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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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可是毛主席說的。”他說。
“是嗎?毛主席真是這麼說過嗎?”李隊長也索性坐了下來。
“真這麼說過,”他說,“拿未曾改造的知識分子和工人農民比較,就覺得知識分子不乾淨了,最乾淨的還是工人農民,儘管他們的手是黑的,腳上有牛屎,還是比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都乾淨。瞧瞧,這不是說我們要向你們學習嗎?”
“好,好,”李隊長高興了,笑得人仰仰的,“小李伢子呀,你不錯,你能把毛主席的話背下來,看來你是個很愛學習的人喔!來,一塊上路吧!”
大家便又都挑起擔子,人卻變歡快了許多。
八
一早,他與邱文斌正忙著做飯,張小華和傅燕燕跑過來說:“你們別做了,我們幾個一塊搭夥吧,以後做飯就由我們兩個輪著做。”
搭夥的意思就是不再各做各的,大夥一塊夥著吃。他自然同意,便笑著說:“這沒說的,我第一個舉雙手贊成。以後,凡是重活就由我和邱文斌去做,我們是男生多幹點,做的工分就勻出一半給你們。”
張小華一撇嘴說:“誰叫你們倆勻了,我們有手有腳的,工分我們自己會掙。”
邱文斌便樂呵呵地說:“你不能這麼說,你們做飯;我們就也得給你們計工分,這才合情合理,對啵?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來,我們拉勾!”
四個人都伸出手,一齊快活地嚷:“拉勾,拉勾,誰反悔,是小狗!”
嘎嘎嘎!幾個人笑得嘴和眼睛全都咧了開來。
他猛地激靈一下,忽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在心裡毛毛蟲一樣,溫暖地爬動。
女孩子做飯自然要比男孩子手腳麻利,一會,飯就做好了。但終究灶太小了,就幾口土磚支一口鍋,也太簡陋,要做幾個人的飯,還要熱水,這顯然就不合適。再說,也不能長久這麼簡陋下去,紮根農村,這可是一輩子的事。要幹就得有模有樣的幹,不能讓人家笑話。他一頭想著,便去找李隊長。李隊長一聽說,自是很高興,咧開大嘴說:“其實,你們早該這樣了,你們知青點裡不團結,這在全公社都有名的,我們瞧著也沒辦法。小李伢子,這又是你的主意吧?對不對?”
“不,不,是我們幾個人商量好的。”他說。
“呵呵呵!好吧,我支援!”李隊長高興地揮著大巴掌,朝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我這就去給你們安排個泥水師傅來。”
不一會,泥水師傅來了。只半天工夫,就給他們用土磚砌了個能做飯能熱水的大灶。灶砌得很漂亮,外面還用三合土抹了一層,褐紅色的,平整、光亮,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
晚飯是張小華做的,他們三個收工回來,飯菜就已上了桌,而且鍋裡還給燒了一大鍋熱水。
四人圍看一張桌子吃飯,這讓他們感到新奇、興奮和得意。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麼多的東西,人還可以這樣活著!
他跟大夥一樣,樂呵呵地扒著飯。
張小華偏著頭問:“還合口味嗎?”
邱文斌和傅燕燕都點著頭說好,只他未說話,他一走神眼裡就出現了幻覺,好像回到了自己家裡一樣,一家人圍坐在一張小木桌上,眼眶就漸而紅了。
張小華瞧著他,嘴裡不覺“咦”了一聲,問:“宇軒哥,你怎麼了?是我做得不好嗎?”
“不不,你做的太好了。”他說。
“那你怎麼哭了呢?”
“沒有呀!是風吹的,眼裡落進沙子了。”
“你騙人,一定是我飯沒有做好。”
“實話說吧,我是想起我自個的家了,”他說,“以往媽在世時,都是我媽給做的飯。現在我媽走了,我也下鄉了,留下弟弟一個人,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飯的。”
邱文斌就說:“別想那麼多了,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想你弟弟會學著做好飯的,會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傅燕燕也說:“要不,把你弟弟也接到這裡來,我們給他做飯。”
張小華兩個眼圈上也泛起一層紅潮,說:“你這一說,我也想我媽了。”
他忙用手抹了一下眼睛說:“來,吃飯吃飯,都怪我不好,惹大家傷心了,我給大家說個笑話吧。”
大家就都聽他講。
他說:“有個學生唸書,談到‘啥’字不認識了,去問老師:‘這個字念啥?’‘念啥?’‘老師,我問的就是念啥。’老師生氣了,說:‘念啥!念啥!我說是啥就唸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