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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揚卻是大吃一驚,前頭船上立著的清清楚楚正是輔國公溫涵之與皇帝兄弟倆的心上人蔚緦,不好,這兩人怎會落到了他們手上?
郎坤繼續喊:“不想他們有事的話,就快快停船放我們離開!”
錢離發怒:“什麼離開,告訴他們,讓朝廷立即發兵攻打雲岫,否則將姓溫的殺了!”
郎坤愣了愣:“師父……”
錢離喝道:“快說!”
郎坤忙道:“只要你們發兵攻打雲岫山莊,我們便放了姓溫的,否則,立時要了他的性命!”
方曦皺眉:“雲岫山莊?”
易揚卻是有些瞭解的:“是一個江湖門派,看來這個錢離與雲岫有仇,只怕利用你們也是為了報仇。”抬高聲音:“你們先放了他們二人,朝廷必定發兵攻打雲岫。”
錢離冷笑:“把我們當小孩子玩耍嗎?坤兒,讓他們轉向,待攻打雲岫時告知我們再行放人。”
郎坤喊道:“你們且掉頭,待朝廷真正出兵了,我們得了訊息自會放人。”
錢離一揮手,一名士兵長劍抬起架上溫涵之的脖頸,郎坤仍在喊:“看到了沒有,再不調頭,我們先殺了溫涵之。”
兩邊喊得熱鬧,卻聽一個清悠的聲音輕輕嘆息著:“要殺我何必如此廢勁?”不待眾人反應,輔國公忽地抬起右手,迅捷地抓住舉劍士兵的手腕,微微一折,那士兵哎喲一聲,手中長劍掉落,溫涵之左手旋即接住,握在劍柄處。
這一下變故令眾人都有些發怔,這個書生什麼時候會武功了?蔚緦喃喃道:“大哥……”
溫涵之衝著他笑了笑,長劍指向擁上來計程車兵:“別動!”眼神倏地冷厲。
溫涵之曾任太子太傅、中書令,又當了十幾年位高權重的輔國公,自有一番威嚴的氣度,眾士兵一時倒被他震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無一人再敢上前。郎坤皺眉,正待出手,卻聽溫涵之慢悠悠地開了口:“昔日我與蔚太傅相交甚篤,太傅也曾教過我一招兩式以求自保,想不到終是有了用處。”
“本公一生罪孽深重,自知必不得善終,卻也容不得爾等小人利用本公威脅朝廷!”
蔚緦聽這話,心頭忽地突突亂跳,忍不住喊道:“大哥……”
溫涵之轉眸定定地瞧向美麗的少年:“緦緦,我死不足惜,可惜卻連累了你!”長劍微轉,橫在雪白的脖頸上。
蔚緦雙目泛紅:“不,大哥……大哥……”
後頭船上的易揚也看清了輔國公的舉動,駭然大呼:“溫公不可!”
溫涵之微笑著,只是望著蔚緦,目光越見柔和,至最後竟是深情繾綣、絲絲難斷。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緦緦,你我年紀相差太大,我如何能夠耽擱你的青春年華?何況我雙手沾滿鮮血,怎麼忍心讓你陪伴我,卻落得與彤英一般的下場……唉,不想,最終還是牽累了你!
鋒利的劍刃緩緩劃破了咽喉,鮮血泉湧,錢離師徒措手不及,俱都愣在一旁。
溫涵之站得挺拔筆直,劍刃深入,割破了喉管,眼睛卻仍是望著幾欲瘋狂的少年。捨不得挪開,捨不得閉眼,這一輩子便放肆這麼一回了!緦緦,你可知,自你向我表明心跡,我便淪落了我的心,只是苦苦壓抑,見著你難過,我亦傷懷,若知我們相處時日不過這麼些許,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可惜,終是晚了!讓我再看看你,好孩子!
風打浪急,遽起的海浪拍向甲板,水霧間,蔚緦的面容漸漸模糊,長劍“!”地一聲掉落在甲板上,溫涵之覺得氣息已不能呼到口中,不由微微一笑。緦緦,你是在哭麼?不要哭,真想看你笑著送我走,你笑起來是天際最美麗的雲彩,是春天最嬌豔的鮮花,緦緦……
身體慢慢倒下,沉重地摔倒在甲板上,如秋水般澄淨的雙眸卻仍然大睜著瞧向蔚緦的方向,只是不願閉上。
少年的哭喊聲和著海浪漸漸遠去,溫涵之想嘆息,卻發現已張不了嘴,神智漸漸流失,迷迷糊糊中,漸漸發冷的身體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緦緦,是你麼?
少年不知道從哪兒提上來的真氣,突然之間被點住的穴道全部衝開,甩脫縛住他計程車兵,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將溫涵之潤滿鮮血的身體抱進懷裡。
輔國公沒有閉眼,似是感覺到了蔚緦的存在,雙眸上移瞧向少年的臉。割裂的腔子內熱血汩汩流出,垂落身側的手抖了抖,想要抬起撫去少年的眼淚,卻已是動彈不得。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緦緦,想和你說,卻不能和你說;緦緦,便是不說,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