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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上了,豈不是要起衝突。
“現在怎麼辦?”易寒一臉凝重地看著葉子,顯然她也想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葉子搖手示意易寒別催他,他一邊整理這思路,一邊慢慢說道:“首先……我們得給盤天宮傳訊息,讓他們有個準備……”
“然後呢?”
“然後……”鬼知道然後怎麼樣,現在形勢忽然急轉直下,葉子15年人生閱歷的腦子也不太夠用了。
於是兩人沉默了一會,都知道除了傳訊息之外,暫時自己什麼都幹不了,那就先把能做的做了吧。
可要傳訊息勢必要離開君山島,而現在君山島的碼頭已經嚴進嚴出,何況沒有個正當的理由,季斂之也不放心易寒和葉子離開自己眼皮子底下。於是兩人合計一番,決定先斬後奏,給季斂之留了張字條,便自己來到了君山碼頭邊。
這時候的君山碼頭雖然多了不少君山派弟子巡視,但還不算真正的戒嚴,在大批武林人士紛紛離開之後,仍有些客人會從岳陽那邊乘船過來,他們大多是與君山派或方玄靈有過硬交情的江湖朋友,前來出席韓嘉的葬禮。儘管韓嘉被廢了掌門之位,但仍是方玄靈最重視的徒弟,喪事是一絲怠慢也沒有的,這些親友團們自然要來賣個面子。
葉子在碼頭邊轉了一圈,找到了負責去岳陽採買用物的君山派的船,他幾句話就與一個小弟子拉近了關係,也好在兩人這幾天一直跟著季斂之在人前人後露臉,那弟子稍微想想,便記起了這兩個“韓嘉好朋友的親戚”,對於他們“在島上憋得太悶了也想去岳陽逛逛順便買些東西”的理由毫不懷疑,讓兩人搭上了君山派的便船。
船起錨的時候,易寒回望著這個美麗島嶼的碼頭,看著全部換上了喪服迎客的君山派年輕弟子們,再回想幾天前這裡喜氣洋洋的光景,以及自己是如何興奮地來到這裡,這才體會到世間的旦夕禍福,真是人力不可把握的事情。
“小兄弟你們想買點什麼?我可以幫你們帶路。”一路上那弟子與葉子聊得投入,等船到了岳陽,還要毛遂自薦給兩人當導遊,葉子訕笑一聲,連忙把易寒推了出來。
“不用了不用了,實在不好意思,其實只是我們小姐……那個……胭脂用完了,她想再買一盒又不好意思開口,才託著我跟她一起出來的。”
聽他這麼說,那名君山派弟子頓悟,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是囑咐兩人了回程的時間,便去幹自己的正事,可是他的身影一離開碼頭,易寒立刻在葉子腰上猛掐一把。
“怎麼你一編謊話就讓我背黑鍋啊!什麼胭脂,我有這麼愛臭美嗎?”
葉子被掐地嘶了一聲,扭曲著一張臉委屈道:“就因為你是女的,那人才沒繼續糾纏的,為了報信的大任,你就不能委屈一下。”
易寒不滿地看了看他,鼓起了腮幫子,但沒再說什麼,算勉強把葉子的話聽了進去。
擺脫了君山派的牽制,兩人立刻準備在碼頭上打聽城裡鴿房的所在,這是他們想好的報信的方法——用信鴿將密報送進盤天宮的勢力範圍。
在盤天宮勢力興盛的時候,恐怕在湖廣任何一個大城都能聯絡到它的盤口,但現在盤天宮勢力收縮,在岳陽很難找到盤天宮的據點了。不過這樣的大城鎮一般都會有提供公共租用的信鴿,它們能飛幾條固定的路線,只要有南下的路線,就能飛到有盤天宮據點的地方。易寒雖然一心做正道,對自家的業務毫無興趣,但自家在哪裡有哪些暗樁,她卻是知道的。會聯絡、會求援、會報信……這些都是在武林中生存的必備條件,所以她和葉子從小就被教會了如何寫暗號,如何分辨自家的標記以及如何找到自己的組織。
兩人定下了幾個目的地,便向著鴿房前進,這時他們走過碼頭上一處賣唱的所在,易寒忽然被一陣歌聲所吸引。
岳陽碼頭是三教九流混聚的地方,可那賣唱者卻有副好嗓子,即使在碼頭嘈雜的環境中也能讓聲音傳出很遠。易寒循聲找去,原來是一個女孩和一箇中年漢子的組合,看樣子是慣常跑江湖賣藝的,可吸引易寒的並不是女孩的唱功,而是她的歌詞,就聽這個女孩一直反覆不停地唱著短短的四句詞,乃是“遲日江山麗,月明雁飛高,天宮夜宴按霓裳,玉京仙人到。”
“是……爹?”易寒難以置信地呢喃了一句,惹得葉子停下了腳步,等他聽清楚了女孩所唱的歌曲,頓時也雙目一亮,因為這正是盤天宮其中一種聯絡暗號!
日、月、天宮合起來便是指代盤天宮,而最後一句歌詞有“童子”、“玉女”等幾種不同版本,分別指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