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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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被這位蛇後陛下的“寢殿”震驚了。
漢人皇帝的寢殿長啥樣他沒見過,但是藏劍山莊他還是去過的。他本來覺得這裡再不濟也該和藏劍山莊的裝潢擺設一樣閃瞎人眼,卻沒想到……
黑色的蠟燭,黑色的牆壁,黑色的桌子,黑色的床……連吊燈的支架都是黑色的,臥了個大槽啊住在這種黑漆漆的房間難道不會做噩夢麼?!
蛇影忍不住又要吐槽了。但是,這裡是齊爾弗裡格的母親沉眠的地方。這裡的黑色顯得沉重而壓抑,好像這裡本來的用場就是陵墓,而不是寢居一樣。
那位蛇後陛下……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蛇後陛下依然沉睡在她原來的位置。”大概是害怕驚擾了門外的侍衛,霍桑的話語放得很輕。他有些心痛地拍了拍齊爾弗裡格的肩膀,“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叔叔。”
霍桑愣了一下,“怎麼了?”
“叔叔,陛下她……她復活的機率……您有多少把握……?”
他的話語裡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蛇影嘆了口氣,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察覺到對方用相同的力道握了回來後,蛇影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如果害怕,就不要去看了,反正她很快就會活過來了。”
“蛇影醫生說的沒錯。”霍桑點了點頭,“本來,躺在這裡的人應該是你,而希爾芬陛下則是代替你接受了月神埃斯爾的制裁。而現在,你已經完成了他神諭中的五項功勳。也就是說,你已經贖完了全部的罪過。而如今,你用你的功勳換取希爾芬陛下的性命,不過是向月神埃斯爾告知你已經完成了悔過。而聖月之神,也該應允你的請求,將你的母親帶回你的身邊。”
霍桑說著這話的時候,蛇影一直握著他的手,靜靜地看著他。感受著手掌上不同於自己的、人類溫熱的體溫,齊爾弗裡格最終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大概是我想太多了吧。”
齊爾弗裡格別過頭去,望向寢殿的另一邊,床榻的位置。
“霍桑叔叔,拜託您了!”
……………………
白色的磷粉勾勒出一個巨大的圓形法陣。
法陣以五芒星為基礎,邊緣則繪製了祈神降臨的咒文。
“召喚死者復生的法術,需以死者至親之人奉上其鮮血。”
尖銳的匕首劃過白皙的面板,齊爾弗裡格開始沿著法陣流轉的方向走動。腥濃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汩汩流下,隨著他的腳步而分毫無差地滴落在了法陣上,將那白色的磷粉都染成了玫瑰的色澤。
“需死者至親之人奉上足以取悅神祗的祭品。”
法聖埃裡克的權杖、影月祭司赫墨拉的腰帶、審判之劍的劍身、作亂怪鳥的羽毛以及狼族大祭司的承諾書被一一拜訪在了五芒星的五個角。
“死者至親之人則需以自身為媒介,祈禱靈降於奇蹟的法聖。”
齊爾弗裡格單膝跪在法陣的中央。他雙目緊閉,雙手交疊與胸前。四周盈盈若若的燭火在他的左臉打下了光澤,然而室內仿若籠罩一般的黑暗卻在他的右臉上打下一片暗影。
“掌管生與希望,愛與美好,聖潔與純真,光明與和平的神祗……”
此時此刻,跪在法陣中央,以自己血軀為媒介的男子啟口。從他的話語來聽,他即使強掩內心的焦急和激動,聲音依然有些不穩。
“承接了克萊因茲的神諭,與聖月締結了契約的劍士……”
“以吾之血脈之始是起源,以吾之血脈之終為終局……”
“請為吾降下光的屏障……”
“斬斷冥河水流的聖劍,乃吾奉上之生祭,由高天降下……”
“罪惡的河水將掀起波濤,洪流將沖刷人間的田野……”
隨著他的詠唱,原本封閉的室內竟然漸漸掛起風。窗簾被狂風吹得獵獵飛舞,而蠟燭也在一瞬間盡數熄滅,甚至連被血染紅的磷粉都被吹的四散飛舞,連蛇影和霍桑都有些站不穩。
然而,在磷粉之前畫過的地方,地上已經印下了一個巨大的法陣。無數華麗的紋路隨著他的用場漸次蔓生出分支,如同藤蔓一樣漸漸蜿蜒向齊爾弗裡格的腳下!
“那些在通往生之門和死之路流轉徘徊的、迷途的亡靈呀。若汝得以聽見吾之呼喚,請順著血脈的指引,在人間與我團聚吧——!”
“至高、至善的月神——弗洛恩·埃斯爾啊——!”
黑髮男子陡然站起,白色的披風被掣得如同一面旗幟。他上前一步,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