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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施捨的他怔住了,完全不自覺地點了頭。
疼痛這種東西,即使經歷得再多也習慣不了。但對他而言,一身傷痕可以換來某些結果,再划算不過。他不愛解釋,不愛拐彎抹角,能夠最簡單直接達到目的那再好不過,如若不然,受點傷也沒什麼。
只是他原本是沒有這麼淡泊的,那時候,除了師父,誰若敢傷他他必定十倍奉還,所以他幻術小有所成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孤兒院把當初欺負過他的人全部殺死。說到底還是師父改變了他,他也記得那是師父最為憤怒的一次。
十一年前。王城。
墨卿找到司辰的時候,小司辰正在後院的空地練習幻術。因為訓練場並不是私有的,去那裡的人很多,幻術無眼,以司辰現在的能力幾乎連在訓練場找一方空地安靜練習都做不到。
司辰訓練的時候一直是很認真專注的,這一點墨卿也無法否認。甚至他做任何一件事,似乎都沒有可以打擾到他的東西。所以墨卿站在一邊,壓下火氣靜靜地看著。
每一招每一式,從凝聚靈力到幻術施放,包括手指的曲伸,完全沒有多餘的動作。幻術的效果也很不錯,至少達到了幻術本身可造成最大傷害的七成。
墨卿不由驕傲起來。這是他唯一承認的徒弟,也是他最出色的徒弟。
所以他更不允許那樣的事再次發生。
眼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司辰卻完全沒有停下的打算,墨卿終於開口:“司辰。”
小司辰馬上收了所有的靈力,立刻跑到他面前站定,乖巧地喊了一聲:“師父。”
長時間的訓練,除了額前臉頰邊還帶著些汗水,小小的司辰連氣息都沒有亂,聲音也聽不出絲毫的喘息。
墨卿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師父,小司辰有些慌了,不自覺地往前靠近了些,急切地問:“師父,怎麼了?”
“今天你做過什麼,說吧。”墨卿冷淡地說。
小司辰不說話了。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才仰起臉看著墨卿的眼睛:“我沒有錯。”
面前的孩子眼神堅定,直直地看著他。沒有錯?他才九歲,一眼不眨地連殺八個同齡的孩子,他還敢說自己沒有錯?
“你跟著我的第一天,我對你說過什麼?”
司辰一怔,然後咬了咬嘴唇,重新看向墨卿:“與人寬容,不可輕易殺戮。”
“那麼你又做了什麼。”墨卿看著他。
司辰又垂了眼睫,良久,重新看向墨卿:“徒兒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小小的臉上寫滿了倔強。
墨卿沒有說話。
過於持久的沉默讓小司辰越來越不安。師父他……會因為這件事丟下自己嗎?他忽然跪下,低下頭,脆生生地說:“徒兒不肖,請師父責罰!”
責罰?墨卿嗤笑。原本不想懲罰他,只要他認錯態度好,承諾以後不再犯,他開導幾句就算了。畢竟他還小,又經歷了那麼多,說不心疼他絕不是真的。即使有錯,只要願意改,他可以慢慢地讓他改過來。可是現在看來,他似乎一點想要改正的意願都沒有。
“跟我來。”墨卿轉身,徑直朝面前那棟房子走去。
小司辰抿了抿唇,站起身快步跟上。
“先去洗澡。”墨卿淡淡地說。
“是。”即使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司辰也並不害怕。對他來說,他已經做完了他發誓要做的事,那麼如今唯一值得在乎的,也就只有師父了。只要師父不丟下他,即便是捱打又怎樣?他捱得還少嗎?
墨卿特意為他拿了衣服送到浴室門口。
很快,司辰就換上一身潔白寬鬆的衣服出來了,默默地走到了墨卿面前。
墨卿開啟了二樓最裡面的那扇門。
這是墨宅的懲戒室。從外圍就能感覺包裹著懲戒室的封印結界的強大氣場。這種氣場讓每一個靠近這裡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懼。——在這裡面,所有的靈力都將被壓制,無法凝聚。
墨卿開啟門以後轉身站在門邊,看到小司辰幾不可察地咬了咬嘴唇,然後閉了閉眼,頗有幾分視死如歸地走進去。
真是悲壯的一幕。墨卿面無表情地移步,關上門。
墨宅的懲戒室原本是為彥楓量身定做的,司辰是第一次進來,卻沒有如同彥楓當初那般好奇地四處打量評價。司辰很安靜,慢慢走到了房間中央。
這個房間不大,卻很空。
除了中央偏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