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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璃救了雁落玄,他醒過來以後她去看了幾次,覺得雁落玄內腑空虛得古怪,不像是那夜山上替她輸送內力導致。她旁敲側擊了幾次,他只笑而不語,毫不在意,凝望著她的眼神寵溺而溫柔,還有一絲似有似無的疼痛。
霏霏無奈,只好盡心照顧他,常常探望。
她還聯絡上了百花殺影堂的弟子,追月的勢力七年來已經充分滲透影堂,霏霏在離開百花殺前的兩個月,除了跟著雁落玄淬鍊經脈,就是大刀闊斧清理影堂,手腕狠辣,血流成河,一次性將追月的影響全部根除。追月閉關之時,渾然不知自己七年心血,一朝白費。
如今影堂雖然人少,但都是跟過霏霏,還算忠心的舊人,新的勢力也正在培養之中。
霏霏將羽陌一干人移到了寬敞穩固的屋中,就在秋熒的旁邊,同一規格。
遷過去的第一天他們就碰上了宮南傲,風姿冶豔的傲王靠在門邊睨著他們,攏著雪白的鶴羽大氅,寬大袖中露出如玉如雪的手,抄著一隻紫金手爐,狹長妖媚的眸子陰晴不定。
霏霏和上官昭璃都以為他會出言嘲弄,暗自戒備,尤其上官昭璃。誰知,他只是譏誚地笑了笑,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了。他走前看了霏霏一眼,那眸光明滅意味深長的眼神,彷彿預見了她的未來,讓霏霏莫名心驚。
再之後的幾天,霏霏和上官昭璃一直在以一種極為詭異的模式相處,似近非近,似親非親。就算璃王費心討霏霏的好,還要看進入女王狀態的霏霏姑娘吃不吃這一套。
用言飛的話總結:“以前我怎麼不知道王有這麼憐香惜玉?看著只覺得……”言飛侍衛好了傷疤忘了疼,根本不記得捱得幾十大板,誇張地吸了口氣,笑眯眯地蓋棺定論,“賤!”
末了,附加兩字表示程度,“好賤!”
雷霆峰盛產一種冰蘭蜂,只採摘雷霆峰峰頂的幽蘭之蜜,幽蘭又經天然雪水澆灌,如此釀成的蜂蜜味道香甜純淨,還有蘭花沁人心脾的冷香。最重要的是,冰蘭蜜對傷口癒合,女子養顏而言,最是滋補有用。
然而,冰蘭蜂出沒之地都是萬險陡崖,且冰蘭蜂身具劇毒,群居好鬥,被它們蜇死的採蜜人不計其數。
上官昭璃已經看出霏霏的心意,又驚又喜,恨不能把她扛在肩上跑遍四國,告訴每一個人——他上官昭璃,終於終於,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人。對於霏霏這種兼具懲罰和考驗的暗示,他甘之如飴。
所以,不必霏霏開口提,他日日看著霏霏頰邊和手心的傷,心疼的同時,自然而然地打起了冰蘭蜜的主意。
不久之後,璃王孤身一人不告而出,兩天兩夜未歸,回來之時拖著被撕裂一截的袖子,頂著兩大隻黑眼圈,懷中抱了一個密封的罐子。
霏霏由於曾經目盲,感覺極為靈敏,遠遠就嗅出了冰蘭蜜的氣息。她愣了愣,想到什麼,突然從棚子中衝出來,出門時還不小心帶翻了一張長凳。
她來不及去揉撞疼的膝蓋,抬眼望去,果然是他。
遍身風塵,遍身狼狽,遍身疲倦,卻含笑站在她面前。
霏霏與他隔著呼嘯的凜冽寒風對望,鳳眸中有些情緒沉沉浮浮,像海底即將爆發的火山。
“霏霏,女孩子用這個最好,你以後要常抹。”他獻寶一般捧著那個罐子,紅絲密佈卻明亮不減的眼睛望著她,絕口不提一路的艱辛和危險。
霏霏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嘴角一分分上揚,突然提起裙襬向上官昭璃跑去,長長的漆黑裙裾拖過地面,迤邐一地冷媚的淡香。她撞進他的懷抱,他一手抱著罐子一手伸展,用他永遠炙熱的胸膛迎接她,笑得燦爛而饜足。
她用力勾下他的脖頸,湊上紅唇。幽幽蜜香中,一吻忘情。
秋熒二樓的房間中,有人喀擦一聲折斷了手中握著的狼毫,砰地甩上窗。
他沒有看見,下一刻霏霏卻驀地推開上官昭璃,一腳踹在他的腰上。上官昭璃狼狽地摔進雪堆中,痛得吸了一口冷氣。霏霏毫不動容,眉目冷硬凶神惡煞,“回來了?沒被蜇死?沒掉下懸崖?你這麼不怕死,沒死成一定覺得很可惜,要不要我幫你一把,嗯?”
上官昭璃卻捂著腰部痞笑,“霏霏,你就算生氣,也不能踹我的腰啊,一不小心成了柳枝腰再使不上力,你以後的……咳,怎麼辦?”
“不踹腰?”霏霏眼神鋒利,眼底全是鄙夷和唾棄,她彎下腰,一手奪過他懷裡的罐子,又一腳踹在他肩頭。扔下四個惡狠狠的字,揚長而去。
“如你所願!”
上官昭璃第二次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