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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崇至累的快翻白眼,無力地說道,“你沒看到我是個病人嗎?”他原本就不該指望宋挽能體貼溫柔。他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地合上眼睛,他太累了,在滿是消毒水的病房卻睡得很安穩。
宋挽坐在旁邊的病床上,打量了他一眼,確認他是真的睡著後,掏出手機重新整理看朋友圈各路心情。
蘇午是在第二天上班的路上看到宋挽發的朋友圈才知道蕭崇至已經回國,配圖裡的蕭崇至臉色蒼白,閉著眼睛,好想睡著很沉,大背景是宋挽那句,千萬不要放棄治療。
他回國了,他還生病了。
然後迷迷糊糊地在等電梯的時候聽到略微沙啞的問好,早上好。一抬頭,這是帶病上班嗎?
“你不是生病了嗎?”
蕭崇至很少玩微信,他總說那是年輕人玩的玩意,對蘇午知道他生病這一點很驚訝,“你怎麼知道?”
蘇午把手機遞給他看,朋友圈宋挽那條貌似評論還挺多,她看到宋挽回復了好多條。
蕭崇至的聲音低低的,似乎還沒緩過勁來,卻有心情開起玩笑,“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你沒事吧?”蘇午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只是有點累,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吧。”
蘇午聽他這麼說,也就放心了,正要說什麼,電梯來了,一窩蜂的人擁進電梯,她一時沒站穩,差點摔倒。
蕭崇至手疾眼快地伸手扶了她一把,還調侃說道,“公司沒有要求女員工一定要穿高跟鞋上班,下次穿的舒服點吧。”
公司的確沒有一條明文規定說女員工一定要穿高跟鞋上班,可是卻形成這樣一種氛圍,大家都這樣做的時候,如果只有蘇午例外,那就太奇怪了,所以哪怕是蕭崇至親自發話,她也還是決定跟風。
下一部電梯到了,蕭崇至率先走了進去,叫她一聲,“還不進來,愣著幹嘛。”
蘇午“哦”了一聲,連忙跟進去,電梯門關上後,她瞥了他一眼,試探道,“Aimee說你這幾天出差了。”她對宋挽說的那些話耿耿於懷。
“也算是出差吧,沈齊風要結婚了,要我送他最後一程。”眼看著就快到18樓,他想起昨晚從醫院回去的路上,宋挽碎碎唸的那些話,轉身問道,“今晚有空嗎?想請你吃飯。”
“為什麼?”她糊塗了,好好地,為什麼突然要請她吃飯,又是員工福利?
低下頭看著她,眼角彎彎的,雙眸裡閃爍著笑意,分外耀眼,“是不是我給不了原因,你就不肯賞臉陪我吃飯?”宋挽說,蘇午的反應神經很長,這一點,他也認同。電梯門開的時候,蘇午還沒給他任何回答,索性快她一步,“下班了我在車庫等你。”
蕭崇至約她吃飯,叫上宋挽嗎?
蘇午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宋挽,單獨跟他吃飯,她會不會怯場,他也不是話多的人,沒有宋挽在,氣氛會不會尷尬。
周小米敲門進來,蘇午才神智清醒,她這都是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有什麼好緊張的,不就是吃個飯,大不了消化不良而已,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蕭崇至也有過擔憂,擔心如果蘇午對他無心,說穿了他們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他也擔心過陸遇升,他無法確定那個人在蘇午心裡是何分量。直到親眼目睹沈齊風的遭遇,直到宋挽這樣形容陸遇升,“雖然是近水樓臺,可是蘇午好像並不喜歡月亮”,他想,就算是為了讓自己死心,他也應該試一試。
宋挽說,我跟蘇午說你會調回美國總公司,她好像很在意。
當蘇午若無其事地問他這幾天是不是出差,他心裡在想,也許她不喜歡月亮,也許她更喜歡看星星,剛好,他家有望遠鏡。
那時候,他差點忍不住想說,蘇午,我不會回美國,還好最後他忍住了,沒有脫口而出。他不會回美國,從前是因為申深,現在是因為蘇午。宋挽對蕭母半開玩笑地說過,我們是中國人,喝不慣洋酒,吃不慣帶血的牛排,自然要留在自己的國家。蕭母再提起的時候,他表現的異常堅決,說得再多也就只有一個意思,他不會回去。
蘇午想溜,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她很害怕跟蕭崇至單獨吃飯,可是她之前無意放過他一次鴿子,要是再放他鴿子,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更何況,他還是她的老闆。在下去車庫的電梯裡,她想著,如果他忘了這次的約該多好,她不介意被放鴿子。
可是,事實是,他的記性比她好。
“你很怕我?”蕭崇至記得,她從前很囂張,動不動跟他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