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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照片上的手,正了正神色,淡定地翻了下面前的檔案:“是跟東承集團合作的討論會嗎?”
遲暄竽“嗯”了一聲,目光掃過桌子上的那張結婚照,眸下眼皮,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她居然聽見了,合上檔案,一雙眼睛疑惑的在他臉上巡視。她已不是當年的那個淡漠青嫩的葉瑟,現在的她精明強幹,心思縝密,在商場上儼然一個風雲人物。洞察力和敏銳度,有時候連他都有些無力招架。
他淡淡抬眸,看了她一會,似乎也沒打算再掩飾自己的情緒。“我能不能跟你提個要求?”
“說說看。”她微仰著臉,略挑了挑眉。
遲暄竽瞄了眼桌上的照片,皺了一會眉頭,似乎有些憋屈的撇了撇嘴咕噥道:“把我的照片也擺一張在你的辦公桌上。”
“……”葉瑟怔了一忽兒,默默的收拾起桌上的檔案,站起身向外走。“我們去開會吧!”
遲暄竽瞧著她跟逃難似的姿態,老大不爽的瞪著她的後腦勺,不滿的嚷嚷:“喂喂,我有那麼見不得人嗎?好歹我也是豆兒的二伯,你就這麼對待我……”葉瑟早走得沒影了。
遲暄竽站在原地,斂起剛剛的散漫,沉沉的望著照片中的人,神情默默。
“阿和,她一直在等你,你知道麼?”
蘇琴和離世,他在她身邊守候了五年了,五年內,從一開始的脆弱無望,到現在的堅強隱忍,蘇琴和生前所希望她做到的,她做得比他想像的更好。那麼盈弱嬌小的身軀,硬生生的撐起了家庭和諾大的集團公司,她做得那樣好。
好到讓他心疼。
縱然,她從來不給他心疼的機會,他也是無怨無悔。他其實並不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他只是希望她能真正的快樂幸福。蘇琴和不在了,她無論選擇怎樣的生活,只要過得好,他都祝福,他只是不希望她執念太深,執念太深就容易傷。可她,這些年儘管隱藏的很好,但他知道,她心裡一直有一個大口子,從未停止過流血。
會議結束不久,助理小王就進辦公室來報告,說東承那邊來電,他們的當家少董已於剛剛到達花都,希望晚上跟葉瑟面談一下合作的事情。
葉瑟高興之餘,也感到很意外。
東承是近幾年新崛起的一個集團,涉及的產業面很廣,旗下公司更是遍佈大半個地球。據說東承的這位少董極其神秘,從不輕易露面,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有人稱呼他為十二少。他就像一隻幕後的魔手,輕鬆的操控著整個東承,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這個人,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
正也因為如此,他要親自見葉瑟談合作,她才感到新鮮。
“這個十二少不可小覷,你晚上多長几個心眼,少喝酒。”進來籤檔案的時候,遲暄竽突然說。儘管,她早已不是當年涉世未深、單純青澀的那個她,他還是忍不住想關照她幾句。
“嗯,我知道。”她低頭簽著檔案,隨口應承著,簽完遞給他,他拿起看了看轉身向外走。葉瑟看著他的背影,五年的歲月,恍恍的從眼前掠過,她突然說了一句:“暄竽,謝謝你。”
“嗯?”他不明所以的回頭,反映了一下,睫毛垂了下,又忽而不大正經的揚起一個笑意,轉過身抬起下巴就那麼望著她道:“真想謝我,就以身相許啊!我可不喜歡空口白話!”
這個!
葉瑟剛起的情緒被他搞亂,板起臉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早知道,還是讓曲大哥給我當秘書好了,他從來都是默默無聞的付出,不求回報的!”
“他那是臥薪嚐膽!”遲暄竽大笑,“你瞧,你現在都把集團副總的位子扣到他頭上了,難道不是回報?那麼一片大好河山!”
葉瑟被他的怪表情逗笑,起身抱起桌上的檔案,往他懷裡一摔。“遲暄竽先生,我現把這片更大的河山交給你了,好好享受吧!”她拎起包包,出門去。
遲暄竽追上去,苦著臉叫道:“哎,你是想累死我啊?你幹嘛去呀?”
葉瑟看了看手錶,半轉個頭:“我答應了紅豆今天帶她去看老外婆,午飯你自己吃吧!”
“啊?”遲暄竽臉苦得更悽楚,“帶上我吧,我也有兩天沒見到豆兒了,還有外婆,一定也想我了!”
這人真是會臭美!葉瑟仰臉看了看天花板,決定走為上策。“我時間來不及了,拜拜!”
葉瑟快速奔進電梯處,遲暄竽望眼欲穿的看著她奔進電梯,消失在視線中,神情十分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