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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穿戴,心裡頗為擔憂:“大哥,這聖旨裡會說些什麼?”
方晏安撫地揉揉他的長髮:“你放心,我與皇兄一起長大,感情還算深厚,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蔚緦嘆了口氣,不置可否,替他將最後一粒釦子扣緊:“我和你一起去吧!”
方晏搖搖頭:“不用,你在這兒等我。”
蔚緦柔順地點頭,將他與紅珊送出門外,猶自不放心:“大哥。。。。。。”
方晏回眸輕輕一笑:“別擔心!”拉攏身上寬大的披風,巧巧地遮住腹部,隨同紅珊走出院門。
眼看著二人的身影越走越遠,少年轉了轉眼珠子,跺跺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不讓自己去,自己就不去了?沒有這回事,倒要聽聽方荀究竟想搞什麼鬼。
他的輕功身法本就高超,何況賢王府內的侍衛對他也沒什麼戒心,蔚緦輕輕鬆鬆便跟到了前廳,隱在門廊下最西邊的一根柱子後,粗大的紅色樑柱將他纖瘦的身影完全遮住。
聖旨上倒也沒說什麼,全是些籠統的廢話,只有一條讓蔚緦暗暗起疑,皇帝不知道起了何樣的心思,居然以朝事繁忙為藉口,要求賢王恢復早朝,重理公務。
蔚緦琢磨不出來了,差不多隔了半年的時間了,賢王也一直規規矩矩地呆在府裡,不該管的事不管,不該問的話不問,便連朝廷裡的官員登門拜訪,也是一律不見,甚至包括他的母家華氏一族,賢王似乎是鐵了心要從朝廷中消失一般,無聲無息。
怎麼皇帝突然起了讓他還朝的念頭?又想起這個弟弟?難道是羨慕弟弟日子過得太悠閒?蔚緦可沒那麼天真,估計是皇帝不忘前事,這就要開始對親弟弟動手了。
那邊太監已然告辭,蔚緦認得那太監,正是皇帝身邊的心腹總管蘇文,蘇公公倒也是個直爽人,臨出門突然回頭來了一句:“王爺想必過得不錯,心寬體胖啊!皇上一直關心牽記著您呢。”
少年清楚地看到方晏臉皮子僵了僵,隨即很快恢復正常,抱拳微揖:“有勞陛下牽念。”
蘇文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麼話,笑嘻嘻樂呵呵地接過紅珊奉上的銀兩,帶著一撥子傳旨的太監侍衛施施然離開王府。
蔚緦望著方晏微微發福的身影立在簷下,面無表情,似是若有所思,不知為何心下一沈,隱隱總覺得大哥會做出什麼不好的決定來。
紅珊低聲勸道:“王爺,回屋吧!”
方晏瞅了她一眼,突然拔高聲音:“緦緦,還不出來嗎?”
少年垂了垂眸子,自己並沒有刻意隱去氣息,大哥雖然懷有身孕,功力仍在,想必一開始便發現自己躲在這兒了。
欺欺艾艾地走過去,討好地拉住方晏的衣袖:“大哥。。。。。。”
方晏看看他,眼裡有一抹複雜的情緒,額爾輕輕嘆了口氣:“你總是不聽我的話。”
少年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大哥,我並非不聽你的話,只是放心不下,忍不住就跟過來啦。”
方晏繞過他帶著紅珊往後院走去:“來了就來了吧,也沒什麼了不得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明日我要開始例行的早朝。”
蔚緦緊趕幾步:“大哥,你現在的身體需要靜養,這早朝。。。。。。”望了望紅珊,美麗的婢女滿臉無奈,少年嘆息著:“早朝能不能不去?”
賢王的語氣十分平淡:“不能!緦緦,皇兄的毒也不知是否已解,宮裡一直沒有訊息傳出來,我不放心,趁早朝的時候也能瞧瞧皇兄。再說,父皇僅皇兄與我兩個兒子,這萬里江山的國事不該全都加在皇兄一人頭上,我有義務替他分擔。”
蔚緦嘟喃著:“你倒是有心了,只不知陛下。。。。。。”
方晏突然立定腳步:“緦緦,不要挑撥皇兄與我之間的關係。”
少年愣了愣,微覺受傷:“大。。。。。。大哥。。。。。。”明麗的大眼睛帶著些許不可置信。挑撥,你覺得我是在挑撥你們兄弟間的感情?
賢王繼續往前走,並未回頭,故而也不曾瞧見蔚緦的表情,落後他兩三步的紅珊卻看清楚了,面上露出不忍之色,嘴唇微微翕合,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不曾說出口。
蔚緦垂頭喪氣地跟著他們,腳步帶了少有的遲沈,大哥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果然是我說錯了?不知為何突然想起被扣在宮裡時伺侯方勖的老宮女曾經說過的話,少年心口一緊,下意識地迴避那種微涼的情緒。
大哥有了身孕,脾氣難免古怪,也許說這話並沒有別的意思,我為何要自怨自艾,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