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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見她,如果你不讓我見小離,我就不動手術。”此時的方曄就像任性而固執的小孩,吃不到自己想吃的糖果而鬧脾氣。
方母第一次覺得兒子讓她如此頭疼:“你為了她,居然威脅我?”
朱希趕忙上來表示體貼:“伯母,您彆氣,阿曄只是說說氣話而已。”
沒人鳥她。
“你為她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有過來看了一眼嗎,她對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如果那女人是真心的,無論她怎麼為難,小離都該堅持不懈,求著她,守在她兒子身邊,而是轉身就走,可見夏小離根本就是看中她家的家世,方母覺得自己很英明神武。
“小離不是這樣的人。”方曄嚴詞以抗。
對於犟脾氣的兒子,方母不由得諷刺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你知道她現在跟著誰?她現在跟著柏亦謙,人家攀高枝了,她還會來看你?”要不是因為柏亦謙插手,她早把夏小離一家逼得走投無路了。
柏亦謙?方曄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多大的震驚,或許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為什麼偏偏要是柏亦謙,一個他無法對抗的人,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是這麼沒用,他不肯聽從父親的話,投身政途,蔑視商人的銅臭,舉世獨傲,卻抵不過世俗。
方母見他一副哀莫大於心死,不禁心疼起來,將他抱住,輕聲道:“兒子,忘了她吧。”
方曄抱住他媽媽的腰,像無助的孩子,像受困的小獸:“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夏小離以為自己會很難過,當初決定跟柏亦謙,有過迷茫,有過掙扎,她以為自己會痛苦很久,可是沒有,坦然接受並不是那麼困難,想開了其實也並沒有那麼難過,人的自我治癒能力果然很強,也許是她太過涼薄,太過沒心沒肺。
想起方曄的時候,心也會一陣一陣揪痛,但只有不想,就不痛,她讓自己陷入繁忙之中,忙著上課,忙著為美術節做準備,忙著……應付柏亦謙。
b市飛機場,柏穎早早就在機場等人,一見小離出現,誇張地搖晃著雙手,她跟小離就見過一次面,平時都在網上聊,但是一見面就像幾十年不見的老朋友似的,人與人之間的緣份很奇妙,夏小離註定跟姓柏的有孽緣。
小離不想跟柏家的人扯上關係,尤其是她現在跟柏亦謙的關係,她很有當地下情人的自覺,所謂地下情人,當然是見不得光的嘍,但是這不妨礙她喜歡柏穎,喜歡她的健談,喜歡她的親和,喜歡她的樂觀。
在柏穎的死磨硬泡下,小離被拉去了她家住。
對柏亦謙的家庭,小離不能說完全沒有一絲好奇,可真正去到他家時,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不是說他家有多奢華,多壯觀,而是……怎麼說呢,用一個詞形容,只能用戒備森嚴來形容,簡直是十步一崗,黑乎乎的大傢伙扛在身上,警衛員一個個目光如炬,銳利如厲,光那氣場,就叫人看著慌。
這到底是什麼恐怖家庭,原本離她遙遠的人事物突然就在她周圍出現,去年她還是在家裡數豆芽的村姑啊。
柏穎家裡的大人都不在,據柏穎介紹她爸很忙,不著家是正常的,她媽是舞蹈家,年青時部隊文藝團的團長,不過現在已經退役了,這個時候應該是和其他貴婦喝喝下午茶之類的。
那是小離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她想了一下,這個時間,她的嬸嬸周如在幹嘛,她應該是在看著鋪子,跟客人討價還價,為那一塊兩塊吵得熱火朝天。
柏雪倒是在家,但她見小離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事實上是她忘記夏小離這麼一個人了,就見過一面,她哪裡記得那麼多。
“別管她,來,看下我房間。”柏穎將小離拉到自己的房間,她的房間跟柏穎離得很遠,一個在頭,一個在尾。
柏穎的房間很有她的個人品味,很獨特,你見過一個女孩子房間裡放著一副人骨嗎,桌子上擺滿滿的標本,各色各樣的液體。
小離表示對那個骷髏頭敬而遠之,柏穎這時端上來一杯橙汁。
小離看看橙汁的顏色,再看看其中一個瓶子的顏色,心裡毛毛的,實在沒勇氣喝下去,為毛這麼可愛的女孩興趣愛好總是怪怪滴?
小離第一次見柏穎媽媽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這個人將來會成為她的婆婆,她像女神一樣的存在,一筆一劃都像是上天精心刻雕而成的,這也就是不奇怪柏亦謙能生得那般精緻,基因問題有夠強大的。
她身上帶有一種韻味,像一罈美酒,愈久愈香醇,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