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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法也得到飛速的精進。
這日,他一如既往的在月下練劍,日裡剛下過一場大雪,清冷的月光照射在雪面之上,泛出一絲冷冷的霜白,然而就在這樣冰天雪地裡,樊玉麒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額際甚至還掛著汗滴。
他專心致志的練劍,直到月上中天,他才穩定內息收勢,收劍回鞘。
隨意的抬腕抹去頰邊的熱汗,樊玉麒朝場邊的兵器架走去,拿起被自己擱置一旁的外衣轉身欲回住所,然而沒走兩步他便頓住了身形。
愕然的瞪大一雙眼看著十尺外定定的站在那裡的人,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傻氣的用手揉揉酸澀的眼,可是再睜開之後,視線中那抹威嚴的身影依舊矗立在那。
“臣玉麒拜見太子殿下!”
樊玉麒幾乎是手忙腳亂的跪安,誰能想到在這樣的深夜,日裡忙的不見其蹤影的炤元太子竟會出現在校場之上。
他都不知道太子已經站在那裡多久了,是一開始就在?還是中途來的?而他來校場做什麼?
樊玉麒的腦子被多個疑問塞得滿滿的,他不敢抬頭,因此也不知道此刻炤元太子臉上是何種表情。
禇炤易低頭看著單膝跪地的樊玉麒,雖然墨犬衛的訓練他不參與其中,但每日負責訓練他們的人都會呈上一份完整的報告書,所以他對他們的成績可說是瞭若指掌,因此也對五十人中進步最為迅猛的樊玉麒產生很多疑問。
他猶記得初次見到這個孩子時,他那雙充滿智慧但卻掩不住稚氣的大眼中隱藏的絲絲迷茫,及初遇刺客突襲時表現出來的驚懼和遲疑。他當時也只是給了他一個簡單的提示而已,他就能悟徹到這個程度?
不用問他都能看出他所下的決心,因為從他堅定地眼神中他能得到一切他想得到的答案,只是讓他疑惑不解的,是少年嚴於律己積極習武的精神動力源自哪裡?
效忠皇朝,只要做到他給他們設定的任務量就可以了,他為何非要在這樣的深夜,這樣刺骨的寒風中堅持練劍?
難道只是為了他們樊家的那條家訓?撇開彼此的身份不談,禇炤易有些理解不了樊玉麒這份額外的心思……
“起來說話吧,這裡沒有其他人,不必這麼拘束。”
禇炤易沒有端太子的架子,本來今夜他只是睡不著溜出寢殿看看雪景,在途徑大殿時聽聞響動順便過來看看,身邊自是未帶一人。
“是。”樊玉麒站起身,但仍是低著頭,有些拘謹。
禇炤易有些意外的看著低垂著頭的少年,記憶中少年矮小的個頭只到自己胸口,可一時不察他此時身高竟快到他的鼻下了。
“你所修之劍法可是樊家劍譜之上的?”
雙手揹負於後,禇炤易緩步於校場之上,身後的樊玉麒亦步亦趨的跟隨著他,聽聞他的問話恭敬的回了句“正是”。
禇炤易走到兵器架旁,拿起一柄紅棕色的木劍細細端詳,上面滿是磕碰出來的痕跡。
“樊家……乃大炤國之棟樑,為大炤盡忠已有百餘年,你是樊家本家獨子,當如何理解這個【忠】字?”禇炤易想知道少年的覺悟到了什麼程度,故有此一問藉以試探。
樊玉麒聽聞此問一時有些摸不到頭腦,歪頭看向禇炤易,俊朗的太子殿下低頭端視手中的木劍出神,似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樊玉麒斟酌了一下,他不知太子用意,所以只好按照自己所理解的來解釋。
“忠,敬也,盡心曰忠,盡己之力亦謂忠。忠於君上是為忠,但更要忠於國、忠於民,忠於根本,臣所理解的忠是為如是。另,從命而利君謂之順;逆命而利君謂之忠;敬而不順者,即為不忠。”
樊玉麒的一席話大大出乎禇炤易的意料,他以為這個武將世家出身的少年必定懂得為臣避嫌明哲保身的道理,有機會在太子前回答這個問題,有心之人定會長篇大論的說他有多麼“愚忠於皇朝”,冠冕堂皇的說些讚美主上的辭藻。
但面前的這個樊玉麒所謂的忠卻是很明確的告之他“他會忠於君,但更忠於事”。這樣的論斷換做他人來聽,定然給他扣上一頂大逆不道的帽子,但此時他們二人身旁並無他人,而禇炤易也不是那種只聽得來馬屁之詞聽不進真話的昏庸無能太子。
圍繞在他這太子身邊有多少人?雖大多的人都懂得這個道理,但卻無一人敢在他面前這樣道明,哪個人不是滿口禮義廉恥忠孝悌的向他表決心,只除了眼前這名少年,如此直言不諱。
樊玉麒的話大大的觸動了禇炤易的心緒,而說完這席話的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