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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在生活下去的。
因為羅世林會感覺生活很空洞,很無聊,就如同被塞得滿滿的房間裡,忽然少了很多東西,變得空蕩蕩的,就連熟悉的味道都蕩然無存了。
又一次的醒來,羅世林把右手放在左胸膛上,然後苦笑著問自己,“我把心帶出來了嗎?”
其實羅世林知道,自己的心被他留在了西河邊的一座校園裡,在那棵很古老很古老的梧桐樹下,歡快的跳動著等待一個人,一個把它裝滿的人。
它期待她從遠處走來,加的跳動會讓它相信它裡面所裝的愛情會像後面的這棵樹一樣,歷經百年滄桑也不會更改什麼……
天剛微微亮,羅世林就爬起來,鼓足勇氣後,還是決定回到雲州三高去看看。
當羅世林遠遠看到大門上方“雲州三高”這幾個字的時候,只覺得心跳在加,血液在升溫。每向前走一步,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羅世林好像下了很大決心,深吸了一口氣,邁了進去。
闖進羅世林視野的是熟悉的景物還是過去的往事?
他不知道,但是羅世林的心平靜下來了。就像一場大型考試,進場前有些緊張,進去後卻釋然了。
羅世林坐在梧桐樹下的靠椅上,回憶著那次刻苦銘心的初吻,回憶著昨晚王莎莎打給自己的那通國際電話。
電話裡面,王莎莎說“我會等你!”“我會等你!”“我會等你!”……
坐在靠椅上的的羅世林,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言自語了一句,“我會等你的!”
羅世林緩緩的站起身,仰望著臉前這棵梧桐樹時,就像一個教徒在自己的真主面前虔誠的祈禱。
羅世林之前聽趙洋提到過,學校在幾年前特意為這棵大梧桐樹建了一個園子,它才成為了學校最具有標誌性的地方。
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這棵樹在這站了多少個春夏秋冬,反正在建校以前它就立在那裡了,等待這羅世林的到來。
羅世林走上前去,撫mo著它有些凸凹的面板,也掀開了那些回憶。
自己喜歡在這棵梧桐樹下等她,看著她從遠處走來,羅世林就笑著想他們的愛情會像這棵樹一樣,歷經滄桑也不會更改什麼。
不是秋天,卻有一片葉子飄下。
羅世林撿起來,綠色的脈絡沒有一點蒼老,它為誰落下,是我嗎?
羅世林輕輕的把它放在園子裡,像是安慰它,又像在自言自語:“不用怕,等到春天,一切都會好的,你依然可以翹立枝頭,歡快的隨風舞擺!”
四周的樹皮上刻著很多名字,羅世林不知道趙洋和楊福清的名字在不在裡面,他們都還幸福嗎?
羅世林也確實有想過在上面刻上自己和她的名字,可當自己問王莎莎要小刀的時候,卻放棄了。
羅世林忘記了當時是怎麼想的,不過現在明白了,其實自己早已在校園的每個角落都刻下了她的名字,包括剛才的那片落葉。
一絲風吹過,樹葉“嘩嘩”的在為誰嘆息?
而當羅世林走了以後,還會有誰拿著刀子呆立在樹下考慮,要不要刻那個人的名字?
又有誰會笑著站在樹下,看著遠處在等待誰?
羅世林的特意爬到教學樓,想再看看高三年紀三班,那個幸福開始的地方。
門是虛掩的,羅世林輕輕推了一下,推開了自己如潮水般的記憶。
看著空蕩蕩的教室,羅世林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直接走到以前坐過的座位。
還沒有幾天,桌椅上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塵土,像有意似的要掩蓋羅世林心裡的一段回憶。
羅世林坐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抬頭習慣性的看右前面的一個座位,想念的身影閃了一下就不見了。
羅世林走了過去,然後用手指在那桌上寫了一個名字,每寫一個字,都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
看著王莎莎的名字,羅世林苦笑了一下,再多的塵埃終是蓋不了自己心中的她。
今年的9月份,又會有一些新的面孔出現在這裡,他們肯定會帶來無慮的歡快氣息,來沖淡教室裡的一切哀傷。
是否還會有人不約而同的互相對望一眼,會心一笑,低下頭繼續看數學題。
會是誰坐到那兩個座位,又會是誰會為那一個眼神感到幸福?
羅世林走出三高,到西河邊的時候,太陽有些毒,照的整個河面金燦燦的。
水是靜的,風一吹,不時會起一圈圈的漣漪,它想攪亂的又是誰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