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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置手於腰間作勢要施下一禮,卻招來他在她眉心一彈,彈罷他卻又心疼的撫了起來。韓素輕笑著扒開他的手,心中卻想,這世上怕也只有他敢說那樣的話了。
“素素,我卻有一問。”
“嗯?”
“那‘沐’究竟是從何而來?”
見韓素仍有疑色,秦隕安繼續說道:
“我知那是我的封號,素素卻為何偏挑這一字稱我?”
韓素低首,面有遲疑,卻仍是開口:
“因為,因為,不大喜歡你的名字。”
秦隕安聽此卻有一愣,隨即明白“隕安”二字於她聽來怕有幾分不大吉利。他又是抬手,拇指指腹輕撫起她的眉心,輕嘆一聲解釋:
“隕安二字,是先母所起。先母原是先皇貴妃,後來父兄獲罪、鋃鐺入獄,先母亦被廢去妃位、尚懷著孩兒便入了冷宮。先母經受了雲端隕落地獄之苦,待我在冷宮之中出生,先母早已無有往日爭恩鬥寵的心思,惟願日後我在任何境地,高位抑或低處,皆能安之若素。”
韓素不曾料到他的名字竟有此往事,更不曾想如今名震天下的沐王竟是在冷宮之中出生,他輕描淡寫幾句話中又掩了多少艱辛。韓素心中一痛,卻也因他肯與她說這些生出了幾分欣喜,只是心中仍是不願改換了稱呼,便取了腦中蹦出的第一個藉口,低首喃喃爭辯:
“其實我不是不喜歡這名字,只是覺得你的封號極好,與你很是適宜。沐,你本就是叫人如沐春風的。”
秦隕安輕笑,偏首望她:
“如沐春風,如沐春風?素素好才情。”
卻是瞧出這是她隨口編的說辭,出言嘲笑了。
韓素回首瞪他一眼。她不經意瞟了一眼天色,這才想起兩人本是來賞燈的,卻因懼著人多躲到一旁說話來了,若再不去瞧瞧燈會怕是便要晚了。她仍有氣惱的起身走到秦隕安身後,口中憤憤嘟囔:
“去賞燈。。”
兩人又一次入了人群。這一回,人卻比片刻前又多了幾分,好在旁人竟都自覺給他們讓出空間。韓素第一次覺著或許長得好看真是極好的事。
街道中擁著人群,旁側是各個商販扯著嗓子吆喝著燈籠、燈謎。層層燈籠高懸著輝映著各色各式光,耀得來往的人面上也各色交疊,有幾分好笑卻也有幾分美麗。韓素時不時停步與燈下懸著的紅綢前讀出其上的謎面。她不擅猜謎,身旁卻有個心智出眾舉世聞名的秦隕安總不消一瞬便能說出謎底,只是每每卻要韓素連問上數番他才肯告知。兩人一路猜著題,倒也不與那擺攤的商販去換答對的獎賞,只相互一路低語著,落到旁人眼裡卻是羨煞世人的恩愛。
韓素推著秦隕安走著,行過燈會最盛的一條街,卻轉上了叫賣最盛的一條街,空中飄起了各式小吃的香氣,身側還時不時過著頭戴面具的人,兩旁吆喝著買面具的小販。那些面具製得倒多是精巧,瞧著似是照著各書冊中月神的模樣畫的,有些畫的美豔,有些卻是滑稽。也不知若真有月神在世,見此是當哭還是當笑。韓素正這般想著,卻被一人輕撞。
街道擁擠,與人相撞本是平常,韓素心中也無惱意,卻直覺回身一望。這下竟瞧見方才撞她的男子在人群中慌張穿行,她忽然隱隱覺這身形十分熟悉。心中升起一個有些荒唐的假設。
她半是猶疑,仰首朝那人方向一聲高喊:
“燕尹!”
作者有話要說: 《禮記》有云,中秋之際有祭月神的習俗。祭月時擺上香案,置上瓜果月餅
青門綠玉房:即西瓜_(:зゝ∠)_ 乃是古時中秋祭上必備
☆、燕尹
“呵,呵。”燕君北摘下額上青撩面具,朝面前女子乾笑兩聲,“真巧啊,你。。也在東嘉。”
在東市賞燈被韓素逮住之後,燕君北隨韓素與秦隕安到了沐王府。秦隕安至前堂送客之際,兩人便到了別院之中“敘舊”。
“是啊,真巧,妾身是嫁過來的,不知遼皇陛下可也是如此?”韓素眸中淺淡,望向燕君北得雙目笑意莫明。
“你,你別這樣看我,我來這兒是有原因的。”
“哦?不知是何等大事竟有勞遼皇陛下親臨長祁,可否相告啊?”
燕君北嘿嘿一笑:
“你沒聽說大遼到東嘉來找皇后了。此事自然得由我親自過來。”
韓素美目輕瞪。
“你說你來是找我去當皇后?”她輕哼一聲,“少來。。。”
燕君北訕笑著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