邪門了,司馬恪何時動得手腳?
“青兒,你那邊的盤纏呢!”朱可可也不是輕易認輸的人,她咬咬牙,轉身喝問了青兒一句。
青兒趕緊伸手往外衣裡面掏了掏,隨即,面色一陣慘白,“小姐,全……全不見了。”
朱可可這一次氣得夠嗆,她大步走到司馬恪面前,惡狠狠地威脅到,“我奉勸你趕緊把東西拿出來,否則——”
“否則什麼?”司馬恪挑眉,無所謂地問道。
“否則,我就告訴大家,某人在床上喊痛的樣子真M銷-魂啊銷-魂。”說完,唯恐司馬恪不信,她又壞壞地加了一句,“其實姐姐我還有一項技能你不知道,就是素描。說起來,你們的春宮圖還是太劣質了點,如果某人的玉床銷-魂圖流落民間……”
司馬恪的眼角抽了抽。
為什麼她每次用來威脅他的東西,都這麼……這麼彪悍?
“悉聽尊便,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都不介意大家分享,我幹嘛要介意。”哪知,司馬恪直接給了一個更彪悍的回答。
朱可可抽了。
她終於沒走成——身無分文地走出去,骨氣是有了,肚子就要捱餓了。
她還沒那麼烈士!
於是,朱可可委委屈屈地留了下來,不過,倒是再也沒見到那晚見到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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