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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露天納涼臥看天河,但這幾天只要太陽一下山家家戶戶就都大門緊閉,大街小巷裡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每天一翻開報紙不是川西川北一帶的戰事,就是碎屍案兇手至今下落不明,這些沾著硝煙味血腥氣的報道總讓人覺得心裡不舒服,一股惶恐壓抑的氣氛籠罩著成都,儘管這個夏天依舊百花鮮豔綠草如茵,但今年確實不是個好年頭。
市民強烈要求警齤察局儘快將碎屍案兇手緝拿歸案,但這個節骨眼上警齤察局長劉子密卻躲在家裡。前些日子他喝多了酒聲稱在街上撞上了鬼,連續幾天都精神恍惚,在家休息了好幾天才敢出門見人,結果才上了沒兩天班就又因為受傷告假在家,這回的起因仍舊與鬼有關。
話說這天晚上天氣悶熱,劉子密一個人在家裡的躺椅上睡得正香,濛濛朧朧間覺得有人推他,他睜開眼睛一看竟是個豔麗無雙的女人。親眼目睹過美女變惡鬼的劉子密再也不信這世上有這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他立刻吱哇亂叫把老婆孩子保姆下人全都驚醒了,那女鬼聽見有人來了便隱沒在屋子的黑暗處消失不見了。一大家子人進來後,劉子密結結巴巴的跟老婆彙報了剛才的兇險情況,但他老婆哪裡肯信他的話,一口咬定劉子密是做春夢了。在如何處理和老婆的爭議這個問題上,本來劉子密是有一套相當完備的生存法則的,即不管老婆對不對,反正他說的永遠不對。但這天劉子密確實是被嚇著了,竟執意和老婆爭執了起來,結果觸犯妻威,老婆大人毅然決然的以武力解決了問題,把個劉子密操練的滿臉奼紫嫣紅好不熱鬧。劉子密這副德行算是沒法出門見人了,反正他也破不了案子,在警齤察局也是天天被程濤各種操練,他乾脆大大方方的跑到程濤辦公室展示了下自己跟車禍現場一樣的臉,並詳細描述了他老婆大人是如何武功蓋世神勇無敵。程濤雖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只得準了他的假。
劉子密從四川省政府大院裡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凡看見他的熟人都不免要挪耶一番,劉局長耙耳朵的名聲這下都傳到省政府裡來了,劉子密卻理直氣壯地回應:“耙耳朵咋個了,老子以為,凡是能正確認識自己是個啥子東西的,全都是好樣的!”
局長請假在家,警齤察局的一眾嘍囉更沒心思認真辦案了,程濤心裡也明白這次的事蹊恐怕不是警齤察解決的了的。自從那次羅百山下了殺招對付他之後,他幾次去耀華銀器店找他,店裡的夥計都說他不在,程濤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不在,還是故意不見他,羅琳現在已經確定發生兇殺時並不在成都,陰長生至今仍下落不明,程濤每天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攪得心裡亂糟糟的,但在這些紛紛杳杳的事件中,梁九鳳那一身紅衣的身影卻越來越鮮明,他開始越來越多的想她,在日裡,在夜裡,在每一個恍惚的瞬間。
“程長官,你打麻將贏了哈?”這天黃昏程濤走出辦公室時站在門口的小警衛焦陽如是問道。
程濤挑了下眉毛說:“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焦陽笑嘻嘻的說:“我看你剛才出來笑的好得意的嘛。”
程濤聽了他的話不禁也笑了:其實他不過是剛才心中閃過樑九鳳的影子。焦陽看見每天臉色冷的都要六齤月飛雪的程濤竟然笑了,趕緊跟著嘿嘿笑了起來,結果他還沒笑兩下程濤就冷下臉說:“笑什麼笑,好好站你的崗,我有事先走了。”
焦陽等到程濤走遠了嘴裡切了一聲嘀咕道:“贏了就贏了噻,我又不要你請客,兇個啥子勁嘛。”
黃昏的天空燃燒著絢爛無比變幻莫測的火燒雲,程濤站定腳步望著天邊的雲霞,那些雲霞的美難以名狀直達人心,任何語言的形容在這具象的美面前都是蒼白的,他突然就想到了望江樓上那個神秘的女人——四季蔥。他派人暗中調查過四她的背景,但卻一無所獲,如今所有的線索都斷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去見見她,聽聞她一直住在望江樓沒有離開過。
夕陽的餘暉給望江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溫暖又略帶迷離的陽光掩去了籠罩著望江樓的不祥氣氛,但卻掩不去這裡的寂寥和落寞。望江樓如今成了一座空樓,連過往的行人都不願從這附近走過,雖然望江樓依舊光鮮亮麗,但終究是沒有一點兒人氣兒了。
黃昏時分望江樓附近更是看不見人,空蕩蕩的九眼橋上四季蔥一個人獨自站在那裡,她望著遠處的江面,皓腕翻覆纖指輕挑陶醉的唱著一支歌,就彷彿她還在高朋滿座的望江樓裡。她幾乎不加任何修飾,一身老氣的青色衣裙甚至稱得上難看,可這絲毫無損她奪目的美。高枕錦江的樓,長虹臥波的橋,萬千風情的水,煙色迷離的城,全部化為了她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