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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了,怎麼甘心出師未捷身先死。
“斂之哥哥,這個陣很難破嗎?”仔細觀察了一番地勢,易寒問道。回雁峰並不是人跡罕至之地,當地也時常會有獵戶樵夫上山,因此她覺得這種迷陣的影響範圍不會太大。
“我並不擅長研究陣法,不好說這陣容不容易破。”季斂之搖了搖頭,“不過既然人家設了陣,便是擺明了不喜歡被打擾,我們不該強人所難。”
這話說得入情入理,易寒也無法反駁,可她腦子裡那根拗筋早已發作,虞丹墨從頭到尾的神秘行徑已經把她的胃口吊了起來,眼看這次拜訪無法成行,她真是憋得要死。奈何季斂之並不打算在這裡浪費精力,葉子更是樂見其成,看著兩人都已調轉馬頭準備返程,易寒再不願意,也只能作罷。她最後看了眼身後的山林,或許是為了宣洩心中鬱悶,乾脆大喊了一句。
“虞公子!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被人看看難道還能少塊肉不成!真不夠男人!”
“小寒!”季斂之連忙回頭呵斥了她,“怎能這樣說話。”迷陣雖然能困人,但未必能困住聲音,易寒這話若是被聽見了,實在有失禮數。
可易寒只是不屑地撇撇嘴,“本來就是嘛,天下快意之事莫如友,交個朋友怎麼了?他這麼排斥別人,性格一定很孤僻乖張。”這推測說的就更沒道理了,不過既然也見不著人了,易寒索性發發牢騷。誰知她剛牢騷完,林間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哪來的瘋丫頭!我們不愛被參觀礙你什麼事啦?”
這忽然而至的聲音讓三人吃了一驚,易寒則最先反應過來,對方不回應倒罷了,一回應她反而來勁了。
“你不讓我進是你的事,我說什麼是我的事,我喜歡說什麼又礙著你什麼了!”
“你憑什麼隨便評價別人!”
“我高興!你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就出來給我看看啊!”
“神經病!”
“膽小鬼!”
對面與易寒爭執的聲音聽著清脆響亮,顯然是個少年人在說話,但令季斂之和葉子詫異的並不是說話者的年齡,而是有人居然隔著迷陣跟易寒對罵這件事本身。他們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就在這時,林間的聲音忽然又變了,這次換成了個成年人的聲音,說出的話也成熟了很多。
“請問是哪位姑娘來拜訪虞某?虞某作畫時喜愛安靜,還請姑娘海涵,請問姑娘可是在虞某處訂畫之人?”此話一出,便知剛才跟易寒對陣的並不是虞丹墨本人,但對方一下子變這麼禮貌,倒叫易寒有些無所適從,下意識地答了句“是的。”
“那請問姑娘是什麼編號?”對方又問。
啊?這又是什麼問題?易寒一陣莫名,但還是翻出收在袋裡的紙條報道:“庚字十一。”
她答完了號碼,對面有短短一時的沉默。這時易寒才反應過來,心說這傢伙該不會記住我的號,故意把我醜化了吧。哎呀!真是失策!
她正在這麼扼腕嘆息,對面虞丹墨又發話了,“原來是那位及笄年華的小姑娘,既然特意前來,虞某再推三阻四實在有些做作了,請進吧。”
他話音剛落,雖看不出林子有什麼變化,卻能聽到四處悉悉索索的響動。季斂之知道這應該是解除了陣法的聲音,但他總覺得有些奇怪。之前設陣擋人,他可以理解,如今怎麼又因跟易寒莫名其妙的幾句答話,便讓他們進入了呢?這麼想著,為防意外,他便當先走在了兩個孩子的前面。
此時時間已到了夜晚,好在月正當頭,銀光滿洩,撒在林間斑斑點點,另有一番意境。三人這次順著之前的路前行,不一會就來到了幾座小丘陵包圍的空地之間,只見一座精緻的木屋矗立其中,門外站著一位提著燈籠的小廝和一名青年。那青年見到易寒三人,便向前走了一步,行了個同輩揖禮,微笑道:“在下虞丹墨,見過三位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一技傍身走天下
當一個人極其神秘的時候,總是會提升人們對他的期待度,而當那層神秘的面紗被揭下來時,倘若面紗後之人不夠驚才絕豔,那難免不僅不讓人讚歎,反而讓人十分的失望了。
易寒見到虞丹墨的真容時,雖然不能說十分之失望,但也沒覺得他有美到需要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地步。一張乾乾淨淨的臉,配上舒展的眉目,沒有武林中人那種颯爽的英氣,而多了分讀書人的文質彬彬。
總體來說,先打個及格分吧——易寒在心裡默默唸叨著。
“深夜拜訪,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