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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倒。憑藉不斷推陳出新的款式和精美的做工,這裡仍然是成都的太太小姐們添置首飾的首選之地,羅百山就在這裡當賬房先生。
羅百山做賬房先生在整個成都都是出了名的,他不僅是耀華的賬房,好些大商場年終盤點的時候也都請他過去算賬,哪怕賬上少一個銅子兒他都能算出來,在這個記賬全靠手工的年代,羅百山這樣厲害的賬房就是老闆的寶貝。羅百山打算盤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不僅能雙手打算盤,還能一心二用同時打兩個算盤算兩本賬,這樣的本事只怕走遍全國也找不出幾個來。
程濤和梁九鳳剛一走進耀華銀器店的大堂,穿著長衫帶著金邊眼鏡的夥計立刻就迎了上來,他笑容可掬的朝程濤欠了欠身說道:“程副官大駕光臨,不知有什麼需要的?”
程濤奇怪的問道:“你怎麼認識我?”
夥計笑容滿面的答道:“劉湘主席過壽的時候我們特意到府上送了一尊漢白玉的觀音像,當時正好有幸碰見程副官,當然我這粗鄙之人肯定是入不了您的眼,但程副官少年裘馬英俊不凡,令鄙人一見難忘。”
程濤聽了他的話心中心中暗忖,連一個夥計都這麼會說話,怨不得這裡生意好做。他也客氣的對夥計說道:“先生過譽了,我是來找賬房羅百山先生的,勞煩你代為通傳一聲。”
夥計讓到一邊做了請的動作說道:“好說好說,羅先生在樓上算賬,我帶您上去就是。”
夥計把程濤和梁九鳳領到了二樓的一件小屋門前,欠了欠身就離開了,從那間小屋裡傳出一陣噼裡啪啦的清脆的打算盤的聲音,程濤往裡面望去,只見一個男人站在高高的櫃檯後正在打算盤,他面前攤著兩個賬本,修長有力的手指同時撥動著兩個算盤。這個人應該就是羅百山了。羅百山個子很高,面板微黑,生的濃眉大眼高鼻深目,長得不像四川人,倒像是從西域來的,雖說看上去年紀不小了,但那獨具特色的五官仍顯得很俊朗,年輕的時候想必是個英俊男人。
梁九鳳踮著腳走了進去,看樣子她是真有些怕羅百山的,她恭恭敬敬的垂首喚他:“羅先生。”羅百山卻彷彿充耳未聞,仍自顧自的打著他的算盤。梁九鳳也不敢再叫他,只是低著頭站在那裡,房間裡一時間只有清脆的打算盤聲。程濤在一旁觀察著他,心想這位賬房先生果然不簡單,他那樣的眼神程濤這輩子只見過一回,那是在戰場上距離他只有兩米遠的跟他搏命的敵人眼裡。
過了半晌,羅百山終於停下了手,他看著算盤緩緩的說道:“二十七歲,富商之子,廣州人,十五歲父親被人所害,父母雙亡,弟妹失散,靠恩人提攜,投考軍校,參軍至今,倒是沒犯過什麼大錯,不然我現在就減你十年的陽壽。”他說著抬起眼看向程濤,一股煞氣從他的眼中洶湧而出。
程濤的臉上不由現出震驚的神色,他父親原來確實是廣州最大的船運公司的老闆,後來被當地的軍閥陷害家破人亡,他被父親的朋友所救才僥倖活了下來。他投考軍校的時候他的恩人怕他的身世招來仇人,除了名字把他的經歷全都改了,連年齡都往上浮動了兩歲,他的真實家世現在幾乎沒人知道,但剛才羅百山所言竟然一字不差。
羅百山冷笑了下說:“竟敢來我這裡找死,就不怕我現在送你去陰曹地府報道?”他的語氣裡透著些凜冽之意,聽的人不寒而慄。
程濤斂了臉上震驚的神色平靜的答道:“去陰間也沒什麼好怕的,既然我從陰間來到這個世上,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羅百山大手一揮,算盤珠就全被撥回了原位,他眯眼看著程濤說:“還算有些膽量,你來有什麼事?”
“我今天來是想和羅先生確認一下你昨晚在什麼地方,望江樓昨晚出了一起碎屍案,有目擊者稱在現場看到了一個背大算盤的人和一團黑煙打鬥,我想那個背算盤的人就是你吧。”
羅百山聽了程濤的話眼睛裡露出了兇光,他低聲喝道:“是哪個看見的?”
梁九鳳在一旁插嘴道:“羅先生這你就別管了,你一定知道什麼,你就告訴我們吧,就當幫我們個忙。”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羅百山一瞪眼睛朝梁九鳳喝道,“老六還算有些本事,勉強入的了我的眼,你算什麼東西!凡胎肉體,不過是個廢物!”
梁九鳳想爭辯程濤伸手製止了她,他把梁九鳳拉到身後說:“羅先生,來求你的人是我,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是我們幽冥之事,凡人沒有資格過問。”羅百山冷冰冰的答道。
“但是昨晚死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