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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室兩廳的房子裡,傢俱就幾樣,客廳就電視和沙發,廚房除了冰箱其他東西差不多沒用過,臥室也是空著輪椅轉的場地,除了床只剩了壁櫥和床頭櫃,擺設不多。
是我,就算被子一股陽光味我也覺得他不怎麼樣,一點情調都沒有。
客房是獨立衛浴,我在裡頭把門一鎖,做什麼都不用擔心,反正他也進不來。
我病態的發覺自己在這個時候點頭和搖頭都不太對勁,點頭覺得對不住韓程麟,好像他撿了別人不要的,搖頭對不住我自己,我不信我一次又一次跟他說不了之後他心裡沒有一點膈應。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狠不下來。
我住的第一夜,睡得挺踏實,韓程麟看著沒個正形,有些事就特正經。
我醒就是他敲門,半夜我去客廳找水喝回來門也忘了關,敞著睡了半宿,他輪椅就停在牆邊,夠著手敲這扇開著的門。
我爬起來坐床上看他,他說,“再不起來都準備進去拎你了。”
我說,“你來呀?”
他真轉著輪椅進了屋,停在我床邊,我本能的抱著被子往後退了一點,他就轉著輪椅就走了,我追出來的時候他一個人坐桌子旁邊吃早飯。
我說,“你也不等我。”
“忘了。”他在碗底下墊著的紙巾上擦擦手,指對面說,“隨便吃點。我隨便買的。”
“你怎麼一點不會討好賣乖呢?要是你說特意給我買的,說不定我還會特感動。”
他嚥了口豆漿,“特意給你買的。”
太敷衍了,我也沒感動。
韓程麟沒太在意我的反應,這麼看來他也挺可惡的。
吃人嘴軟,我得對他表示點關心什麼的。所以我看他停住了就說,“你是不是還是不舒服。”
韓程麟說,“和昨天差不多。”
我怕他前一天是逞強,盯了會,“昨天怎麼樣?”
“疼。沒睡好。”他看著我,“早就爬起來了。你睡覺沒關門,進去了好幾次。”
韓程麟說得一本正經的,我才不信。
我作出一副怕死了的模樣看他,他破了功,笑道,“真要進去了你不得恨死我。”
“那倒不會。我自保足矣。”
韓程麟想想說,“也對。”
我又說錯了話,頭一低恰好看見韓程麟輪椅正對著我,馬上關心道,“真沒什麼事?我反正今天空,送你去醫院查檢視。”
“沒事。”韓程麟怕我不信,把褲腿還撩上去了,白花花的半條大腿,尾端的皮肉堆著疤捲成了漩渦,除此之外啥狀況都沒。他手術得早,一直穿假肢,腿上也沒汗毛,乾乾淨淨的沒我害怕的猙獰可怖,就覺得可惜。
我說,“沒事就好,反正強撐著受罪的是你自己。”
韓程麟移到我的身邊,拉住我的手笑,“你知道就對了。我要有事幹嘛傻撐。這是真沒問題。”說著他話題又轉了,頭一低,“反正以後想去醫院也有的是機會。”
我還是忌諱他說這麼不吉利的話的,揍了他一下,他把我的手舉到臉邊貼著,“我說真的,隔三差五得去調假肢什麼的。有得你煩。”
“那沒事。人舒服就行。”我心裡踏實了點,甭管多煩,只要韓程麟好端端的沒什麼不自在就行。
這時候我還沒答應他,實際上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後面幾天我沒什麼事,韓程麟也不想出門。
我抽空回去拿了點東西,韓程麟一個人呆在家裡,來時我想著給他點驚喜,哪知道進門時沒見到人,找了圈發現在書房,一個人從輪椅上挪到飄窗上坐著,趴在欄杆上從二十四樓往外看風景。
我腳步挺重,但他沒留神。
直到我過去用手把他眼睛矇住了,他用力掙扎幾下停了下來,輕輕撥開了我的手笑,“去了好久。”
“老佛爺。已經儘快啦。車不好打。”
“明天給你配個司機。”
“算了。你不怕司機把我運走了?”
韓程麟馬上說,“那算了。”
我們倆明明說著笑,可我就感覺他今天心不在焉的,老盯著我出神。
我揪著他的衣服順到了他的左肩上,他想了想推開了我的手,“下午可能會下雨。你幫我把陽臺上衣服收了。”
我看外面還豔陽高照呢,打死我也不相信真會下雨,不過我也懶得跟他較真天氣預報的準確度。
我丟下東西就給他去收了衣服,回來時他已經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