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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敢動彈。
一雙手輕輕握住我的手,“我來。”
是福全,他何時來的,我竟不知,目光只是落在榻上那個虛弱的人身上。
“抽了,就照我剛才的樣兒扎到他胳膊上,再把血推進去,要快,要不就凝了。”
“能用我的血麼?”
“不能,我不知道你的血是什麼型。”
他愣愣的看了我一眼,接著,便不言語的忙起來。我看著康熙面色一點一點紅潤起來,微微一笑,便暈過去了。
在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心在哪裡了。
在那一刻,我終於知道,我的心已經被那個叫愛新覺羅玄燁的人佔據了,佔得滿滿兒的了。
在什麼時候?不知道。
或許是在那個夜裡,那個落寞的背影,那句相見似不見,那次輕輕的刮鼻子,那個淺淺的笑,和那星星點點的荷花燈把他塞進我心裡了吧。
愛,原來可以就這麼輕易的產生,只要一句話,一個笑。
而發現愛,竟要用生與死來換得。
對福全,有的卻只是感動,感動他那份執著,那份真。還有那深深的心痛,是雪天那把微溼的傘留下的痛,是花叢間那個擁抱。
原來,愛,是這樣的。
………【番外三 康熙篇】………
番外三康熙篇(一)
二哥和我說起一個女孩,說她長著一雙和別人不一樣的眼睛。
那天下學堂,他拉著我去看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
她趴在椅子上憨憨睡去,嘴角掛著笑。從來沒有看到有誰睡得那麼甜。
我的睡夢裡都是灰暗的宮廷爭鬥,所以,我想問她,她的夢是什麼顏色。
二哥說的不錯,她的眼和別人不一樣,從她的眼裡看不到虛偽和貪婪,她的眸子好亮,好清,象陽光下的一泓清泉。
從此,我喜歡上了看她睡覺,喜歡上了看她的眼睛,只有在那個時候,我的心可以感受到一絲的寧靜和甜謐。從此,心裡,多了一份掛念。
那天晚上,星很亮,讓我想起了她的眼。可我不能再想她了,因為,今天,她成了阿瑪的妃子,鄂貴妃。
一個人在寂寞的甬道上慢慢的走著,兩邊是壓抑的紅色的牆,清冷的腳步聲迴盪在讓人窒息的皇城。遠處,有人影在閃動,我走過去,是她,竟是她,我看到她肩頭的包袱,問道,“你去哪裡?”
“我,呵呵,我,哦,我的荷包不見了,我在尋呢。就是一個芙蓉荷包,冬梅姐給我繡的。“她的臉通紅通紅,撒謊都不會撒,揹著包袱,她是不願做阿瑪的妃子嗎?那不是所有人都巴望著的嗎?
是啊,她和別人不同。世上,只有她,和別人不一樣。
不想讓她傻傻的被守夜的侍衛給抓了,“你的荷包我幫你尋,你回去吧,紫禁城,不是隨便就可以出去的。”她詫異的看著我,眸子裡有星光點點。
明知道荷包只是她的一個藉口,我還是細細的畫了養兒,讓丫頭繡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望著那個芙蓉荷包,不禁苦笑了,玄燁,你竟然連她身上帶的荷包都記得這般清楚,糊塗啊,何必呢?
手中攥著荷包,去她的屋,冬梅,正在她屋裡打掃著,“主子,你不知道麼,她一大早,就搬走了啊。”
呵,是嗎,搬走了,從此,這院裡,再也聽不到她的笑聲了,那香堂的椅子上再也沒有她甜甜的睡了,我,再也沒有資格想她了。
罷了,罷了,我揮手想把荷包丟掉,卻發覺它安靜的躺在我的懷裡,再也拿不走了。
她不在的日子裡,我用勁最大的氣力不去看她,不去想她,因為,我害怕。她是毒藥,我的毒藥,我不敢再去碰觸,因為我肩上的膽子太重了。壓在我肩上的是整個大清的萬里河山,是愛新覺羅這個偉大的姓氏。我知道二哥也壓抑著內心的感情,他比我更痛苦。
可在母親的靈堂裡,卻又讓我遇著她了,她瘦了,面上也沒有以前總是掛著的笑。
我不想見她,不敢見她,“不相干的人不要隨便走動;現中宮雖空著;卻也由不得你們這些奴才隨意妄為。”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麼傷她的話,我只是看到她低著頭,默默的離開了,夜一下把她單薄的身影拖進了無盡的黑暗中,我傷了她,我傷了她。對不起,你怎麼是不相干的人呢,你是最重要的人,你是我愛新覺羅。玄燁心裡頭最重要的人。對不起,你知道嗎,我用了多大的氣力去讓自己不去看你,不去抱你,這些你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