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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濤聽了他的話不由有些詫異,他瞟了眼牆上的表現在已經三點半了,他的槍決是定在下午三點執行的,劉湘說他已經死了的意思難道是。。。。。。他要放了自己?
程濤愕然的說道:“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你以為老子不想殺了你嗎!可殺了你又怎麼樣!殺了你月如就回來了嗎!”劉湘口沫橫飛的吼道,他一把拉開抽屜拿出什麼東西扔在了地上,他背過身去怒氣衝衝的說道:“給老子把這個東西還回去!”
程濤把那東西撿起來一看不由呆住了:原來是陰差的令牌。劉湘看著窗外氣沖沖的說道:“哪兒來的給老子還回哪裡去,別讓老子再看見這個東西。”
程濤看著劉湘在陽光下泛著油光的禿頭突然對這個男人素然起敬,這不僅僅是兩張令牌,這還是金山銀山,幾千年來沒有人能抵禦他的誘惑,而眼前那個男人卻說,給老子還回去。程濤立正身體應道:“是,劉軍長!”
劉湘看著窗外嘆了口氣說:“你沒有投共,但現在罪名已經坐實了,你出去以後不要再回軍隊來,不然會給老子惹麻煩,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個軍人,給老子滾吧。”
五味雜陳的感覺湧上了程濤的心頭,他只覺得有一團東西堵在胸口,眼眶也是熱辣辣的,他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後腳跟一碰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這是他人生的最後一個軍禮,羅琳的預言終於實現了,他永遠的偏離了自己人生預定的軌跡。
他正要離開劉湘突然叫住了他:“我說你瓜哦!你現在從理論上講已經是個死人了,你走大門大白天的玩詐屍嚇死人小心要你賠錢哦!”
“那我。。。。。。”
劉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跳窗戶翻牆走噻。”
程濤點了點頭從視窗一躍而出,劉湘站在窗前目送著他離去,潘文華走過來問道:“軍長,你真的不要那筆銀子了?”
劉湘仰起頭看著秋日明朗的天空說:“是你的搶不走,不是你的求不來,那東西不屬於老子。”他摩挲著自己的禿頭嘴角浮腫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愜意的微笑:“仲三啊,下午不幹活了,這麼好的太陽去河邊開桌麻將吧,有的太陽曬,還要銀子做啥子嘛。”
一行大雁在天空中飛過,程濤沿著南河漫無目的的走著,他是活過來了,但他該去哪裡呢?他在茂密的柳枝前停下了腳步,望著波光粼粼的南河水,他的眼前又浮現起了那個一身紅衣的大膽的女孩子,她就是在這裡叫住了自己,如今他回到了他們相識的河邊,可是她卻再也回不來了。
“發啥子呆呢。”
程濤的肩膀上被人敲了一把,他回頭一看居然是陰長生,他一身乾乾淨淨的長衫,手裡搖著把白紙扇子,臉上帶著副墨鏡,能看出來他眼睛周圍有許多淺淺的疤痕。
程濤疑惑的說道:“大白天的,你怎麼敢出門?”
陰長生好笑的說道:“我為啥子不敢出門,我又不跟你一樣是通緝犯。”
“可是你的眼睛。。。”
“你看。”陰長生說著摘下了墨鏡,程濤驚訝的發現他眼眶裡居然有一對黑色的眼珠。
“是玻璃的,”陰長生說著重新戴上了墨鏡,“連眼珠子都沒有,討不到婆娘的。”
程濤把那兩張令牌遞給陰長生說:“這個還給你。”
陰長生接過令牌詫異的說道:“這東西咋個會在你手裡?”
“有人給我的,現在還給你。”
陰長生收起令牌問道:“那你以後打算咋個辦?”
程濤望著遠處的河面說道:“我也不知道,四海為家吧,我要離開四川。”
“四海為家?”陰長生笑了下說道,“說的輕巧,咋個四海為家?要飯?我看你不如留下來跟著我幹吧,你的眼睛被鬼劃傷開了陰陽眼,正適合給閻王爺當差。”
程濤依舊望著遠處說道:“我不會留在成都,我忘不了她,這裡有我太多的回憶了,我要離開這裡,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陰長生嘆了口氣說:“我是說不動你,看來還是得她來勸勸你。”他說著撩起了茂密的柳枝,他用紙扇往河面上一指說道:“你看,那是誰。”
程濤順著他的扇子看去,只見一艘小船緩緩的漂進了他的視野,一個白嫩嫩的手掀開了船艙的簾子,一個穿的紅豔豔的女孩子從船艙裡走了出來,站在船頭笑眯眯的看著程濤。
程濤登時僵在了原地:那女孩子不是已經被捲進地府裡的梁九鳳又是誰!他以為自己是在夢裡,他張了張嘴卻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