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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索性扒在了欄杆上。蔚緦捏不住杯腳,手一軟,杯中的醇釀全部潑倒在太醫乾淨的衣服上。
除了兩個醉鬼,侍立在旁的宮女太監全都看見了皇帝,一個個驚慌失措地上前行禮。連蔚公子都醉成這副模樣了,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生氣。
方荀皺起了眉,黃需這個混蛋,緦緦的胃不好,怎麼能如此喝酒,若是明日胃病再犯起來,朕定然饒不了這傢伙!
上前一步彎下腰:“緦緦!”
蔚緦一雙眼睛不知道望向何處,糊里糊塗地問:“誰。。。。。。誰喊我?”身子向後一仰,皇帝連忙伸手扶住,少年軟軟地靠著閉起了雙眼。
方荀又好氣又好笑,兩日不來,怎麼緦緦竟被黃需調教成酒鬼了?抱起少年綿軟的身體,瞧著地上爛醉如泥的太醫,不解氣地踢兩腳,嘴裡吩咐著:“把他送回去!”
兩個小太監上前架起黃需沉重的身體連抱帶拖地拉出了水榭,皇帝憐惜地看了看懷裡醉得不醒人事的少年,低聲吩咐準備醒酒湯,自己進了屋,將少年放在床上。
幾名宮女捧著熱水進屋,皇帝揮揮手,示意她們全都退出去。宮女們不敢有違,將水盆與醒酒湯都放在桌上,悄悄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方荀絞了帕子,熱熱地替蔚緦擦著臉,少年似乎覺得舒適了,喃喃地翻個身,一隻胳膊搭下了床沿。
皇帝耳尖,蔚緦的喃語雖輕卻仍然清晰的傳進了耳裡,後背不由一僵,少年只說了兩個字“大哥”。
抓著絲帕的手猛地頓住,方荀臉上的神情有些木然,做了這麼多,居然一點都不曾為己所動嗎?緦緦,你的心有這麼冷?還是,你只有對著朕的時候才會變成鐵石心腸?
他有什麼好?他能給你的朕都能給你,無論是感情,還是其他別的東西,只要你願意,朕會做得比他更好,給你的也會更多,為什麼你不能轉過身來看看朕呢?
燭火微晃,照在帝王半明半暗的臉上,陰鬱而沉重,夜風帶著殘留的夏日氣息從窗戶口絲絲縷縷吹了進來,揚起帝王明黃的衣角,似乎。。。。。。添了幾分哀傷。。。。。。
屋中人一躺一坐,窗外蛙聲不斷,直至四聲更響,方荀仍舊提著絲帕端坐不動。
床上的少年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伸伸腿,蓋在身上的薄被被踢到內側,搭在床邊的手開始按壓胃部。方荀眼珠子跟著錦被轉了過去,似是看明白了蔚緦的動作,臉色一變,低聲輕喚:“緦緦,緦緦,胃不舒服嗎?”
少年混混沌沌地睜開眼,腦袋裡一團漿糊,太陽穴突突跳得頭皮悶痛,胃部卻清晰地傳來了抽搐的感覺,這是。。。。。。怎麼了?
看不清眼前的人,少年低低呻吟了一聲:“疼。。。。。。”
方荀將他半身托起,一隻手揉撫著他的胃部,咬牙大罵:“黃需這個混蛋,回頭看朕怎麼收拾他,居然帶著你亂喝酒。”
蔚緦被他罵得漸漸有了些神智,昏昏地想起吃晚飯的時候被黃需拉到長廊上喝酒,想必是喝得太多了。
方荀不停歇地揉撫著:“疼得厲害嗎?朕讓人把黃需喊來替你瞧瞧!”
少年勉強笑了笑:“沒事,一會兒就好!”自己隨身帶著藥,不過,這種疼法怕是吃藥也起不了什麼效果,不吃也罷。
方荀見他額頭上凝滿了汗珠,憐惜不已,大半夜的哀怨憤恨這會兒已隨著少年蒼白的臉色煙消雲消,提起手中被自己捏得破了幾個洞的絲帕慢慢擦拭少年的額角,低聲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
蔚緦搖搖頭:“疼得過了,沒有辦法!沒事,你別擔心,疼過這一陣,回頭睡一覺就好了。”
方荀看了看桌上的茶壺:“渴嗎?喝點水可好?”
蔚緦點點頭:“只能是白水,不要有茶葉!”
皇帝怔了怔,揚聲道:“來人!”
房門吱呀一聲,一名小宮女走了進來:“陛下!”
方荀板著臉吩咐:“從水壺裡倒杯白水端過來!”
小宮女依言行事,倒了滿滿一杯白開水恭恭敬敬地走到床前,半跪著託到皇帝手中。
方荀讓蔚緦背靠著半躺進自己懷裡,小心地喂他喝了幾口水,直到蔚緦搖頭才將杯子遞給小宮女,揮揮手示意她退出去,柔聲詢問:“還疼嗎?”
少年看著他,眼中閃過一抹感動,壓低聲音:“好多了,睡吧!陛下明日還要早朝。”
方荀揚眉,臉上俱是滿滿的喜不自禁:“緦緦!”隨手揮滅燭火,脫鞋上床,摟著少年躺下。緦緦,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