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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頭兒就屬於後一部分人,年輕的時候在城裡混,攢了點積蓄後就在三安溝置了點小田。遇到新搬來的外地人,他總要熱情地為其介紹京城裡的風土人情,講到最後還不忘驕傲地說一回自己的光輝歷史。
“我可是進過宮的!我可是見過皇上的!信不信由你。。。。。。”
別人當然是不信。雖然小老頭兒形容得神乎其神,但大家都當是聽了場免費說書,笑笑就完了。通常這些人走以後,小老頭兒就會懶洋洋地蹺著二郎腿,輕哼一聲:“切,我還在宮裡的柱子上留了跡呢!可惜你們沒福看嘍!”
丁老頭是否真在皇宮大內裡留了墨寶,別說村裡人不知道,就連負責打掃殿堂的小內侍們估計都沒有留意過。因為那時刻地匆忙,又挑的是不甚起眼的地方,輕微地刻著“壬午年秋,丁某人路過寶地,特此留念”。
那個“壬午”年,咱們的皇帝陛下還安安穩穩地坐在他的位子上,他當然不知道他的地盤裡來了一個姓丁的外鄉人,即將與他有一面之緣。不過,其實就算事後,皇帝也不知道這傢伙姓甚名誰。
丁老頭兒那年二十啷噹歲兒,腦子靈,腿腳快,卻沒啥事可做——換句話說,就是個無業遊民。偏偏他又自命不凡,覺得不該在故鄉被埋沒了,便包袱一打,投奔京城裡的同鄉來了。這個同鄉在京裡已經小有產業,可丁小哥每每問他是幹哪行的,老鄉都支支吾吾言辭躲閃。丁小哥又住了幾天,大概是老鄉覺得他人靠得住又機靈,有天便主動對他說:“不瞞老弟說,我是做宮裡‘買賣’的。”
“宮裡?老哥莫非是皇商?”
“哪裡哪裡,皇商這名號哪是我能打的,我做的,只是些順手的小買賣。。。。。。”
發現丁小哥還是一頭霧水地瞅著他,老鄉索性就把話挑明瞭。原來他因緣巧合地撿到一塊腰牌,看樣子像是宮中侍從的。結果這位膽子大的仁兄就冒名去試了一把,居然真的被放入了宮裡。如此一來二去,他與一些內侍宮女混了個臉熟,便做起了中間人,替他們買賣一些東西,賺些提成。
“有這樣的事?那。。。。。。那個牌子丟了,都沒有人報失?”
“這事我後來也問過裡面的人,他們說這種事也有,比如說臨時借了旁人的牌子,結果丟了,因為宮中規定腰牌不許借用,所以不敢報失。”
“這也太巧了吧。。。。。。當真沒事?”
“我都幹了幾年了,你看我有事沒?”老鄉說到這裡猛拍了把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有驚無險。但丁小哥還是有點兒懷疑地看著他,於是老鄉便答應第二天帶他去開開眼界。
那天回來,丁小哥徹底地失眠了。雖然腰牌只能一個人用,丁小哥沒有進皇城,但是當看到老鄉的身影消失在那高高的城牆之後,他忽然就覺得以往連做夢都沒想過的地方一下子就與自己僅一步之遙了,興奮之情無以言表。於是,激動過後,他決定無論如何自己也要爽一把。
丁小哥第二天就向同鄉提出了借牌申請。此事關係重大,同鄉一開始還不答應,但是最終敗在丁小哥堅持不懈的軟磨硬泡之下。只是老鄉也沒忘細細地交代一番,一直到第二天丁小哥起程,這老鄉還在門口吆喝道:“膽大心細!隨機應變!千萬要冷靜啊!”
冷靜。。。。。。這是絕對重要的。如果要做一個賊,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覺得自己是賊,昂首闊步,目不斜視,當你自我感覺是個正人君子的時候,也就很少有B BS? JOOY OO。NE t 人會懷疑你了。於是丁小哥非常正經坦蕩地接受禁軍的盤查。
他入的這個門只是皇宮西邊一個供雜役出入的小角門,但是守衛依然嚴謹得很。護軍接過丁小哥的腰牌,先與值班處記憶體放的備份比對,再檢視丁小哥本人的情況。好在那時沒有指紋、密碼和網際網路,腰牌上的籍貫無法驗證,而標註的年齡、身高、體形又大致與丁小哥吻合,這動輒殺頭掉腦袋的事,就這樣被丁小哥順利矇混過關了。
摸著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丁小哥回頭望著那剛剛穿過的死亡線,輕哼一聲“再見吧”便大踏步地開始了他的皇宮免費旅行。
現在的人聽過現場演唱會的大概都知道,即使明星隔得老遠看都看不見,可是一想到與心中偶像同在一處,呼吸著同一口空氣,心情就無比澎湃,丁小哥當下就是如此。
他入宮時已是夕陽西下,被高牆圍繞的殿宇露出璀璨的琉璃瓦屋頂,霞光拂過其上的雲龍飛鳳,瑞獸奇花,使其越發顯得鮮豔多姿,亮麗斑斕。
丁小哥穿著老鄉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