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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上風。
真是厭極了這感覺。
春末的風兒又拂過一陣,許是春風入了肺腑,秦隕安掩唇輕咳了起來。韓素在她身後聽著,卻起了一絲惡意的愉快。少頃卻又暗暗懊惱起來。她對旁人的病痛視而不見冷眼以對是常事,幼稚的幸災樂禍卻是前所未有,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
兩人沉默著在園裡逛了一陣,偶爾交談幾句亦都只是秦隕安一問,韓素一答。韓素不擅識路,即便是走過成十上百次的王府院落,平日裡她也須得找上婢女問上十數回。由此,此時指路之任便全數落在了秦隕安的肩上。
韓素倒也不問他在將他們指向哪處,只是望著眼前大片的桃林明白過來的時候,卻怔然愣住了。
秦隕安自輪椅上望她模樣輕笑:
“素素覺得如何?”
韓素又是一愣,想了想明白過來。桃花本是三四月間開的。如今已是春末,本是桃花將謝之際,眼前那片桃林卻當真開的恁好了。想來是秦隕安下了些本錢,尋著了什麼法子留住了這篇芳菲。可嘆別院這處如此芬芳繁盛,王府之內的裝潢卻簡陋的比已是節儉的定王府還不如。
此刻那沐王約莫便是在問她在這時節見著桃花覺著如何。她卻暗自撇了撇嘴,喃喃道:
“原來王府的開銷都花到這處來了嗎?”
秦隕安微愣。又是一笑:
“原先府裡缺了一個女主子,便也無人仔細了那裝潢。府裡的花費多數也便由著我胡來埋在了這園裡成了花肥。素素莫要惱我,日後為夫一定記著一切花銷該先顧了哪處瑤華。”
他說罷,側眸抬首朝韓素望去,眼裡迴旋的流光泛著迫人的情韻,好像要將眸裡那人熔入其中。韓素面上一紅,竟慌忙咳了起來。
秦隕安笑意愈深:
“我還道有那寒症的人只是我罷,不料素素竟也染上。可當好好看顧自己身子才是,不然。。。”
“妾身謝王爺關懷,定會多加看顧。”韓素開口搶道,生怕他要說出些羞人的話語。
這般說著,她心裡卻暗暗著惱,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時臉皮變得這般的薄了。她沉吟一瞬,口中卻突然問起:
“王爺,妾身有一事想問,不知可否。?”
“何事?”
“王爺的腿疾,是因何。。。”
秦隕安微愣。這是韓素第一次對他的事起了興趣。轉爾,他淺笑答道:
“我七歲之時,宮中馬會,有一賽馬忽然受驚。我因救身側馬童,被踏斷了腿。”
韓素聽罷不再言語,心中卻是分明。秦隕安的這一番說辭是半真半假的。
此前嘉宮的宮宴之後,韓素曾在秦隕安昏沉之際探過他的脈象。一探之下,她已知悉他身上的病根本不是寒症,而是一種韓素並不知曉的蠱毒造成的寒氣。他的腿疾也並不是如外界傳言一般是少年時所斷,而是他中蠱之後,以渾厚無匹的內力將蠱毒壓至腿腳所致。他的腿上確有被踏斷的舊傷,只是如今的不能行走卻不是因這早已治好的腿傷。
韓素未曾將這些心思說出。她依著秦隕安在桃林裡逛了一陣,一逛下來卻已誤了秦隕安該回房中的時機。
夜裡,秦隕安又吐了血,渾身抽搐,情狀竟比前一日更兇險十分。秦隕安雖然不良於行,日常起居卻多是自己完成,不容旁人插手。到了今夜,竟連上榻都是困難。
夜半,他輾轉難眠,卻聽得門外似有響動,他不再動彈。果然,不消片刻,一陣溫雅的笛聲傳來,竟還是昨夜的曲子。
秦隕安臥在榻上睜目望向上方虛空,腦中便回想起今晨她同他道好時的隨性自然,他在園中笑謔她時的緋霞嫣然,還有桃林中她耐著對那處的厭惡陪他的強作怡然。忽的,心裡便生出一絲慌亂。
誘她一步步靠近了他本是他的計劃,只是臨到事成他卻是為何猶豫,為何不安?
闔上雙目。長平,我這般做法當真是對嗎?等到了此後的某一日,她明白過來又可會恨我?
他思索著,思索著,惘然間卻一不小心入了夢想,淺眠之中似還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嘆。
嘆的,也不知是屋外的她,還是屋內的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一點點粉紅╮(╯▽╰)╭
☆、隱疾
紅鸞這些日子總是異常的歡喜。初時韓素還曾為她思慕上沐王的侍衛擔心,後來每日看著她明媚至極的笑顏便也放下了些憂慮。紅鸞天真爛漫,但這天真之下也有幼年失去至親的蒼涼。韓素能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