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新的轉機麼?”
劉湘捧著大肚子哈哈笑著說道:“我說你們這些記者真是無孔不入哦,今天是小女生日,不談這些,不談這些哈。”
“劉主席,這可是事關黨國未來的大事,不可不談啊,況且上次我軍在遵義的失利讓民眾對戰事的進展很是擔憂,劉主席務必要為我們帶來好訊息啊。”記者不依不饒的說道。
劉湘拉下臉來厲聲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黨國基業豈是一次軍事上的失利就可以動搖的?況且現在委座調集幾十萬大軍準備在遵義圍殲紅軍,朱※毛※殘匪就是插上翅膀也休想飛出包圍圈!你們這些記者,說話也該注意著點!”
幾個記者面面相覷都不敢再說話,劉湘這時突然換上一張笑臉笑眯眯的說道:“今天大好的日子,不談這些事情,我劉某感謝各位報界同仁來參加小女的生日宴會,希望大家吃好,喝好,耍好。”接著劉湘舉起手裡的高腳杯提議道:“劉某今天就借小女生日,祝黨國繁榮昌盛,西南剿匪戰事大獲成功!”說罷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幾個記者立刻鼓起掌來,照相機閃成了一片。
陳布雷獨自一人小心翼翼的躲在人群裡,生怕被記者撞見。他來成都這幾天不是躲在省政府裡看檔案,就是躲在檔案館裡看成都的地方誌,筆記都做了快一本了。他中間叫羅琳來問過幾次話,羅琳的回答前言不搭後語,他幾乎肯定羅琳根本就是個騙子,那筆銀子壓根就不存在,他打算再仔細確認下就回南京報告,那裡還有很多工作在等著他做。陳布雷生性不善交際,來四川后一次聚會都沒有參加過,有時候工作的晚了,乾脆連飯都不吃了,但今天是劉湘女兒的生日,他不好再推脫,他本以為是場家庭聚會,哪成想來了竟是這種排場,所以他只好藏在人群裡伺機溜走。
陳布雷一邊張望著四周一邊往後退著,突然在一張桌子旁和一個人屁股對屁股的撞到了一起,被撞的人立刻破口大罵:“龜兒子,沒長眼睛啊!”
陳布雷連忙轉過身來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他抬起頭一看,只見自己還真是撞著個活寶。那人穿著一身皺巴巴的燕尾服,褲腰處還露出一截紅內褲,嘴邊蹭的全是奶油,看來剛才正在大快朵頤,這人正是警察局長劉子密。
以劉子密的見識哪能認得陳布雷,但他這個大老粗生平最敬重的就是文化人,他一看對方一副知書達理文質彬彬的樣子,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說道:“沒的事,沒的事,剛才我說話難聽了,先生別往心裡去。 ”
陳布雷對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劉子密接著問道:“先生是教書的吧? ”
陳布雷笑笑說:“原來教過二年書。”
“果然是教書的,幸會幸會,”劉子密說道,“老子就羨慕你們這些筆桿子裡爬出來的人,老子就是炮筒子裡爬出來的,連我女子都說我是大老粗。老子在家天天教育自己的娃好好唸書,以後要懂七八國的英文,不像老子連中國的英文都不懂。今天能跟先生這樣子的人講話,真是讓我蓬蓽生輝,感恩戴德哦。”
陳布雷聽他亂七八糟的話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劉子密卻以為是自己講了什麼風雅的話,他更加得意的說道:“先生,你不要以為我就斗大的字不識一升,斯文的話我也是會講的。你比如說今天這個來賓十分茂盛,老子也十分感冒啊,你看這個人哦,來了大概有五分之八的樣子。。。”
陳布雷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劉子密心想自己是說錯了話,不禁有點忸怩的說道:“我講錯話先生莫見怪,反正我跟先生講話也就是,咋個講呢,就是對牛彈琴嘛。”
陳布雷擺著手一邊笑一邊說道:“先生說話很有意思。”
劉子密見他沒有譏笑自己也咧開嘴嘿嘿笑了,他看了一眼遠處正對著記者誇誇而談的劉湘,鼻子裡哼了一下小聲嘀咕道:“就知道糊弄記者,我看前線的事情恐怕是不太好哦。”
陳布雷問道:“你為什麼不信劉主席的話?”
劉子密湊近陳布雷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先生你是不曉得,現在茶館裡都傳開了,老蔣拿紅軍根本沒得辦法,說不定啥子時候紅軍就打進成都來咯。”
陳布雷聽了他的話正色道:“先生切不可相信這些坊間傳言,委座為國殫精竭慮,黨國基礎斷不會被區區共※匪撼動,況且你看劉主席說話十分鎮定,想來他對於前線戰事說的不會是假話,先生對時局也該鎮定些。”
“他鎮定是因為他不怕死,我鎮定是因為我不怕他死,”劉子密小聲說道,“最近成都怪事不斷,翻車翻船的事故特別多,而且城裡好些人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