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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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謂的朋友。
他狀似無辜:“本來是約了朋友的,沒想人家佳人有約,我呢,淪落到被放鴿子的悲慘境地。不過我倒要感謝他,要不是他,我不會碰到你。”
我對此半信半疑。
男人追女人,要有點無賴,或者痞氣,否則一輩子光棍。這句話,對於李牧晨這種社會精英來說,原來同樣適用。
他對我用了心。可惜,對此我只能視而不見。
今天這頓午餐後,我算是真正認識了這位恆盛最頂級的操盤手。
他似乎特意去看了我在美國的幾件case,席間,他提到了多貝特公司的重組事件。
那時候我人還在美國。CAP要強制收購多貝特,事情鬧得很大,地方政府都以反壟斷名義介入。
多貝特找到我,是我的那個美女導師米拉·納迪從中牽線。
其實,在那個當口上,我對多貝特的重組案並沒有多大把握,之所以接手;純粹是賣老師一個面子。
我從中游說,使多貝特得以和死對頭普勒公司達成合作意向,降低了PE和負債,改變了家族經營模式,裁員,中層全面換血,並適時放出利好訊息,加之政府幹預,一切順當了結。
雖然某些人,包括媒體,行內人,經濟分析學者,眾口一詞,說這是近幾年反壟斷戰役之中最成功的一例,可在我看來,還有諸多東西是失策的,反收購的成功,百分之五十是因為運氣。
而李牧晨,卻能把只有我和多貝特高層知曉的諸多漏洞指出大半,不得不讓人佩服。
和他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我可以學到很多。
“為零,還需要點什麼?”
不知道談話進行到什麼時候,他對我的稱呼,已然由“林小姐”變更為“為零”,而我聽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和不舒服的地方。
我看著選單,翻來覆去,還是決定不了要吃什麼。
“不如試試這裡的紅酒焗生蠔。味道很不錯。”
我接受了他的意見,點了這裡大名鼎鼎的“紅酒焗生蠔”。之後他又推了幾款菜色。要不是這頓是他請,我免不了要懷疑這間餐廳他是不是有股份了。
餐後甜點是青草慕斯。帶點青草味,純正的蘇格蘭味道。
第一次試這種青草味。味道絕對不賴。味蕾一點一點感受到清甜,較慕斯的甜味,輕很多,卻也悠遠許多。
我幾乎要閉起眼睛享受這種獨特的甜味了。
這時,李牧晨朝我抬了抬下巴,我不明白他的意旨。他笑了,指指自己的嘴角。我這才反應過來,正準備拿餐巾擦嘴,他已經先行一步,似乎沒經過什麼深思,手就伸了過來,食指托住我的下巴,拇指指腹劃過我的唇角。
反究這個舉動,實在太過曖昧,把氣氛弄得很尷尬。我們兩個皆愣了愣神。他收回手,道歉,“……對不起。”
我低頭,繼續吃我的青草慕斯,卻已沒有心情細細品嚐。這裡我已經不想再待下去,剩下的慕斯幾乎被我一次性全塞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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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晨載我回了趟家。
本來不想麻煩他,而且我們在酒店門口已經分道揚鑣。
他去停車場取車,我攔計程車。
可惜偏偏計程車跟我作對,遲遲都不來一輛。
等到最後,倒是等來了李牧晨,開車停到我面前,降下車窗:“上車。”
車裡的對話,遠沒有吃飯時那麼輕鬆自在。他幫我擦嘴,把氣氛弄僵,這一僵就僵到現在,一路上我們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有沒有考慮買輛車?”
我對開車這件事有極重的心理陰影,在美國那種高強度的生活,沒有私家車的日子很難熬,我也試過去考駕照,可只要手一碰到方向盤,我的情緒就會崩潰。
可我不能把這個告訴面前這個男人,只能說:“我現在手頭不寬裕。暫時還不考慮買車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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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家換好衣服,我們就一同回公司。
從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這一本無可厚非。可這男人不是其他人,而是他李牧晨,這就不能怪別人這麼窺伺著了。
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樣的花邊新聞出爐——
恆盛首席操盤手李牧晨載一小白領上班,兩人關係值得揣測?
李牧晨似乎也察覺到了周圍人異樣的眼光,略帶抱歉地看我:“真是……有點麻煩啊。”