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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密函,他都擔心開啟之後是否會傳來男人戰死的噩耗,每次加急捷報都只會讓他更擔憂下一場戰役他能否繼續獲得勝利。
他不是不相信他這名優秀下屬的能力,只是情動之後的盲目讓他看不清周圍的一切,明知這樣不冷靜的憂心是不明智的,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不去想他……
“玉麒……”
顫抖的指尖觸上男人剛毅的臉頰,上面已不復年少時的稚氣,黝黑的膚色和幾道淺淺的疤痕甚至為他平添了一絲野性的猛將味道。
他已經不是那個躲在角落靠他救援的小小少年了,而是大炤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百戰百勝的戰神鐵獅將軍,他一手提拔培養出的優秀下屬。正是因為如此,他原本淡漠的眼神才會為他停駐。
耳邊傳來男人喚他名字的聲音,如同催眠的人得到關鍵的暗示,樊玉麒猛的自那陣突如其來的暈眩中抽身,又恢復成以往的嚴謹。
“皇上!”
妄圖掙脫開對方的束縛,奈何並不知曉男人受傷情形,他也不敢太過掙扎,可讓他維持此刻這種極度危險的曖昧姿勢,他是怎樣也做不到的。
“不是早就說過,只有你和朕兩人時,喚朕的名字,這是你的特權。”褚炤易貪戀男人身上的味道,不肯起身,反倒默默觀察起半年未見的人。
經褚炤易的提醒,樊玉麒想起自己的“特權”,雖然私底下他十分歡喜能夠喚男人的名字,也不知偷偷喚過多少次,可是面對本人時卻很難叫出口。
他不敢直視那雙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眼,岔開話題將心底的擔憂問出口:“臣聽說您受了重傷,請不要……這樣,臣擔心您的身體……”
心不在焉的觀察著樊玉麒身上改變的褚炤易聽聞他的話微微一愣,顯而易見疑惑出現在他的眼底。
“重傷?”喃語著重複了一遍,褚炤易才突然想起自己“受傷”一事,“你是說……這個?”撩開寬大的龍袍,露出腰腹處纏裹著白布的傷患處。
樊玉麒見狀,英氣的眉宇立刻蹙起,心底的內疚像是一張密實的大網將自己牢牢兜住。
“都是臣的錯,臣應該更早回來,更快解決邊疆之事回到您身邊,這樣您的龍體就不會受傷……”
伸出顫抖的手,輕觸男人身上那刺眼的白布,除了這一處新傷,男人肩頭還有一處舊傷,糾結的醜陋疤痕盤踞在男人白皙的面板上,時刻提醒著自己當年若不是眼前的君主奮不顧身相救,他早已是冥府的冤魂一縷。
他曾暗下過毒誓,發誓不會讓自己的君主再受半點傷,他寧可自己一身刀疤,也不願在如此完美的身軀上留下半點瑕疵,可是這一次他卻食言了。
褚炤易見樊玉麒如此自責,本想勸說對方几句解釋清楚,可是開口前腦中卻劃過一個問題,“你……是因為擔心朕,才這樣匆忙的趕回京師的?”
身下的溼氣褚炤易感受的很清楚,男人急忙入宮,甚至連身乾淨的衣服都沒換,戰甲也還沒卸,無不說明對方的心情有多麼急切。
自怨自艾陷入低落情緒中的樊玉麒沒有察覺男人的不對勁,兀自應答“是”了一聲,沒瞧見得到他肯定回答的君主臉上那抹欣慰的笑逐漸變得魔魅。
“哦?那,玉麒你是擔憂大炤國的國君炤元帝,還是擔心於我褚炤易?”
有些晃神的樊玉麒被這奇怪的問題給問懵了,考慮了半晌,支支吾吾也不知該作何回答。
這兩者有何區別嗎?大炤國國君不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炤元帝不也就是褚炤易?樊玉麒被男人的問題搞混了,也不知男人的提問究竟是想從他這裡瞭解些什麼。
褚炤易看著想破頭卻仍不知該如何答他的樊玉麒隱隱嘆了口氣,這個男人明明有著常人遠遠不及的卓越軍事頭腦和才華,卻為何連這種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了他。
“好了好了,不必如此煩惱,朕只是隨口問問,倒是玉麒,你是如何知道朕受傷一事?”他明明交代過所有知情人,切莫將此事聲張,別說遠在邊疆的樊玉麒,就是黎皇城內除了那晚偷襲於他的那些刺客,也沒有幾人知道他“受傷”一事,樊玉麒怎麼會就知道了他受傷的事並且十萬火急的連夜冒雨趕來?
被問的一愣,樊玉麒心想這事旁人還能瞞著他?而且那封信函明明就是暗衛蕭逸所書,男人的一切行動都是以炤元帝的命令為準則,沒有他的口諭,他怎會擅自行動?
將懷中的東西掏出來遞給褚炤易,樊玉麒說道:“臣惶恐,若不是這封信函,玉麒恐怕還要十天半月才能知曉訊息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