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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坐在床邊如同無處可去的鬼魂悽慘無比,這讓久夜封藏的心開始疼痛,他扶起舞毓,把衣服的一角撕下來替她擦乾嘴角上的血,可此刻的舞毓在黑暗中蜷縮著發抖,拾貳發笑,時而痛苦,像瘋了一樣,這讓久夜更加難受,“既然分開讓兩個相愛的人如此痛苦,為什麼還要離開,就不能自私的彼此擁有嗎,那樣不是還能有短暫的幸福嗎?”如夢初醒的舞毓抬頭盯著久夜看了許久說:“你不懂,你不會懂得……我只想讓他好,不要在我這個將死之人身上付出太多,否則會比現在更生不如死。”久夜再也看不下去她如此傷害自己,緊緊抱住她冰冷的身體說:“你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你的苦心,我要告訴他。”舞毓拉住久夜的手說:“你還記得我那次見你你答應我的事嗎?”久夜的臉上有一滴劃過,徑直掉入舞毓的手掌心裡:“記得。”舞毓說:“就這一件事,此生不再會有任何要求,一定要對他守口如瓶,謝謝你。”久夜剛想開口說話,就被舞毓用手指擋在唇瓣上:“久夜,我累了,你讓我靠會兒吧。天快亮了,可我的明天又在哪呢?”
第二十四章
久夜讓她一直靠著靠著,知道肩膀酸脹疼痛都沒有覺察出來,他多麼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陪在她身邊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他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他把她抱到床上,凝望著她的睡顏,眼角的淚痕還在,嘴角還依稀可見的血漬,那麼憔悴,久夜想:“你真的熬得住深宮內帷的險惡嗎?”回答他的事一片寂靜,未來可能是殘酷的事實。久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可這一切都 ;被躲在暗處的嬌小身影窺探,咬牙切齒道:“果然是青樓女子,不顧皇上顏面,光天化日偷男人,今天總算被我逮到把柄了,就算阡陌哥哥來了也無濟於事了。”凌厲的目光一掃而過,想要把舞毓凌遲處死般。
鍾離燭陰日夜兼程到了軒朝,已是日落黃昏,正是沉香閣最鼎盛之時,跟隨人流他也來到了此地,心中不由得一陣唏噓:“真是一個銷金窟,靡靡之音不絕於耳。”他的衣著雖然樸素可這裡的酒保豈非等閒之輩,上來便招呼周到:“客觀看你不像本地人,您想要去雅間休息,還是在此處看歌舞助興。”燭陰不習慣別人靠自己太近,無形拿手擋開酒保說:“給我一個樓上看臺僻靜一點的位子。”一錠黃金已經落入酒保的懷裡,酒保心裡腹誹到:“真是偽君子,這裡哪一個男人不是尋歡作樂的,不過有錢就行。”接著恢復常態,屁顛屁顛的跟上安排位子,生怕怠慢。主因順勢打聽:“小二,你們這有一位叫舞毓的花魁嗎?”小二也是機警之人,先前丹娘說:“如果有人打聽舞毓,一定要向她稟報。”小二也不敢輕易向他透露,只是打著馬虎眼說:“原是有的,可……”他不知道往下該如何編,看看四處正好有一桌客人招呼他,他趕忙過去,燭陰又怎會不知他的小伎倆,只是沒有點破,看樣子沉香閣的背後並不單純,人人都心懷鬼胎。旁邊桌的人喝了酒說話聲吵鬧的很,“那次見到的花魁,現在飛上枝頭做鳳凰了。”“這有什麼,不過是個下賤胚子,有什麼值得炫耀的。”“聽說她先是勾引阡陌皇子,後是藉此攀附皇上,你說她的手段也真夠高明的。”接著就是些不著邊際的淫詞穢語,不堪入耳。燭陰攥緊拳頭,想要一拳打在這些市井流氓的頭上,都不解他心頭之恨,說來也奇怪他聽到這些不僅沒有對舞毓產生厭惡反而是深深地同情,他甚至反覆想過是不是自己中了什麼痴情蠱,或是上輩子欠下她的人情債,才讓他泥足深陷,他搖搖頭,大步向前想要離開,只聽音樂響起,帷幕拉開,一位少女亭亭玉立在眾目睽睽之下跳起一段激昂熱情的舞蹈,身上的鈴鐺隨風起舞,白皙的面板,明眸皓齒,火紅的唇瓣,精緻的小臉上看到的是她滿足於眾男人陶醉的神情,讓鍾離燭陰不由得作嘔,可她的目光不偏不移的落到了燭陰所坐的位置上,看到的那一眼,舞臺上的女子便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男人的疏離與冷漠看在她的眼中卻是化不開的柔情,她朝那個方向獻上香吻,接著把自己的上衣拋向空中,極盡嫵媚,可是燭陰卻四下張望,該死的人群吧道路團團圍住,堵得他出也出不去,胸前大好的春光被她用一件紅色的緊身短衣包裹,讓男人們神魂顛倒,:“你看她那姿態勝過舞毓千萬倍。”另一個男人雖然也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看,卻說:“哪有啊,不過就是比舞毓姑娘穿的少了那麼一點點,臉可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舞臺上的女人在往常聽見別人拿自己與舞毓比較象差甚遠時,一定會想辦法整治一下說話的人,不過今天她可沒那閒功夫,她要把看臺上的意中人留住。
第二十五章
她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