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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一步下腳似乎很沉重,路邊偶有侍衛宮女太監遇著行禮也是不理不睬,蔚緦與黃需跟在後頭,一句話都不敢多講。
磨磨蹭蹭回到水庭,早有太監打來了熱水,蔚緦獨自進浴房洗了個澡,再出來時便見皇帝換了身衣服坐在窗前,黃需卻不見身影,想來方荀將他遣走了。
皇帝的臉色仍然帶著幾分蒼白,神情有些憔悴。蔚緦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靜靜地注視了半晌,方才慢慢踱進去,關緊門,徑直走到窗前:“陛下!”
方荀轉了轉目光:“朕想過很多,卻從不曾想過你與他竟然會有關係!你的身世,晏弟知道嗎?”
蔚緦眼睛一眨不眨:“大哥不太清楚,我沒有向他提起過。”
方荀望著他,眸中掠過一抹痛楚:“大哥。。。。。。前次你向朕詢問永安梅林之事,朕本起了些疑心,只是其後你大病不起,朕。。。。。。緦緦,你與他並不相像。”
蔚緦笑笑:“我只是他的義子,並非親生,哪來相像之處?”
方荀垂了垂眼眸:“說得也是,是朕糊塗了。。。。。。”他似是想起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悲哀。
這樣脆弱的皇帝蔚緦是首次看到,心頭莫名軟綿綿的,居然低聲下氣地說著:“陛下封閉永安、移出梅林,全是因為義父嗎?”
方荀一隻手撐著桌面慢慢站起:“也是,也不是。只不過是年少時的執念罷了!緦緦,你不要再去那地方了,過幾日朕帶你去瞧瞧那。。。。。。那孩子。。。。。。”
蔚緦看著他向門口走去:“移林後你將他重新葬了?”
皇帝一隻手伸向木柵:“他總是皇家的骨肉,朕將他葬入了皇陵。”
少年愣了愣,忽然大聲道:“謝謝你!”
方荀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不再說話,自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蔚緦立在視窗怔怔凝望,皇帝的背影再不似以往一般意氣風發,默默地散出一股陰鬱之氣,瞧得他心口微微一涼,方荀這是怎麼了?難道義父在他的記憶中是十分灰暗的嗎?
長廊的拐彎處,有個人向方荀規規矩矩地行禮,皇帝視若無睹地繞開,那人一隻手託著碗,一隻手摸摸後腦勺,若有所思地往水榭的方向走來。
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