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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荷小臉一白,他們兩兄弟把她帶到這裡商量了半天,居然是要浮生將她帶單獨帶走,去哪裡?烏荷想起了高高的堤岸,浮生就是在那裡將她推下水的,難道,他又要找個隱蔽的地方,殺了她?
“走啦!”浮生一把拽起烏荷便走,烏荷扭著小身體不停回頭哭喊,“恒生哥,恒生哥~~”
“別吵!”浮生撈起她一掌捂住嘴巴,烏荷嗚嗚咽咽掙扎,怕得直哆嗦。
☆、零零玖
原來浮生不是要把她扔進河裡淹死,而是要送她東西。烏荷眨巴下淚眼,為自己誤會了別人而自責,又為浮生無緣無故的示好而忐忑。
浮生乾咳兩聲,攤出手,“這個……給你。”
瑩白修長的手掌中靜靜地躺著一把檀木梳子,齒部細密光滑,柄上還刻著朵小花,像烏家溝村長女兒用的,真漂亮。烏荷戀戀不捨的將兩隻小手背到身後,娘說,天上不會掉餡餅,同樣的,討厭她的浮生不會白白送她東西。她雖然笨,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浮生見她明明想要,卻擺出一副抗拒的姿態,就像自己幫她餵雞的時候,明明很想要人幫,偏要固執的搖頭,好氣又好笑。扯下她腰間的小荷包,開啟口子,把小梳子放進去,復又原原本本掛到她身上,“算你收下了。”
“我不要你的東西。”烏荷搖著頭,作勢要把荷包裡的東西還給浮生。浮生一把按住她的手,錮在身側,“你已經收下了,不能退。何況,你明明喜歡的,幹嘛口是心非。”烏荷被他戳穿了心思,紅著臉,十分難為情。浮生蹲下/身,拍拍她的腦袋,柔聲道,“烏荷,你收下吧,要不然我會寢食難安,夜不成寐的。”
烏荷擰著小眉頭,看看滿眼忐忑的浮生,再看看自己的小荷包,她好像懂了浮生的意思。但是,心裡真的好難受,她不是他們家養的小狗,被踹了一腳扔根骨頭,就又會對主人搖尾乞憐。顯然,浮生將她當成了一隻小狗,而她卻沒有權利不做小狗。烏荷悶悶的點點頭,浮生一下子歡快起來,燦爛的眸子一掃陰霾,明豔亮麗,如同三春暖陽。
“走吧,咱們回去,莫讓爹等急了。”
浮生自然的牽起烏荷的手,拉著她一步步朝麥田裡走去。
烏荷接受了他的梳子,就是接受了他的歉意,接受了他的歉意,便是原諒了他!多日壓在心口的沉重頃刻間煙消雲散,浮生腳步輕盈,滿眼含笑,壓根兒沒注意到烏荷一直垂著頭,悶悶不樂。
“烏荷,你的名字是誰取的?”浮生心情很好,也願意同烏荷交流。烏荷抿著嘴巴,不坑聲,浮生也並不執著於要她的答案,自顧自接著道,“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品格高潔,給你取名的人一定是讀過許多書,烏荷烏荷,多像王冕先生筆下的墨荷。”
“我的名字是我娘取的。”烏荷道,“她從來沒有讀過書。”
“啊,”浮生尷尬一笑,烏荷好似沒看見他表情不自然,接著道,“我小弟弟叫烏骨頭,他也像王先生筆下的骨頭嗎?”
“不,不是,”浮生乾咳兩聲,他就知道不能和這蠢笨的丫頭談高深的東西。
“哦,”烏荷應了聲,閉緊嘴巴再不開口,浮生不喜歡同她講話,她感受到了。
兩個人大手牽小手,沉默的朝前走,靜靜的竹林投下點點光斑,浮生第一次感覺這條路竟是這樣漫長這樣安靜,似乎永遠走不到頭,似乎能聽見風的響動。
“……是以,先天下之憂而有,後天下之樂而樂也……”抑揚頓挫的講書聲從高高的圍牆那邊傳過來,浮生停下腳步,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吳家的後院。
吳家後院有個學堂,學堂裡有講書的梅先生,還有兩個學生,一個不聽話,常常趴在書桌上睡大覺,一個很聽話,常常被先生拿著戒尺打手心,起因也許只是因為一個字的某個筆畫寫歪了。現在,那個聽話的學生就站在院牆外,牽著他的童養媳,貪戀的聽著先生熟悉的聲音,無限嚮往。
“浮生~”烏荷見他突然停下不走了,順著他的目光仰頭看了看,除了高高的結實的圍牆,什麼都看不見,不由扯扯他的手,輕聲叫喚。
浮生失落的垂下頭,剛剛還亮如春光的眼睛又沒了神采,垮著肩膀拖著烏荷朝前走,一步三回頭。烏荷靜靜的感受浮生身上透出的絕望氣息,心裡很難過,他這個樣子多想孃親賣她的前夜啊。孃親絕望了,所以賣了她,浮生絕望了,又會賣什麼呢?
“烏荷,”浮生蹲下/身,視線與烏荷齊平,滿眼祈求,“你能不能替我保守秘密?”
“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