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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若,眉眼間卻時不時流露出急急焦慮之色,均被少年看進眼裡,暗暗猜測許是京裡頭出了什麼大事。
午時將過,離彭城還有段距離,若依著方晏往日的性子,必定要奔到彭城才肯停下,如今帶著蔚緦三人,念著少年身體。。。。。。昨日胃疾發作了兩次。。。。。。方晏倏然勒馬,停在一處卉木萋萋的蜿蜒溪邊,吩咐眾人下馬歇腳,待用過乾糧再行趕路。
為王爺備下的乾糧自然不可能是粗糙之物,易揚解下鞍旁的綢布袋子,拉開細繩瞧了瞧,將袋中食物墊著油紙平鋪於地一一報上:“綠豆糕、狀元酥。。。。。。”忽然“撲哧”一笑,從裡頭掏出一包油紙,攤開來,居然是切成小片的一包鴨肉。
方晏也有些忍俊不禁:“疏鴻竟連這個都備著了!”
易揚介面道:“梅公子不愧為京中第一管家,做事果然細心。。。。。。”再瞧瞧,伸手掏出一個小小的暖壺,晃了晃:“壺裡定是湯水了!”
方晏隨手接過暖壺遞給蔚緦:“先喝些暖湯,再吃點心!”
少年輕輕一笑,也不拒絕,大大方方接過暖壺,就著易揚遞來的小瓷杯倒了一小杯,一口喝盡,讚道:“真鮮!是雞湯,一點都不油膩!”
方晏瞧了瞧:“是雞湯嗎?疏鴻知我不喜油膩,熬湯時必先去了油。”
蔚緦接過他遞來的狀元酥,連吃邊問:“疏鴻?是那位穿紅衣的公子嗎?我怎麼覺著他有些面熟?”
尹氏兄妹隨便吃了點點心,聽了小主人的話,互視一眼,竹風淡淡道:“當然面熟,那位公子與小少爺您有幾分相像!”
少年怔愣:“與我有些相像?”
方晏不欲討論這個話題,急急岔開:“快吃,一會兒便起程,今晚定要趕到彭城,否則便要露宿野外了!”
蔚緦嘻嘻笑:“露宿野外也不錯,我長了這麼大,還不曾搭帳在野外過夜呢!”
方晏溫和地瞧著他:“待天氣再暖和些,露宿野外倒也無妨,只是現下仍是春日,夜來露宿容易著涼!”
少年瞧見那人柔若春水的眼眸瞥了過來,心頭忽地一跳,慌忙掩飾地低下頭吃起點心來。
陽春二三月,草與水同色。
待飲過駿馬、用畢午膳,一行人復又重整行容,翻身上馬,揚鞭直往彭城而去。
鼓祖治地,九州勝景,時逢蒼靈佳季,彭城秀麗華美,一派欣欣向榮、賞心悅目。將將晚膳時分,眾人趕到了彭城。
彭城自古便為兵家必爭之地,東襟淮海,西接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齊魯,對於這樣的軍事重鎮,聖朝自然不會放鬆,自開國來便設了郡,下轄七個縣。
聖朝各地太守均由朝廷委派,一般太守任期不會超過十年,凡歲至不惑便不再出任郡州長官。現下彭城的祈太守不過而立,年輕有為,前程無量。
因著回京心切,方晏並不避嫌,直接闖到郡守府上,住進後院。這麼一鬧,蔚緦等三人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彭城重鎮,聖朝開國至今,總有居心叵測之人對此地虎視眈眈,故而紛亂不斷,治安一時成為聖朝的惡瘤,換了幾任太守,總不如人意。
方荀登基後,委派湖州太守出任彭城,這位太守本是文舉出身,高中探花後被先帝派往一個小小的縣衙當了名微不足道的縣令,誰也不曾料到,新帝即位,這位小縣令居然連蹦數級,直接跳到了太守之位,調往湖州。
說來,這位祈太守頗有些手段,不僅治得縣城,出任湖州太守後,因湖州常有水患,太守首要任務便是修堤築壩。以往各任太守雖有動作,然效果不大,獨年紀輕輕的祈氏帶著侍僕在堤壩轉了一個月,回頭開始重新修築,自大堤建成,在他任期內,湖州大水再不曾造成災害。
新帝正式掌權後,一紙詔書將祈氏從湖州調至彭城,似乎存心為難於他一般,總是剛做出些成績便立刻動身道別。當地的老百姓依依不捨,自發請上萬言書懇請朝廷收回成令,可惜方荀一概不曾理會。
祈氏來到彭城後磨難重重,三番五次遭人襲擊,也不知是他本人武藝高強,還是身邊自有高手保護,襲擊者總是莫名死亡,到後來再無人敢近其身,祈氏照樣頒施號令,整頓吏治。
前後不過兩三年的時間,在祈氏高明的手腕下,彭城漸趨穩定,百姓安居,市集也愈發繁榮。方晏記得,皇帝有一次聽了彭城上來的奏報,讚歎道:“這個探花果然有的是辦法!”
這麼一個人,在大家的心目中,定是須發皆張的英雄豪傑,誰知碰了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