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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我還會拿給你吃麼?!”我笑他是個榆木腦袋。
韓程麟被我一說就不吭氣,過會會笑,“不喜歡就好。”
我一想,他不笨呀,我不喜歡,他才能多吃幾塊。
一直到高三的運動會的時候,韓程麟站起來時才一米七七,我卻抽了瘋一樣爬到了一米六九的高度。踩上高跟鞋,我差不多可以跟他平視,這就意味著韓程麟對我來說是個小矮個兒,我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可以打擊他的機會。
韓程麟對於這件事的態度異常堅定,“要是腿沒受傷……”
韓程麟堅信要是腿沒受傷肯定能蹦到一米八五,我常常攔在的話前告訴他要是那樣說不定他只有一米六五。
這樣的話題爭到最後總有點像是幼兒園小朋友爭執一樣的弱智,只是我和韓程麟都樂此不疲。
試著想想韓程麟一臉憤懣卻還是高不起來的嗓門吧。
也許韓程麟生氣了,不過那又怎麼樣?
運動會的時候我跑接力賽最後一棒。
開始之前,韓程麟來了。
我敢打賭他基本上就沒來過操場,至少沒來過這個,他們班的同學給他找了個曬不到的座位坐了,他傻不拉幾的摟著柺杖坐在那邊發呆。
在這之前,韓程麟大概也意識到柺杖讓他看起來有點傻兮兮的,換用了幾天手杖,後來我天天唸叨他像是拎了我奶奶的龍頭柺棍,走起路來像個小老頭。
重要的是,他因此走路更加不穩當。
雙重原因之下,韓程麟的手杖生涯只延續了幾天。
對此,我是有點愧疚的,只是不是現在。
我在韓程麟的注視下,雄赳赳氣昂昂的踏上了跑道。
我剛接過棒子跑了幾步,就聽見看臺那邊一群人大喊打架啦打架啦。
我心裡唸叨著跑完了得趕緊去湊個熱鬧,現在這些雄性荷爾蒙亢奮的傻逼們動不動就打,都是古惑仔看得太多了。
哪知道等我跑完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看臺上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韓程麟坐著的地方倒著根鋥亮的拐。
我腦子嗡嗡作響。
打架的是韓程麟?
真的假的?
我揪住他們班趕過來撿柺杖的一個小個子男生,“人呢?”
那人被我拎得一呆,指指原處幾個連揹帶拖的高個子男生,“剛拉下來,去校醫室了。”那眼神,賊亮賊亮的,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我哦了一下,扭頭,穿著跑步時的汗衫,號牌也沒撕,木木的跟著前面一群人往校醫室走。心裡面一直想抓著韓程麟問問:“少爺。你啥時候會這麼生猛了?你能打過誰呀?”
不管我信不信,韓程麟還真飆了一回。
到校醫室的時候,還沒見到韓程麟呢,倒是鄒鳴迎上來倒了苦水,“你來看我的?跑得怎麼樣?我跟你說啊。你認識的都是什麼人啊?我話還沒說完呢他撲過來就打,打不過張嘴就咬。你看看我這耳朵,這隻。”
我被鄒鳴這一串噼裡啪啦的攪得頭暈,頭一扭看見他右邊耳朵上一個又深又紅的牙印,耳朵也撕豁開了,滲著血。
這時我心裡唸叨著:“韓程麟真有你的!”當然沒仔細搭理他,心不在焉的問,“打針了麼?”
鄒鳴愣了下,“打了。真的,他咬起人來就跟瘋狗一樣?”
我一聽就毛了,“你怎麼說話呢?!你才是瘋狗呢!不對,你就是個猩猩!”我邊說邊手舞足蹈的,剛剛還沒來及丟下的接力棒又把他的腦袋敲得咚咚響了,這下真的非傻了不可。
我心滿意足,丟了棒子指著鄒鳴訓道,“你神經病是吧?你不招他,好好的他會咬你。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一隻手,沒法打,不咬你做什麼?”
好吧,我就是覺得韓程麟打架是被動的,是理所當然的,是值得寬恕並且屬於正當防衛的範圍的。
鄒鳴是我們班宣傳委員,瘦高個子,平時說話也有點酸不拉幾的,特矯情。高一時往我抽屜裡丟巧克力的就是他,可惜我不愛吃甜的,都餵了韓程麟。自然我也挺煩他,我喜歡郭凱,這些韓程麟都知道。
校醫室裡沒什麼隱私,韓程麟的同學們跑掉之後我才擠進去找到了人,一個天藍色屏風後面放著一張病床,韓程麟坐在上面。他的右邊臉上被劃了兩道血印子,嘴唇也破了,往外翻著有點腫,兩條腿都脫了下來,一條躺在地上,還有一條睡在床上。
韓程麟還套著髒兮兮的校服褲子,不單左邊褲腿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