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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程麟看我的時候就像看著一隻傻鳥,有時候大發慈悲的跟我講,“這次儘量不會拖你太多的。”雖然知道他是在損我,心裡還是挺舒服。
當然他作業還是偶爾會抄,比原來少了點。
韓程麟英文底子還湊合,原來是懶,現在憋著勁自己做也沒見得就做不起來。
當然他還是沒多少精神,每次總是叼著筆,託著腮半閉著眼睛瞟卷子,有時候在我以為他又睡著了的時候詐屍般動一下,抽出筆刷刷刷在閱讀理解上面畫槓槓,寫答案。也有的時候,還是一動不動,我推推他他才能從睡夢中驚醒。
好日子沒過幾天,韓程麟的瘟雞病就又發作了。先是有兩天我看他趴在桌上發呆,到了第三天第四天的時候乾脆下午才來報到,第五天好點,早早來跟我講了一句,“我請了幾天假。”
我不知道韓程麟的幾天是多久,我知道半個月之後就是期中考試,如果時間夠長的話,意味著韓程麟又可以避開考試了。
一種強烈的被耍的感覺湧上我的腦海,讓我忽略了韓程麟的下一句話以及他說話時就沒離開過右腿的手。
我說,“韓程麟你真是個膽小鬼,就知道臨陣脫逃。你不想上關我屁事,你以後掃大街都沒人要關我屁事。”
“那你急什麼?”韓程麟從抽屜裡拿了上上週就從書攤租的《白髮魔女傳》放在腿上,邊往外走邊說,“反正也不關你的事。”
韓程麟這種軟綿綿像是踩著棉花的調子讓我更加火冒三丈,二世祖傻缺什麼的都跑了出來,韓程麟就停在那裡,等我機關炮一樣罵完,然後說,“你說的對,我活該是瘸子。放心,考試我會來的。”
等等,我剛剛都說了什麼?
韓程麟生氣了麼?
應該沒有。
我看見韓程麟的輪椅停在了斜坡旁邊,我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他沒著急下去,而是彎了腰不知道在做什麼,肩膀卻由於他的動作一抖一抖的。
正當我良心不安準備過去推他一把順便道歉的時候,韓程麟回頭瞟向我這邊,像是知道了我對他的窺視。
我窘迫的低下頭,再抬頭時他已經走遠了。
我再見到韓程麟的時候,當真是期中考試當天。
他早早就鑽在了被搬空了家當的教室裡,佔據了最後一排的風水寶地。
還是,趴著睡覺。
我特意瞅他後腦勺看他哪裡變了,沒瞅出來。
後來考到一半我扭頭再看,發現他就穿了左腿,右腿假肢卻漏了,校服褲子包著半條大腿擱在輪椅上,挺陌生的。
韓程麟大概考乏了,伸了懶腰,腿就在輪椅上跟著晃。他沒什麼心思盯著卷子,時不時的筆一丟,用手撥著自己的腿抬起來一丁點,再託著放回去,考個英語折騰了好幾回。
沒多久,監考老師敲著我的桌子,“好好考。不許東張西望。”我才知道自己走神兒了。
等我快結束的時候,我又憋不住瞅了下韓程麟,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臉偏向我這邊,臉枕在課桌上擠變形了,桌上一灘水汽,他手垂在一旁,白淨的手背上青了一塊。
監考老師盯著他的卷子不住搖頭,也沒叫醒他。
我心想,壞了,這次我們又考砸了。
接連的幾門考試很快結束了,即使知道結果很糟糕我還是鬆了口氣。
我在後門那邊攔住了往外走的韓程麟,“你去幹嘛了?”
“住院。”他打著呵欠回我,顯然還沒睡醒。
“那你現在又去哪兒?”
“當然是回去。五點鐘有個主任查房。”他心不在焉的問道,“幾點了?”
“四點五十。”
韓程麟臉塌了下來,“早知道提前走的。又得捱罵了。”
我腹誹,你那時候不是睡得正香嘛。
我推著韓程麟到了校門口,他媽媽抱著他上了車,他趴在車窗上看我,“考完就算了。下次我不請假就是了。”
我沒搭理他,問了他媽媽住在哪個醫院。
出成績的時候韓程麟還在醫院。
統計出來的結果可以看出韓程麟的表現還不算太糟,至少我和他從倒數第七蹦到了倒數第九。
我名次沒變,他往前進了兩名。
衝這個,我決定去醫院看看他。
在這之前我除了陪我媽去醫院看過外婆之外,我基本沒怎麼去過醫院,根本別提探病了。
我尋思著得帶些什麼,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