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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抽出一張卷子,“那份是我改過的評語,‘此文結構鬆散,論述累贅缺少例句,術語過多而不求甚解,結論新奇卻唔太強說服力’。你會所說看,怎麼個建設性法?”
“我覺得,每一個評語都是一封信所以最好要有稱呼,不要把自己擺在權威的位置上說話。這個學生叫什麼名字?”
“唐順生。”
“你可以這麼說:唐順生同學,論文論述詳細,說明你在思考上下了功夫。而對術語的應用,表明你具有一定的理論知識。如能進一步加強文章結構,補充更加有力的論據,你的結論會很新穎對讀者亦會很有啟發。”
彩虹眨眨眼,“這不跟我說的是一回事嗎?”
“口氣不同啊,我是積極的,鼓勵的;你是消極的,打擊的。那個唐順生肯定更喜歡我寫的評語。當然,我不會寫這麼簡單抽象讓人摸不著頭腦,會比較具體;比如結構鬆散,我會告訴他哪個部分鬆散;比如論據不足,我也會指出是那個論點的論據不足。這樣對學生的下次寫作才有更明確的指導意義,對吧?”
彩虹將懷裡一大沓考卷往他身上一放,嬉皮笑臉地說:“要寫這麼多這麼具體啊,季老師,那多累啊,還是你來改吧。”說罷就向門外走。
“等等,你去哪兒?”
“我得去看看崔老師。”彩虹說。
“樓上的那位?”
“對,崔東壁。聽說今年考博的理論課是他出題,我去摸摸底。老頭也是搞解構主義的,還搞點拉康,整日裡神經兮兮的。”說罷,她覺得有影射季篁之嫌,又幹乾的笑了一聲。
這個系文藝理論教研室的教授並不少,個個強悍,互不買賬。季篁點點頭表示認識,不禁皺起了眉,“不會吧,你也怕專業課?”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何況握有考試恐懼症,經常發揮失靈的。”
季篁無奈的看了看她,嘆了口氣。
崔東壁的辦公室在五樓。此公年輕時才華橫溢,風流倜儻,曾是學界叱詫風雲的人物。可惜愛子十七歲時死於車禍,聽說事發現場慘不忍睹,崔東壁大受刺激,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妻子也跟他離婚了。他從此成了系裡唯一的“坐班教授”,無論有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