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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犯花只好每天大聲的說日子,明示、暗示加提示——喂,神物,要過年了,放我回家唄。
可惜啊,白神物就是不接茬。
提示沒用,犯花一怒去追站在院門口不遠處等著什麼的白神物直說:“桃子啊,眼瞅著過年了,放我回家唄?你想想啊,就我們倆一起,多寂寞呀。”
“寂寞?”白神物一臉淡定的淺笑,“你覺得寂寞?”
犯花心裡就像有一隻小野獸搖頭晃腦的狂叫:寂寞啊我好寂寞,放我回家啦我就不寂寞啦。看著光芒萬丈的白神物,這話就死活說不出口,無比悲哀的垂下頭:“不……我好了。”
白神物揹著手繼續淡然的等他的。
犯花奇怪的跑到門口探頭望了望,疑狐的回頭問白神物:“誰會來?”
白神物微微搖頭,靜默不言。
“那你等什麼?”犯花倚著門問。
白神物神物般的笑,仍舊不發一言。
犯花不忿的一屁、股坐在門檻上,隨手抓了一把雪捏雪球:憋死你!你不說,我坐這裡等,還怕不知道嗎,還不跟我說?哼,憋死你。
我要回家
犯花等的都快凍僵了,連個兔子都沒爬進來,搓著凍僵的手指呵氣,恨不得把腳也呵上兩口暖身子,不禁有些打退堂鼓,但見白神物仍舊淡然的等待,她一個擺明盯梢的也不好意思走了,只好站起來伸伸懶腰動動又冷又麻的腿,學兔子跳取暖。
白神物幾乎在這裡等了一天,別說沒喊過冷,連動都只有抬頭望天而已,不愧是神物,不愧是一身毛的白虎,估計脫光了裸、奔兩圈還能出汗。犯花不厚道的暗想著,白神物仰頭看了看轉暗的天色,輕輕嘆息一聲,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對犯花道:“也許不會來了。”
犯花目光如炬的狠狠秒殺他:這、這種獸人……缺德啊!肯定是忽悠自己來著,故意的,故意忽悠她自己跑來挨凍的!破桃子,爛桃子,詛咒你啊!
白神物看來真的是放棄了,預備打道回房轉身的時候,黑葫蘆恍如從天而降般的跨門而入,無視了踩著門檻蹦蹦噠噠的犯花,衝白神物冷冷的宣言:“你的條件,我答應。”
犯花一頭霧水,不過來人都比沒來強,能光明正大的偷聽總比被攆走好,靠著門竊笑:你們說吧,我會好好聽的。
白神物溫潤的笑:“那好。”說著,伸手招呼犯花,“你來,有件東西要給你。”
基於白神物會變東西的絕學,犯花眼睛一亮,樂顛顛的跳下門檻跑過去,爪爪一伸,就等漫天掉金子了。
在她經過黑葫蘆的時候,他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想攔住她,到底還是沒動。
白神物只是拿住一個折得方方正正的白紙放在她手裡:“交給青龍。”
“哦。”犯花見不是什麼好東西,興趣索然的應了一聲,隨手收起來。
白神物指著黑葫蘆,對犯花笑道:“他來接你回家,跟他去吧。”
犯花莫名其妙的看了黑葫蘆一眼,還有些不樂意的小聲嘟囔一句:“怎麼不是道士來。”慢騰騰的走過去,見黑葫蘆仍舊一臉陰沉的看著白神物,催促道,“走不走啊?”
“你最好記住你的承諾。”黑葫蘆對白神物冷冷道。
白神物微微側目,望著陰暗的天空淡淡的笑。
黑葫蘆只是把犯花扔到道觀門前就不管了,犯花本來就挺怕他,不管反倒更自在,歡天喜地的跑進去找道士慶祝一下自己得勝還朝,豈料這傢伙竟然不在。犯花托著下巴嘆了口氣,決定與其無聊的等道士回來,不如先去找鱗片好了,反正也沒其他選擇了,便找出白神物的那張紙來到關鱗片的小黑屋。
道士甚至都不上鎖了。
落日黯淡的光芒微微照出鱗片瘦弱的輪廓,犯花想起白神物說的鱗片的毒氣,沒敢走得太近,隔著兩尺遠把白神物疊的紙拋給他:“桃子……嗯,白虎給你的。”
鱗片微微別開頭去,沒去理睬扔進自己懷裡的那張紙。
犯花跨前一小步,催他:“你倒是看啊……我還想知道寫的什麼呢。”
在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早就忘了什麼安全距離、好好惜命之類。
鱗片緩緩的動了一下,用右手費力的開啟那張紙。犯花奇怪他怎麼不用兩隻手,奇怪的看向他垂著的被陰暗遮擋住的左臂,眯著眼睛看了好一陣,才看清楚這袖管下面竟然是空的,不禁湊過去蹲在他面前,遲疑道:“你的手呢?”
鱗片瞥了一眼紙上所寫,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