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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官員面上多浮上了怒意。
那邊秦隕安依舊不緊不慢,抬手給韓素添了杯茶,並不作答,只道:
“督使自遠處來,怕是不知,我國與貴國不同,若是來“覲見”,見的乃是帝王。”
聽得這話,連歧才堪堪愣住,驚覺失言。若按中原之禮,即便如今東嘉朝政大事乃是秦隕安做主,明面上卻唯有嘉帝才是至尊,此番他是犯了大忌。
若說此事,卻也怪不得他。南越本就不屬中原,與東嘉、西楚的中原之國相比,原就不興忠君之思,只是由於近年與中原溝通繁密,南越之人對繁盛的中原文化起了仰慕之意,競相模仿中原之制,大有摒棄蠻荒之國的名聲融入中原大地之意。
秦隕安此刻沒有放過之意,一語點明連歧失儀,且既提“遠處”又斥他不知尊君之禮,分明便是在笑他南越粗鄙,不識禮數、不明忠義。連歧帶笑的面容現一瞬怔忪,微一瞟殿上的少年皇帝亦已是滿面陰鶩。
一時間殿內滴水可聞,卻餘秦隕安提著之聲,以及下首一面容頗好的青年臣子飲酒後的嘖嘖之聲。
韓素偏首望那臣子。那人紅唇白齒間叼了一白玉酒杯,一手支額,一手卻以一指抵住白玉杯底,闔目飲酒,好不慵懶。她細細一望,一瞬竟覺那一指或是比那玉杯還來的溫潤白皙。韓素又瞧他席位官服,追憶此前紅鸞給她看過關於東嘉制度的情報,這大約便是東嘉那位好男風的大司徒蘇毅了吧。
似是絲毫不查殿內氛圍,那蘇毅又飲了一杯,嘖嘖了幾聲,便又去斟下一杯酒,口中卻喃喃了起來:
“這麼好的酒,都不喝了。你們不喝,我喝。如此佳釀,辜負可惜,太可惜。”
宮宴另一側,連護端坐的身形忽的一顫,眸中神色有一瞬的迷離,轉而被痛楚所蓋。
坐於連護下首的韓清卻是目光微閃,似乎得了點撥。她舉杯向殿中道:
“這位大人所言極是,清自寧州初來東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