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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與她一起憑欄而立的正是滿身腐肉的行瘟使者,但是程濤是看不見他的,他點了點頭口中吐著硫黃樣的瘴氣說道:“原來叫蔣捷啊,我都忘記是哪朝哪代了,曾聽見有人站在這座橋上吟這首詞,當時就覺得非常喜歡,但是卻沒有記全,隔了這麼久,現在總算全都找回來了。”他向那女人抱拳欠了欠身子,就吟著“少年聽雨歌樓上。。。”漸漸遠去了。
橋上的女人低頭看著漆黑的江面,九眼橋下九個橋孔最中間的那個橋孔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騰滾動,她能清晰的看見有水鬼的影子在那裡掙扎扭動,彷彿想掙脫束縛進入人間,女人望著河水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麼急著出來,該是有什麼東西要被放出來了吧。”她勾起嘴角漫不經心的笑了,與她的笑容相比,她鬢邊插著的那朵怒放的白牡丹瞬間黯然失色了。
☆、惡鬼再現
藍藍的天上飄著幾團絲線團一樣發亮的雲彩,空氣裡氤氳著一層淡淡的暑氣,這樣燦爛的天氣在成都真的是不多見,大部分成都人碰上這樣的天氣都會找個地方喝茶納涼,而程濤卻像一隻困獸一樣在辦公室裡煩躁的踱著步。
紅軍徐向前的部隊強渡嘉陵江後開始一路向川北挺進,廣元的中央“剿匪” 部隊被打的丟盔棄甲,蔣介石只得向劉湘求助,劉湘表面上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接下了戰事,但他真正跟紅軍開戰後才發現這仗並不好打,他在重慶建立了“四川剿匪總司令部”,包括他本人在內的川內高階軍官全部到重慶去了,獨獨程濤被留在了成都,美其名曰處理政務。
程濤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豹子一樣狂躁的在辦公室裡來回走著,他寧願被打死在前線也不願意待在這裡,劉湘果然很懂得折磨人的方法,他把程濤困在距離戰場並不遠的鳥語花香的成都,用這種方式慢慢逼瘋他,他充滿耐心的一點點教會程濤如果不跟他站在一起,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慢慢的折磨他。
程濤盯著牆上的地圖,紅軍的行軍路線看上去沒有任何章法,似乎在恣意妄為,但他隱隱覺得這看似隨意的行軍路線後面似乎隱藏著一場重要的戰略轉移,如果讓他們越過江西的邊境,到時候就什麼都晚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衝到重慶去告訴那些人自己的想法,可是他不能,他沒有參與這場戰爭的資格,他甚至連去送死的資格都沒有。
這時窗外一聲烏鴉的怪叫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抬頭一看窗外的梧桐枝上正停著那隻血紅色眼睛的烏鴉,他眨著眼睛問他:有陰差的訊息嗎?
程濤當然有陰差的訊息,他現在不僅知道陰差是什麼,他甚至明確的知道這個城內誰是陰差,這已經不是這隻烏鴉第一次來打探訊息了,但是他每次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講真話。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蔣介石讓他打探這些到底要幹什麼,他也不知道那個和他聯絡的神秘人究竟是誰,他覺得自己正在陷入一個天大的秘密中,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要繼續深入下去。況且他現在的身份實在是尷尬,他身為劉湘的副官劉湘卻在為蔣介石辦事,軍人的天職無疑是服從命令,但是程濤現在都有些困惑他的長官到底是誰了。而且他的心底還有更深一層的想法:他不想再一次背棄對梁九鳳的承諾,他答應她不把陰差的事情說出去。
想到梁九鳳程濤心裡更煩躁了,現在最佳的處理辦法應該是快刀斬亂麻,娶劉湘的女兒,堅定的站在劉湘這一邊,把自己從蔣介石那個神神鬼鬼的陰謀裡摘出來,該打仗打仗,該殺敵殺敵,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可是他卻覺得有些說服不了自己。
陰差是誰?烏鴉再一次發問。
程濤的眼前又一次閃過了梁九鳳的臉龐,他有些惱怒的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一把掏出手齤槍打在了烏鴉站著的那枝梧桐枝上,烏鴉受了驚嚇尖叫一聲展翅飛走了。
“學長,火氣這麼大?”
辦公室門口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他轉身一看,原來是姚漢寧。
程濤臉色陰沉的收起槍來說道:“他們都去重慶了,只有我一個人被留在這個人走路都要睡著的懶洋洋的成都,我真想給自己一槍。”
姚漢寧笑了笑走到程濤身邊說道:“學長,不過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這樣的仗不打也罷,現在東三省已經不叫東三省了,而是叫偽滿洲國,華北的局勢也不太好,可是我們的當局現在不開戰反而在極力避免和日本產生正面摩擦,比起這種危機的情況,你就會明白我們和共齤產黨之間的戰爭多麼沒有意義。”
“戰爭本來就是沒有意義的,軍人的責任也不是探討戰爭的意義。”程濤答道。
姚漢寧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